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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绝望的、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末世里,能遇到郑艺,她觉得很幸运。
作者有话说:
零一:假的!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啊!(撕心裂肺jpg)
……
第24章二十四点圣母值
&ldo;姐姐,其实我对你有所隐瞒。&rdo;
郑艺看起来脆弱且不安,那双眼神像惊惶的、好似随时都会被抛弃的小兽,那黑溜溜的水眸一眨不眨望向她。水杯水雾仍升腾着,&ldo;姐姐,我可能是双系能力者。我还有一个储物能力,只是……能装的东西很少很少。&rdo;
双系?储物!控水能力加储物能力,这简直就是专为末世生活而生的。余沂楠有些惊叹,她有猜测郑艺隐瞒了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当然是很正常的,毕竟她也从没告诉过郑艺她的过去。
&ldo;对不起……&rdo;
一声略颤抖的对不起,令余沂楠心尖一颤。她抬眸望去,就撞见晶莹泪滴滚落。
&ldo;这、没事,我不介意,我是说……有秘密很正常,我也有没告诉你的事呀。&rdo;余沂楠一时手忙脚乱起来,她怕郑艺激动泼了水杯被烫到,又将那杯热水拿过放在床边矮柜,而后翻出纸巾为她擦去眼泪。
&ldo;能用的储存空间很少,我也不知道怎么提升这个能力。&rdo;郑艺低声道,&ldo;而且大家好像都只有一个能力,所以、所以……&rdo;
&ldo;你做得很好,这是对的。你要是刚认识我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那才不好呢。&rdo;余沂楠跪坐在床上,认真看着郑艺,她放缓了声音,尽可能温柔地哄道,&ldo;你看,现在我们交付信任,所以你把秘密告诉了我,我是很高兴的。&rdo;
郑艺有时候很单纯,像什么都险恶都没见过的孩子,像一张白纸。在之前,余沂楠大概会很为此苦恼,但现在,她觉得郑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可以,她也想保护这份单纯。
&ldo;姐姐,你对我真好。&rdo;她听到郑艺带着鼻音如此感慨,这话令余沂楠生出几分羞愧来。她有些不适应地将那变温的水拿过来,在手心稍微升了一点温度,令它变成能入口只是微微烫的温度,才递给郑艺,让她喝下。
&ldo;姐姐,你真的不生我气吗?&rdo;郑艺仍像不安一样,她有些期盼地扯了扯被子。
&ldo;嗯。&rdo;余沂楠应了一声。
&ldo;我好冷哦,姐姐可以抱着我吗?&rdo;
&ldo;……&rdo;余沂楠手一抖差点将郑艺喝完的杯子摔掉,她定了定神,将杯子重新放好,而后将自己刚脱下的羽绒服放置好,便掀开被子与郑艺一起躺下,将人揽入怀中。
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近过。哪怕同性。
&ldo;所以,姐姐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rdo;郑艺埋进余沂楠怀里,汲取着温暖,轻声道,&ldo;等温度稍微回暖一点点,我们再启程吧。&rdo;
&ldo;好。&rdo;是担心她因冰雪天气困在这里而不安,才突然坦白的吗?就在余沂楠如此想时,怀中的郑艺蹭了蹭她,忽然小声说道:
&ldo;姐姐,其实我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爸爸妈妈的。&rdo;
余沂楠低头看去,郑艺埋在她怀里,并不能让她看清郑艺此刻的表情,她微微垂眸,就听着郑艺轻声说着她小时候的故事,说着她那可怜的、任打任骂的母亲和酗酒赌博还暴力的父亲。
说到十四岁那年的转折,说到被关进精神病院、成了疯子的母亲和被火化成灰、成了死人的父亲。
没有亲戚愿意接纳她,父亲的赌博几乎没留下什么财产,只有那套小小的、破旧的房子。好在有社区与国家的救助,让郑艺能不被饿死,还能有学上。
那些风轻云淡一笔带过的勤工俭学和努力,令余沂楠没忍住轻轻拍了拍郑艺的背。
也就是这时候,余沂楠终于开口了,她稍作沉默后,为郑艺讲述了她的过去。讲述一个生在极度重男轻女家庭女孩的前半生。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期待,一开始就不被爱过,或许余沂楠也不会那么在意。但其实在弟弟出生之前,她还没有那么的透明,她也能得到零星的一点爱意。
窗外的雪仍飘扬而下,凌冽而急促地风将窗户拍打。内里的窗户上蒙上一层水雾,从窗户看去,窗外就是朦胧的雪白一片,干干净净。
在这片干净的天地之下,在小小的、温暖的房子之中,两人相拥着取暖,低声叙述着各自的曾经,仿佛从对方身上汲取的不仅只有温暖,还有别的力量。
在这无比的情景之下,大概只有零一是真情实感对余沂楠升起怜惜之心的。
[宿主……余沂楠已经很可怜了,你哪天要是不想骗她了,也别那么狠心杀了她吧。]
&lso;亲爱的零一,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我是那么可怕的人吗?!&rso;郑艺意念中的语调格外戏剧,情感饱满无比,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但很快,她的声音忽的平静下来,&lso;噢,还真是呢。&rso;
[……]在沉默中,零一不敢吱声。
&lso;谁会拒绝稳定好骗的每月圣母值呢?&rso;郑艺语气淡淡,她抱住余沂楠腰身,被温暖得发出一声喟叹,&lso;而且,冬天,真的很方便啊。&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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