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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激 动（第1页）

杨树镇的大庙会结束后，纪尹和父亲还是接着贩卖西瓜，他们上午在各个大集上往外卖西瓜，大集上散了后，他们又串山乡卖起西瓜。他们拉回来的西瓜越来越便宜，他们往出卖的西瓜价钱就低，他们最后只能按个数往出卖西瓜。自从庙会结束二十多天后，父母还是算出来挣回几千元钱，家里还完些零碎账后，还剩余些本钱。纪尹已经知道父亲的安排，他们在八月节过后就不再卖西瓜，他们能够卖苹果梨和其它水果，还能往出卖鞋类和小商品。

纪尹算出距离八月节还有五六天时，他们就不能再去往红花山附近拉西瓜，那大片瓜地里的西瓜已经清场，家里还剩余两千多斤西瓜。已经进入秋天的季节后，父亲就不再跟着纪尹去卖西瓜，纪尹能够独自出车贩卖西瓜，他在大集上或串山乡都能忙过来。父母在家更不闲着，他们每天大清早都要上山去捡拾蘑菇，他们把捡拾到的各种蘑菇晒干后卖钱，他们捡拾蘑菇挣的钱相当于打工挣的钱，纪尹独自出车卖西瓜就省去个人工。

这天正是哈拉海沟镇大集，纪尹清早起炕后，父母已经在天蒙蒙亮就上山去捡拾蘑菇，他们要在八九点钟左右才下山做早饭，纪尹清早并没有在家吃早饭，纪岚已经开学，她还是要在学校中住宿。自从纪尹独自开车卖上西瓜后，他清早和中午从来不在家吃饭，他都要在早餐店和小饭馆中吃早点和中午饭，他只有晚上回到家和父母吃晚饭。纪尹这天开着农用车到达哈拉海沟镇大集上时，时间也就是在七点左右。哈拉海沟镇的大集并没有在主街道上，主街道上容不下上百个摊位。哈拉海沟的农贸市场建在河套边子上，河套边子宽阔的地带上并没有铺砌水泥地面，整个大集上几乎全是沙石地面。哈拉海沟镇要比杨树镇的人口多，大集上的人流量就很多，纪尹知道这个大镇比杨树镇多出两个乡，纪尹不再把车辆停放在卖青菜水果的大摊子周围，这个大集上有着几个出入口，纪尹已经在这个大集上找到固定摊位，他的摊位正在南路口的西边，周围的几个摊位都不是固定的摊位。纪尹把车辆停在了自己的摊位上后，他就在大集上的小吃车辆上买个煎饼果子，他还买碗小米粥和两杯豆浆。

纪尹在自己的车辆旁吃过早点后，他还把各种杂物都放置在垃圾箱中。他又返回到自己的车辆旁，那辆上着棚子的农用车就停放在他的对面，车辆停放在合适车位上就熄灭火。当驾驶室里坐着青年男女，那位年轻的司机从驾驶室下车后，纪尹顿时觉得他的身影有些面熟，他头上戴顶灰色遮阳帽，上身穿件米黄色替恤衫，替恤衫的前胸上还印着和平鸽的图案，他的下身还穿条深蓝色牛仔裤，他的脚下还穿双黑色皮鞋。当他向着纪尹的车辆旁走近时，纪尹就认出来这位司机就是柴自然，纪尹小时候经常去往姥姥家，他知道柴自然的家离自己的姥姥家不太远，他小时候还和柴自然跑过山，他和柴自然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纪尹还知道柴自然家和姥姥家还有亲戚，柴自然比他还大两岁，纪尹总称呼柴自然为大哥。他还知道柴自然和本村的穆玲玲自由恋爱，他们已经成家业并且还有孩子，纪尹这些年遇见柴自然的时候很少，他现在才知道柴自然是来这个大集上卖货的摊主，他还是认为坐在副驾驶的那位就是穆玲玲。

纪尹就大声招呼说：“大哥，你刚下车时我就觉得眼熟，我有好几年都没有看到你，你今天开车来大集上出摊卖货吗？跟着你车的那位是我嫂子吗？”

柴自然只是大笑着走到了纪尹的身旁，纪尹看到他俊朗的脸上笑容可掬，他还是从前的浓眉大眼，他的眼神极富神情，他微笑着回答说：“纪尹，我听你说话才知道是你，我刚下车后还没有认出来是你，我是向你打听我停车的地方又没有摊位，我怕是占据了别人的摊位，别人来了后，我再找摊位更麻烦。”

纪尹说：“大哥，那个地方谁早来谁先占据，你没有占别人的地方。你就在那个地方摆摊卖货，咱们俩的摊位还对着，车上坐着的那位是我嫂子吗？”

柴自然说：“纪尹，她是你嫂子穆玲玲，她懒得下车，她才让我下车问你摊位上的事。”

纪尹说：“大哥，我往出卖的是本地西瓜，过会我送给你们两个西瓜吃。你和我嫂子卖的是什么货物？”

柴自然说：“纪尹，我认出你车上的西瓜是本地西瓜，中午散集后我们买回两个捎回去，你不能白送给我们。我和你嫂子卖的是大布和布头，我们平时时不赶家门口的大集，我们是在古伦市周边的乡镇赶大集，我们这次回来过八月节，我们才在节前赶上几个大集，过完八月节后，我们还要去往古伦市，我们在城乡结合部租的房屋，我们在冬季中赶乡村大集的时候多，赶早市的时候很少。”

纪尹说：“大哥，原来这些年你们都在外地做买卖，我这些年上姥姥门口的时候又很少，我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大集上遇到你们，你们过完八月节后还要去往外地做买卖。”

柴自然答应声后又问：“纪尹，康豆花今年还是提起过你，她说出你是去往山外的文县去打工，你现在怎么又卖上西瓜？”

纪尹回答说：“大哥，我今年种完地去往文县的鱼香甸打工，我只是在稻田中干四十多天的活计，我返回家后就和我父亲做小买卖，我家里还剩余两千多斤西瓜，我在八月节前就把西瓜卖完。你什么时候遇到的康豆花，她怎么还向你们说出我的事情？”

柴自然笑着说：“纪尹，我和豆花都是和你姥姥家门口，咱们几个从初中到高中又都是同学。今年咱家种完地后，豆花就投奔我们去做小买卖，你嫂子帮助豆花进到了儿童玩具，豆花先是跟着我们的车辆往出卖儿童玩具，她后来自己又购买辆三轮摩托车，她骑着三轮摩托车和我们回过过八月节，我们在家过完八月节后，我和你嫂子还要去往古伦市那边做买卖，豆花还是要跟随着我们同行，她今年冬季和过年都打算和我们结伴做小买卖。”

纪尹感到有些吃惊地说：“大哥，我今年开春在种药材地时，我在杨树镇上的小南沟遇到豆花两次，我后来还听到些别人说我和豆花的闲话，我父母就让我外出去打工，我外出打工时，豆花还没有外出，后来她又外出和你们结伴做起小买卖。”

柴自然说：“纪尹，豆花现在已经和栓子离婚，他们俩人自从结婚后没有生育孩子。他们离婚的责任全在栓子身上，豆花才离家几个月，栓子在家就不守本份，他和杨树镇上的孙玉娥又搞上对象，豆花只能和栓子离婚。”

纪尹当然知道玉娥和栓子的事情，他现在才知道豆花已经和栓子离婚。他却不知道豆花外出做小买卖的事情，他觉得无话可说只是很随意地答应声。这时穆玲玲已经从驾驶室中走下来，她正向着他们的身旁走来，纪尹说：“大哥，我嫂子下车向咱们走来。”

柴自然笑着说：“纪尹，她到来后咱们几人正好说上几句话语，咱们还要把摊出完，大集上人时咱们顾不上说话，散集时忙着收摊没有空闲说话。”

纪尹答应声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穆玲玲身上，她头上戴顶白色遮阳帽子，上身穿件深绿色褂子，下身还穿件深灰色裤子，她脚下穿双棕色皮鞋，肩膀上还背挎着钱兜子，她的身形还象从前那样苗条，她还保持着少女时期的走路姿态。纪尹知道穆玲玲和柴自然是在高中时期谈的恋爱，当时同学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纪尹还是认为他们俩人就是两小无猜的爱情，他还是很羡慕他们的爱情，纪尹还记得自己和穆玲玲吵过架，自从高中毕业后，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穆玲玲，他这次和柴自然他们夫妻相遇感到很意外。

穆玲玲还没有走到他们身旁时，她口中就发出笑声说：“纪尹，你和柴自然在说话时，我在车上打量你半天，你们相互说话显得很亲热，我认出是你后，我就下车过来和你们说几句话语。”

纪尹回答说：“嫂子，我大哥说出你就在车上坐着，我就没有顾上去和你打招呼，我们哥俩就在这里说起话语。”

穆玲玲走到纪尹他们的身旁后，她白静圆润的脸型还挂着调皮的微笑，纪尹看出她脸上已经没有少女时期的羞涩神情，那双机灵的眼神不再躲躲闪闪。她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纪尹说：“纪尹，我看出你这些年变化不大，你今天还来这个大集上卖上西瓜？”

纪尹回答说：“嫂子，我爸购买的这台农用车是在春季中收药，这个季节串山乡就收购不到药材，我和我爸只能倒西瓜水果等挣几个零花钱，今年进入秋季雨水多，我爸和我妈就上山去捡蘑菇，我独自出车把家里存放的两千多斤卖掉，今天这个大集散场后，我还要串山乡去卖西瓜。”

穆玲玲说：“纪尹，豆花向我们说出你的情况，我和柴自然才知道你这些年还没有成家。我记得咱们在念高中时，我听其他同学说过你和豆花在谈恋爱，我可是不清楚你们究竟谈过和没谈过，豆花还说过今年你们和你遇到过两次，为这件事还多出些闲话，现在你和豆花还有联系吗？”

纪尹说：“嫂子，我和豆花在高中时期没有谈恋爱，我那时年龄小对她有好感。我们从来没说过各人情感上的事情，你和我大哥才算是搞对象。自从咱们高中毕业后，同班同学都各奔东西，我就知道你和我大哥成了家，我就没有听说过其他同学搞成对象的事，在初中高中就老早搞对象成的太少，再说那个年龄不是搞对象的年龄，高中毕业好几年后，豆花就和栓子订婚成家，我当初要是和豆花搞成对象，她前两年能嫁给栓子吗？”

穆玲玲说：“纪尹，我现在没有空闲和你开玩笑，我就要开门见山地和你说几句实话，现在就不能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你知道豆花已经和栓子离婚，她还没生育孩子。你现在还是单身没有搞上对象，你心里要是有意和豆花搞对象，我就抽空问问豆花愿意不愿意，你知道我和豆花是好姐们，她能够信服我说出的话语，她要说出愿意和你处对象，你们孤男寡女就能携手结成良缘，你们相互了解能有共同语言，你们单独谈谈要是还能谈的来，你就另找其他的介绍人，柴自然不让我给别人当介绍人，你们在订婚结婚时就要请我们吃几顿饭。”

纪尹听出穆玲玲的话语是实落话后，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可言状的激动，他只是点头答应说：“嫂子，我对豆花从前就在好感，我现在对她都没有任何偏见。我更知道豆花这几年的经历，我们都知道各自双方家庭情况，现在我还是愿意和她搞对象，我今年只和豆花见过两三次面，我和她没说过几句话语。我现在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她要是愿意和我搞对象我没有任何意见，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今天中午就请我大哥你们去饭店吃顿饭。你要问出豆花的想法，她愿意不愿意让我跟随你们外出做小买卖。”

穆玲玲说：“纪尹，现在不是你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咱们几人都是从小长大的伙伴，谁做东在饭店中围桌吃顿饭都不算个事，你和豆花感情上的事和我无关，咱们都能围着一张饭桌上吃顿饭，我听说你父母把你管教的很严格，他们能支持你和豆花搞对象吗？”

纪尹苦笑着说：“嫂子，我父母不会干涉我婚姻上的事情，他们只能向我说出参考意见，最后还是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穆玲玲说：“纪尹，我和柴自然在过八月节前不会离开家门，八月节过后，我们就要去往古伦市周围去做小买卖，豆花还打算要跟着我们去做小买卖，你要是和豆花谈成对象，你们俩再做商量，你们要是愿意去往外地做小买卖，咱们四人就结伴离开家乡，咱们就去往古伦市的周围做小买卖。”

纪尹说：“嫂子，你来订我和豆花见面说话的日子，现在还有七八天就到中秋节，你最好安排我和豆花在中秋节前见面说话。”

柴自然笑着说：“纪尹，你嫂子已经把她的想法和你挑明，咱们总不能在这说话，你不用摆摊，我和你嫂子摆摊还要占很长时间，我们先去出摊，你嫂子还是能安排你和豆花见面说话，我们可是管不了你们情感上的事情。”

柴自然和穆玲玲就离开他的车辆旁，柴自然进入车棚中往下拿着铁架子，穆玲玲把铁架子摆放在车前的空闲位置上，纪尹就收拾起了自己的车辆，他先是打开车厢上苫盖西瓜的棉被，他在车厢上摆出了那个托盘秤，他还把成捆的塑料袋子挂在车厢上。这时又有几辆货车停在空闲地带上，两辆三轮摩托车和一辆微型小卡车，微型小卡车的车厢中装载着的完全是苹果梨，两辆三轮摩托车是小吃车辆，一辆摩托车的玻璃车厢上贴着烤面筋，一辆摩托车的玻璃车窗上贴着爆米花。纪尹从自己的车辆上找到个蛇皮袋子后，他往蛇皮袋子中装下了四个西瓜，他提着蛇皮袋子就走到柴自然他们的摊位上，柴自然他们已经摆放好卖大布的铁架子，他们正从车篷子中往铁架子上抱成捆的布匹，柴自然把抱着的那捆布料放置在铁架子上后，他就接过了纪尹的西瓜袋子说：“纪尹，你嫂子还没有把你的事办成，你还提前给我们送礼。”

纪尹说：“大哥，咱们小时候都在一起玩耍过，念书时又是同班同学，我送给你们西瓜吃就谈不上送礼，我嫂子这次要是能管成我和豆花的婚姻，我往后就不能给你们送三瓜两枣的礼，咱们俩家还是实在亲戚，这就谈不上送礼和不送礼的事情。”

柴自然把提着的西瓜袋子放置在车辆底下后，穆玲玲又从车辆上抱出捆花花绿绿的布头，她把布头放置在铺布上后，她就向着纪尹打着招呼说：“纪尹，你过来帮你大哥往货架子上抱布匹，我先把各种布头摆放在铺布上。”

纪尹答应声后就和柴自然走到车厢的车棚前，他看到车棚子中摆放着的成卷的布匹很多，零零散散的布头都装在大蛇皮袋子中，车上还有床单被罩，他就看出柴自然他们算是卖大布的摊子，他帮助柴自然往货架子抱过几捆布匹后，他看出成捆的布匹算是高档布料，他也就知道他们不在家门口赶大集的原因，纪尹已经知道家门口这几个大集的实际情况，几个大集的路途都在五六十里地左右，还有爬坡上梁的危险路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几个大集上的人流量不大，纪尹很随意地和柴自然说过几句话语后，他就暗自决定要和柴自然他们去往外地做小买卖，他还和柴自然说出自己的想法，柴自然还答应他过完中秋节后引领他去往古伦市，柴自然还说出他们不在古伦市中做买卖，他们在城乡结合部中租的房屋，城乡结合部还是靠近周围几个县区的大集，几个大集相距并不遥远，道路是平坦道路并不象山路那样崎岖难行。纪尹还向柴自然寻问起自己要卖什么货物时，柴自然就说出能卖棉鞋棉袄棉裤棉门帘，还能往出卖卫生纸和洗衣粉毛巾香皂，还能往出卖各种糕点饼干糖果花生瓜子等等，柴自然说出往出卖这些日常用品就是种谋生手段，他还说出做小买卖挣的是辛苦钱，只要能赶上种地挣到的钱就应该感到心满意足。柴自然还知道几种日常用品和小食品的进货渠道，柴自然的话语还是开阔纪尹的思路，他暗自下决心过完八月节后和柴自然他们同行，他知道冬季不能串山乡收购药材，只有春季才能够串山乡收购野生药材。

纪尹正在和柴自然随意说话时，穆玲玲就大笑着说：“纪尹，豆花骑着三轮摩托车已经来到集上，你们今天就能见面说话，我都没想到豆花要来赶这个大集，我没想到的事现在就出现了。”

纪尹看到有辆带着篷子的三轮摩托车停在空闲摊位上后，他远远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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