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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所以次卧室才是性侵的真正现场。&rdo;林涛说，&ldo;这一点，垫被的痕迹可以印证。&rdo;

&ldo;少量疑似呕吐物和喉部的精液也可以证明在次卧室，发生了非正常体位的性行为。&rdo;我说，&ldo;呕吐物里没有检出男性dna，是因为在she精前，受害人咽部神经反she导致了呕吐，但是干呕了之后，依然被逼着完成了性侵。&rdo;

&ldo;可是，性侵就性侵呗，为何要杀人？而且还跑到楼下工具间杀人？&rdo;肖大队问道。

一名侦查员也附和道：&ldo;这个确实不合理，受害人为何要赤身裸体跟着凶手跑到楼下受死呢？&rdo;

&ldo;我想，受害人也不想去楼下，只是被逼无奈。&rdo;林涛说，&ldo;我们在工具间里也发现了线索。&rdo;

&ldo;什么线索？&rdo;肖大队说。

&ldo;我们在工具间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rdo;林涛说，&ldo;也没什么特殊的内容，但是就这个很旧的本子而言，有问题。&rdo;

韩亮应声从桌下拿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放着一个很旧的硬皮抄日记本。韩亮戴上手套，从物证袋里取出了本子。

&ldo;这个本子正常合上的话，大家可以看到，内页之间有个挺宽的fèng隙。&rdo;林涛说，&ldo;如果是弃用的本子，时间一长，受到硬皮封面的压力，内页会很平整。那么，说明这里其实长期夹了一些东西，导致内页有fèng隙。&rdo;

&ldo;夹了什么？&rdo;肖大队问。

韩亮从口袋里摸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本子中间，说：&ldo;你们看，正好！&rdo;

&ldo;我明白了。&rdo;钱局长说，&ldo;欧阳翠屏平时把私房钱藏在这里。凶犯在实施性侵犯之后，又威逼她给钱。胆小的她就带凶手来到了楼下的工具间，把私房钱拿出来给了凶手以自保。&rdo;

&ldo;没有任何约束和抵抗。&rdo;一名侦查员说，&ldo;欧阳翠屏这么乖乖就范，凶手劫了色又劫了财，为何还要杀她？&rdo;

&ldo;因为是熟人。杀人，是为了灭口。&rdo;肖大队慢慢说道。

我点点头，说：&ldo;案件经过就是这样，一起熟人劫财劫色杀人的案件。&rdo;

&ldo;下一步侦查方向就是熟人？&rdo;钱局长说，&ldo;这也够我们查的。&rdo;

&ldo;没那么复杂。&rdo;我笑着说，&ldo;有很多线索供我们参考。&rdo;

&ldo;哦？&rdo;

我点点头，说：&ldo;之前怀疑赵大壮的时候，有一个疑点就是，卫生间那个疑似凶手入口的地方，防盗窗掰开的缺口不大，成年男人难以钻入。所以，昨天林涛也进行了测量和侦查实验。&rdo;

&ldo;侦查实验表明，身高160厘米、体重90斤以下的瘦弱男子，可以钻入。&rdo;林涛说，&ldo;这也是我们排查的依据。&rdo;

&ldo;至于年龄，我觉得毕竟有性侵事实存在，成年男人和已经性发育的未成年人，都要作为我们的排查目标。&rdo;我说，&ldo;另外，用大便擦蹭尸体，这个行为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个动作毫无意义，唯一可能存在的意义，就是凶手不小心踩到了死者失禁的大便。在杀了人后，不赶紧逃窜，还能从容地把大便擦掉，可能是他不愿意丢弃他的鞋子。&rdo;

&ldo;从足迹上看，鞋底磨损轻微。&rdo;林涛说，&ldo;凶手穿着一双新鞋。&rdo;

&ldo;太可怕了。&rdo;陈诗羽低呼道。

&ldo;第三，我们说过，是熟人。&rdo;我说，&ldo;不仅是熟人，而且是居住在周围的人。因为他要准确掌握赵大壮离开的时间，而且可以预估赵大壮回来的时间。这样才能肆无忌惮地作案。&rdo;

&ldo;范围很小了。&rdo;钱局长看着摩拳擦掌的侦查员们说道。

&ldo;还能更小。&rdo;林涛说，&ldo;我昨天仔细看了防盗窗。那上面的螺丝被去掉了两个，这两个螺丝都丢弃在窗外。虽然防盗窗上没有指纹，但是螺丝上的痕迹还是很有价值的。这两个螺丝不是被常用的扳手去掉的，而是被套筒状的扳手去掉的。&rdo;

&ldo;螺丝的几个边缘擦蹭痕迹非常均匀。&rdo;韩亮抢着说，&ldo;说明是六个边棱同时受到同样的力量。&rdo;

&ldo;一般，我们家里都有扳手，却不会有套简状的扳手。&rdo;林涛说，&ldo;因为螺丝的大小不一，套简状的扳手只能去一种螺丝，而普通人家里不可能有许多种大小不一的套筒状扳手，一般都会使用活动扳手。这种套简状扳手，在修车铺里，最为常见。&rdo;

&ldo;修车铺。&rdo;我沉吟道，&ldo;没有记错的话，现场附近就有一排修车铺。&rdo;

&ldo;不错。&rdo;钱局长兴奋地说道，&ldo;我看，你们可以去睡个午觉，再回龙番。如果快的话，你们出发前我给你们看讯问笔录，如果慢的话，在你们到达龙番的时候，我就可以把讯问笔录传给你们。&rdo;

我们没有睡成午觉。

在午餐的时候，我接到了南和省公安厅李磊法医的电话。

&ldo;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预知案件的。&rdo;李磊说，&ldo;总之，被你说中了。&rdo;

&ldo;说中什么了？&rdo;我瞪起了眼睛。

&ldo;刚才，我们接报，在和你们森原市交界的我省森茂县，幼儿园的一个孩童被害了。&rdo;

&ldo;什么？具体什么时间？死因是什么？有没有头绪？&rdo;我连珠炮似的问道。

&ldo;一言难尽，不然等我去过之后，把现场情况发给你？&rdo;

&ldo;不用了。&rdo;我说，&ldo;我现在恰好就在森原办案，我们下午就赶过去，当面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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