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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今川和久远寺老人也同样望向庭院。

&ldo;那、那里有一个和尚……&rdo;

说到这里，鸟口再也说不下去了。在感觉到奇异或恐怖之前，他更感到吃惊。

这不是错觉。

老人张大了嘴，&ldo;怎……&rdo;了一声，顿了半晌后，用变了调的声音继续喊道：&ldo;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坐在那里？&rdo;

&ldo;究竟是什么时候……？&rdo;敦子以虚脱的声音接着说。

&ldo;怎么会？连一点声息也没有啊！&rdo;

就连看到身形的现在，也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鸟口徐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和早晨感觉到的漠然不安相去不远，是一种朦胧模糊的不快感，而它确确实实地涌了上来。

&ldo;今川，那会不会是了稔和尚？&rdo;老人半带怒意地说道，大步走近窗边。

&ldo;嗯？&rdo;老人出声之后，僵住了。

今川追了上去，鸟口也跟上前去。接着敦子也过来了，四个人在檐廊上一字排开，贴在落地窗上似的站着。

僧人的确就在那里。

从檐廊到巨木之间，距离约有四间[注]之遥，其间空无一物。

注：一间约为一点八米。

僧人恰好就坐在中间左右。

不是幻影，而是实像。

来到打开窗户就几乎伸手可即的距离后，僧人看起来益发鲜明，毋庸置疑，他确实存在于那里。

僧人略微俯首结跏趺坐。正好就是一副在坐禅途中打瞌睡的姿势。不知僧人从什么时候就在那里了，他的下半身大半沾了雪，肩膀和袖子也有雪花附着。濡湿的衣物或许冻结了，一团漆黑的黑色僧衣，无法判别出是湿的还是干的。不过在纯白的庭院里，漆黑的僧人看起来宛如飘浮在半空中般鲜明。

没有一丝动静。

僧人是庭院风景的一部分。

缓缓地，惊奇转为战栗。

&ldo;那……&rdo;

沙沙‐‐雪落到僧人身上。&ldo;是死的。&rdo;&ldo;那个和尚死了。&rdo;&ldo;什、什么？&rdo;&ldo;别看我这样，我还没秃头前就是个医生了。那不是和尚，是和尚的尸体！&rdo;&ldo;怎么会……&rdo;鸟口打开窗玻璃。不仅仅是冬季的寒意，冷冽的空气也猛地侵袭进来。鸟口作势跑下庭院，却被敦子阻止了。&ldo;不可以！&rdo;&ldo;可是……&rdo;&ldo;如果、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的话……&rdo;

&ldo;啊……&rdo;

她的意思是最好是维持原状吗？

‐‐意思是可能演变成刑事案件……？

&ldo;敦子小姐，怎么会……&rdo;

&ldo;我去叫旅馆的人。&rdo;

敦子往柜台去了。

今川站在檐廊边，扫视庭院一周，左手按住松垮的嘴巴。圆滚滚的大眼睛有些充血。

&ldo;这、天哪、怎么会、啊……&rdo;

这宛如呜咽的声音是掌柜发出的。敦子带着掌柜和女佣回来了。

&ldo;噢，早坂掌柜。喏，快去叫警察。&rdo;

&ldo;警察？医生，这……&rdo;

&ldo;已经死了，离奇死亡。快点。就算叫了，抵达这里也得花上一个小时以上吧？&rdo;

&ldo;啊、呃，您说的没错……&rdo;

掌柜抱着头，嘴里嘟哝着&ldo;今天到底怎么搞的&rdo;，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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