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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对,对。”许清月笑着附和她,余光瞥见吊在二楼的相框,取代女生左手的蛇还活着,在玻璃相框里小幅度地扭动。
&esp;&esp;许清月脸上的笑意顿了顿,有什么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esp;&esp;她抓住喋喋不休的方婷,略带惊恐地对方婷说:“我知道哪里有蛇。”
&esp;&esp;方婷第一次从许清月身上感受到力量,许清月抓住她的手用力很大,像在害怕。方婷反握住她的手,纳闷问:“什么地方?”
&esp;&esp;“周、燕。”
&esp;&esp;两个字从许清月嘴里出来,方婷直接变了脸色。方婷突然想起那些塞满周燕嘴巴的蛇,全是细小的像筷子像蚯蚓一般的幼蛇。
&esp;&esp;“不会吧……”
&esp;&esp;她扭头看着许清月,整张脸紧紧皱在一起,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sp;&esp;两个人沉默在楼梯扶手边。
&esp;&esp;大厅里提着蛇笼散步消食的女生们陆陆续续回三楼去午休了,整栋房子一点一点静下来。
&esp;&esp;良久,方婷戳戳许清月的手,“没人了,走上去看看。”
&esp;&esp;二楼展厅的大门敞着。周燕死了,被垂直吊在天花板,裸露的肌肤呈现青灰色。
&esp;&esp;周燕的身体不知道被涂抹了什么,没有腐烂发臭,反而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esp;&esp;那些蛇在她的嘴里涌动,喉咙和肚子被胀得鼓起,像怀孕七个月那样臃肿。
&esp;&esp;一张脸被蛇钻得千疮百孔,全是暗红交错的血痂,看不出原有的面容。
&esp;&esp;许清月闭着眼,连连道歉。
&esp;&esp;方婷双手合十,低声说:“罪过,罪过,罪过。”
&esp;&esp;念完,她想去扒拉周燕的身体,想从上面摇几条蛇下来,她捡一条。
&esp;&esp;许清月眼疾手快拽住她,“别急,有摄像头。”
&esp;&esp;展厅四个角,挂了八个摄像头。摄像头在这栋房子里好似不要钱似的,四面八方地挂。
&esp;&esp;于是两人就像单纯来纪念一下周燕,纪念完了,再看看挂在墙壁上的蛇标本。
&esp;&esp;悠悠晃一圈,又出了展厅。
&esp;&esp;外面已经没人了。两人顺着楼梯往三楼上去。
&esp;&esp;方婷走在许清月身边,悄悄问她:“什么时候动手啊?”
&esp;&esp;“八点之前,佣人会在九点来检查蛇蛋。”
&esp;&esp;她得在今晚九点告诉佣人,蛇蛋已经孵化成功,以防万一佣人检查时出差错。
&esp;&esp;她不能把淘汰的权利交给一颗蛇蛋,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esp;&esp;“在动手前,我们要解决那些摄像头。”
&esp;&esp;方婷:“直接关电闸不就完了?”
&esp;&esp;许清月有些惊到了:“你知道电闸开关在哪里……?”
&esp;&esp;方婷诧异:“我怎么会知道!”
&esp;&esp;两人瞬间沉默。
&esp;&esp;许清月侧头去看方婷,方婷也侧头来看许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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