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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云尔瞥他一眼：&ldo;我因她所受的委屈够杀她十次，现在我不过是在言语中激她一激你就舍不得了？&rdo;

&ldo;她与我有何关系我又如何说舍得舍不得？只是担忧，你这般受不得委屈今后只怕会吃更多的亏。&rdo;

云尔摘了面纱也喝了一口茶水：&ldo;受不得委屈就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怕吃亏就努力让自己更强。我娘的事情告诉我，宽恕和仁慈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吃人的国家生存下来。想要让自己活得更舒坦就要让别人更不舒坦。&rdo;

秦钦听完她一席话，又在心中回味几番：&ldo;说得对。&rdo;

云尔笑。

那秦钦又说：&ldo;我且问你，你与那穆公子是何关系？&rdo;

云尔望向外头：&ldo;我与他在南淮至都城的途中认识的，当时他与闻人遇到了点麻烦。我助闻人打过几次架，后来一路同行到都城。我与月儿无依无靠只好又在穆府居住至今。&rdo;

秦钦把玩着空茶杯：&ldo;总是这样叨扰人家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叫一声&lso;哥哥&rso;来给我听听，哥哥我便出钱在这都城内也为你置办一处宅子，如何？&rdo;

云尔笑着望他：&ldo;不愧是西靖相府小公子。&rdo;正巧有人过来，云尔将扇掩了面：&ldo;不过不必，我在穆府住得挺好。&rdo;

&ldo;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你可知你的身份多一人知晓你便多一分危险。我见你如此依赖于那人，半分不知敛藏自个儿的心思。我看你难成大事，不知大仇何时才能报。还是别冒这个险，跟我回了家，做一个闺阁小姐足矣。&rdo;

云尔摇着扇子：&ldo;你不必言语相激，我自然知道我的复仇路何其艰难。我也不知大仇得报之时是何时。但我不会轻言放弃。你可知，复仇是我毕生所愿。至于你说我过分依赖阿穆，我自会斟酌。且我有自己的主意。&rdo;

&ldo;我且问你，你可知这穆公子的真实身份？&rdo;

&ldo;不知。&rdo;

&ldo;那你为何如此笃信这人不会碍于你的复仇大计。&rdo;

&ldo;我自有判断。&rdo;

秦钦嗤笑：&ldo;得了吧。哥哥告诉你，干大事的人，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一人。如若你不信我，你看那洛儿便知。你是否曾将真心尽数献于她？而她又如何回报你的？妹妹啊，切勿过分天真。这条路你才刚走，莫要到山穷水尽时才幡然悔悟。&rdo;

云尔停止摇扇，凝了神，好一会才恢复了动作：&ldo;你说得有理。&rdo;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逗乐了秦钦，秦钦哈哈地笑了许久才起身：&ldo;休息好了便走吧。&rdo;

云尔也起身将扇子还了他：&ldo;这扇上的脂粉味真是浓极了。&rdo;

秦钦将扇打开，扇了扇，故作享受：&ldo;这扇乃是佳人赠与我的，佳人难忘，佳人之扇也难忘佳人之袭人香气。&rdo;

云尔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从茶馆出来后秦钦总算是消停了许多，没有再叫唤热叫唤累，而是带着她漫无目地走到一僻静巷中，行至户人家门前。门陡然开了，下来一老者：&ldo;少爷请进，表小姐请进。&rdo;

云尔莫名地望着秦钦，秦钦又摇摇扇，负着手昂首阔步进门&iddot;&iddot;&iddot;

秦钦进了门后那老者仍是弓着身子对她说：&ldo;表小姐，请进。&rdo;

云尔收了伞，也抬步上了阶&iddot;&iddot;&iddot;

☆、第17章

&ldo;这是爷爷在都城为你置办的宅子。&rdo;走在云尔前头的秦钦介绍：&ldo;因为我们是前几日才知你在这都城中，故而还没有置办完毕。但是我已经让她们先收拾了你的房间，你可以随时过来住。我会再多叫些人手，尽量快点完成，也尽量让你住得舒适些。&rdo;

他又说：&ldo;这宅子里所有的人都是爷爷亲自过目挑选的。大到管家，小到为你煮饭的婆婆，都是爷爷挑的。你大可放心地交代事情给他们做。不必有顾虑。&rdo;

&ldo;不仅如此，爷爷为你挑了二十四个影卫，各个身怀武艺且武艺高强。现在被安排在这都城中。他们会为你打探消息还有护你周全。至于为何爷爷只为你安排了二十四个，一是本来影卫的数量就不多，二是他们在西靖还有许多的用途。如果你真的急需人来助你，就提前将信送到府上，我们会派人前来助你。&rdo;

&ldo;其实爷爷一早便知道你不会愿意跟我回西靖。爷爷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但他助你并不意味着他支持你如此做。他说，你与姑母很像，都是一旦下了决心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的主。&rdo;

秦钦又说：&ldo;妹妹，你可知你姑母死的消息传到西靖的时候爷爷有多伤心。他只有姑母一个女儿，姑母执意离家来到东元嫁了你爹，还将自己的日子过得这般辛苦&iddot;&iddot;&iddot;爷爷很是心疼。所以，爷爷怕你跟你娘走上了同一条不归路。所以，爷爷根本就不同意妹妹你以身犯险亲生杀了那负心人。爷爷说，天下负过你与你娘亲的人，伤害过你的人，他会替你杀。你所有要赔了命去做的事，他替你做。只求你，一生平安。&rdo;

云尔动容地流了泪：&ldo;哥。我知晓外公的良苦用心。只是，这件事我想自己做。而且，我承诺，我一定会护自己周全，然后去见他。绝不会重蹈我娘的覆辙。定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rdo;

秦钦笑，用扇子敲敲她的头：&ldo;爷爷还说。你做的这些事无非是两种结果：一是死于非命遗臭万年。但是也不要过于自怨自艾，因为，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你娘不会怪你，你也不必过于谴责自己无能。二是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爷爷说，你是个有能力的姑娘，无论智谋与武功都强过你的母亲，他侥幸地觉得，你定会得偿所愿。但是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或功成身退，或一举定了这东元，都不要忘了自己。人一旦到了旁人所不能敌的境界、走到了旁人不曾走到过的路。都容易登高跌重。他说，他不定能活到你登高的时候，但是也想提前劝一劝你。&rdo;

&ldo;他没有给你任何信件，只是让我将这话告知你。他让你一旦下定决心走就不要放弃，他希望你来见他且他还尚在世的话，由你来告诉他你失败了或是成事了。千万不要走到一半的途中时才折回来，负了他对你的期望。他也没有要你回复他的信件。他说，最好他能活到你失败或是成事，如果活不到那时候。他也存着对你的幻想，不留遗憾。莫要到临死前还留些牵挂，不得洒脱。&rdo;

云尔望他：&ldo;你回去见到他时也替我转告。云尔无能，不知何时才能见一见外公，若是逃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下辈子我再替我娘尽她所有欠了外公的孝，报我这世还未报的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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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钦和闻人渊第二日便上了路。

穆府前，穆钟离和月儿在门口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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