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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纪素轩搂过晴莲到怀里，听的晴莲沙哑著声音道&ldo;爷是受了气跑我这儿来撒的吧，可也不能不把莲儿当人啊&rdo;

&ldo;小莲儿乖，爷错了&rdo;纪素轩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过了火，忙安抚道&ldo;爷喝了点酒，所以控制不住&rdo;

&ldo;爷，敢情您喝的是壮阳药啊！&rdo;

纪素轩忍不住扑地一声笑了出来，蹭了蹭晴莲肩头又轻轻咬了口道&ldo;下次爷会注意的&rdo;

晴莲忽然觉得这样的纪素轩有点儿像讨食的狗儿，也跟著乐了，笑了几声後问&ldo;爷今儿是不开心麽？&rdo;

纪素轩想了想道&ldo;你说凤儿究竟在想什麽？我那麽宠她喜欢她，结果不过说了一句重话她就要死要活&rdo;

&ldo;或许是凤姐儿太爱爷了，所以才会这样&rdo;

&ldo;是麽？&rdo;纪素轩又道&ldo;那小莲儿呢？小莲儿也是那样爱爷麽？&rdo;

&ldo;爷又说笑了，爷明知道莲儿只爱银子&rdo;

晴莲在黑夜里的苦涩纪素轩看不到，可不知怎麽却分明感受得到那痛楚。

纪素轩摸著晴莲的长发，一寸寸一缕缕，他说&ldo;莲儿，那你的明哥呢？你也不爱了麽？&rdo;

滚滚红尘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ldo;已经查到了欧阳明，他现下也是个地方小官。据闻当年卖了你後他拿著那笔钱拜了师，後来参加了科举入了仕途，虽没做上大官却也算是不错。欧阳明也曾回临安到秦月楼找你，知道你被赎後就离开了&rdo;

晴莲安安静静得听纪素轩一字一句的述说，到最後，纪素轩又说&ldo;莲儿，你想见他麽？&rdo;

&ldo;见他做什麽，前尘旧梦了。我都叫了晴莲，自然就不是什麽齐昭凡，爷不必再劳心替莲儿查些什麽&rdo;

&ldo;也不需要通知家里人你安好麽&rdo;

&ldo;我只愿他们都当我死了！难不成还要欢天喜地的告诉我爹娘，你们孩儿是秦月楼里的头牌小倌，千人骑万人压，现在还在将军府做男宠，被人养著玩儿，一切安好，爹娘勿念麽？&rdo;

&ldo;莲儿，爷早就说过你不许轻贱自己，更何况爷从不当玩玩，你怎麽就是不懂呢？&rdo;

&ldo;不是莲儿不懂，是爷不懂。爷难道当初不是抱著玩儿的心把莲儿赎回来的麽？也许爷现在是认真了，可这心能多久？这真又有几分？莲儿不想再去琢磨这个问题，只求太太平平过我的日子&rdo;

&ldo;难道爷真的不值得你用一次真心麽？莲儿你实话告诉爷，你真的不喜欢爷麽？爷还比不过那个欧阳明？&rdo;

&ldo;爷，您的心那麽大，有安平，有凤姐儿，将来还会有不知多少的妻妾，您不可能只在心里装下一个小小的晴莲。可明哥当年虽然有负於我，但至少那时候他心里头只有一个齐昭凡。这就是爷跟明哥的差距。爷若真心疼莲儿，莲儿也会好好伺候爷，只希望到了时间，爷能遵守当初的约定，放了莲儿离开。&rdo;

&ldo;说到底，你还是想离开&rdo;纪素轩叹了口气，自知晴莲说的不无道理，可一想到此刻怀里的人迟早会离了自己远去，怎麽都觉得难受的慌。

&ldo;再等等吧，等爷不再那麽舍不得你的时候，一定放了你去&rdo;

或许是那夜两人头一次如此坦白地交谈，往後的日子纪素轩和晴莲反而更加默契。

纪素轩依旧常常午後或者傍晚来寻晴莲，甚至有时夜里头也会留宿在承泽苑，却是大多数时候只抱著晴莲说话，到也自是另一番亲近。

说回凤姐儿，自那次事後，纪素轩不知怎麽到对她冷了下来，不似开始时那般娇宠。

凤姐儿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才发觉男人的心说淡就淡，任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挽不会爱的如火如荼时的那一分毫。

眼见著凤姐儿越来越憔悴，还拖著病泱泱的身子来到承泽苑求著晴莲帮忙在纪素轩跟前说些好话，晴莲心下也是恻然感伤。

偏还没逮著机会和纪素轩说上，凤姐儿就病了，昏迷间一直喊著&ldo;素轩&rdo;，可纪素轩这阵子正迷上了一个戏班子里头的相公，不在府里。

晴莲气地直跺脚，抓起了个认路的就朝著那戏班子奔了去。

到了犁园，晴莲这一番容貌身形少不得被人误解成戏班子里的相公调戏，好在管家和侍院跟了来，才替他解了围，问清了纪素轩正带著那相公在醉仙楼用酒席，晴莲想也不想又冲了去，直直闯进了阁楼的厢房。

此时纪素轩正拉著那相公坐在自己腿上喂酒，但见那小相公也不过十六七岁光景，到比晴莲刚碰著纪素轩时的年岁还要小上些。

看那小相公，明眸浩齿不说，光那对小酒窝就迷死个人，更别提身为旦角的那股子阴柔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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