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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莫兰看见其他人静下来，便说，&ldo;这里有我的女儿，三年前，在这条路上被撞死的女儿。&rdo;

短短一句话，莫兰讲得泣不成声，赵言军沉稳而哽咽地把话头接过来。

&ldo;我女儿喜欢采风，大一暑假那年自己开车上了黄龙，紧接着就出了车祸，&rdo;赵言军说，&ldo;她的车停在了路边，自己一个人下来拍照，然后被车撞了，肇事者逃逸不算，还点了一把火，把我女儿烧成了灰。&rdo;

&ldo;至今、&rdo;赵言军后面低低呜咽了一下，一个大男人，搂着自己妻子，他嗓音里的哭腔听得人心酸，&ldo;至今，凶手都没有找到，我们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捧来几根黑骨头和一抔骨灰。我都不敢认、我都不甘心认、那就是我如珠如玉疼了二十年的女儿。&rdo;

秦若若好歹当了母亲的人，听完难得没有呛人，甚至她还从原先的崩溃中回了神，哑着嗓子问，&ldo;那现在这个……&rdo;

莫兰神色很坚定：&ldo;她一定是我女儿，赵如意。&rdo;

与此同时，枯荣嫌弃地抹了一把原岁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嗓音没什么情绪地问她，&ldo;你哭什么？&rdo;

&ldo;我同情莫兰阿姨他们，太惨了，&rdo;原岁抓着枯荣准备离开的手，又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她说，&ldo;要是有一天我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的话，你怎么办？&rdo;

枯荣眉眼沉下来，嗓音很淡很冷，原岁听出枯荣好像有点生气：&ldo;你瞎讲什么？不会说话就闭嘴。&rdo;

原岁有点委屈：&ldo;你凶什么？我又没说错。难不成我要是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rdo;

枯荣&ldo;恩&rdo;了一声，&ldo;你死了我绝对不难过。&rdo;枯荣垂眼看她，很是无所谓的样子，&ldo;一滴眼泪也不会流，该怎么过就怎么过。&rdo;

原岁：&ldo;……&rdo;

枯荣：&ldo;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你死了，这世上没有人会惦记你，你比活着更孤单。&rdo;

原岁气得一口咬在枯荣手背上，她恶狠狠地说，&ldo;枯荣你混蛋！我还想说你难过一下下就好，结果你竟然不难过！我要是死了我就变成厉鬼缠你缠到死！你信不信！&rdo;

枯荣挑眉，&ldo;好啊。&rdo;

原岁没敢用力，咬着他跟挠痒似的，舌头她似乎缩着，枯荣觉得有点可惜，他面上表情很正经，冷厉的眉眼一成不变的，带着股骇人的气势，&ldo;崽子，&rdo;他笑，只是短促的一两声，&ldo;你一定要缠死我。没这本事就好好活着。&rdo;他顿了一下，才沙哑着嗓子慢慢地说，&ldo;就这样，娇气又活蹦乱跳的。&rdo;

原岁：……虽然好像还是在挖苦她，但她突然就气消了咦？

枯荣拍拍她脑袋，继续挖苦她，&ldo;刚才你没拔腿就往车门跑，我还是很欣慰的。&rdo;

说到这个，原岁很老实，&ldo;其实想跑的，但是脚软了。&rdo;

枯荣闻言冷呵一声，&ldo;出息。&rdo;

他们两三句话的期间，猴子已经带头做了第二次信息交换和分析。

&ldo;赵叔和莫阿姨的女儿是赵如意，赵如意三年前死于车祸，也是我们第二个碎尸的尸体，&rdo;猴子说，&ldo;第一具宋彻，是杜明珅和王玲的同事。&rdo;

&ldo;第三具，是疑似被鬼缠身的李乐李导，同样被碎尸，但尸首被装进了瓦罐里。&rdo;

&ldo;第四具，方金花，认识赵如意，并曾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她知道一定的实情，甚至可能说，她认识这只鬼。&rdo;

猴子在这纷杂的信息中，言简意赅地总结，&ldo;这四个人看似毫无关联，但我总觉得，是有关系的。李乐三年前杀了赵如意，方金花认识赵如意，方金花暗示我们李乐是凶手，之后李乐和方金花都死了。&rdo;

赵言军从悲痛情绪中回过神，皱眉，询问，&ldo;那宋彻呢？难不成宋彻也认识我女儿？&rdo;

所有人看向杜明珅王玲两个人，杜明珅绅士地摇头，他脸色不好，也有过崩溃情绪，但只要静下来，总显得儒雅镇定，&ldo;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宋彻的过去。&rdo;杜明珅说，&ldo;其实这一次决定一起来旅游，只是临时起意……宋彻他，&rdo;杜明珅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措辞，倒是王玲接过来继续解释，&ldo;宋彻追过我，我拒绝了，他不愿意放弃，这次偏要跟着我们来。&rdo;

&ldo;我和玲玲报了团，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也报了和我们同一个团，&rdo;杜明珅说着神色间就有点无可奈何，&ldo;我们钱已经交了，也没法退，他又是我们上司，他要跟着来，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没和他一起出发就是了。&rdo;

猴子闻言就说，&ldo;怪不得你会杀了宋彻，这种粘着自己女朋友不放，工作中又能处处压着自己，人格魅力还比自己大的男人，其实你看着很不爽吧。&rdo;

杜明珅神色一僵，而后他很快地说，&ldo;你在乱说什么？&rdo;

短发的王玲也搂着杜明珅的肩膀，一脸不赞同地低声，&ldo;这位先生，话不能乱讲的。&rdo;

猴子耸肩：&ldo;你应该很喜欢模仿你那个上司宋彻。一个一遇到突发事情就歇斯底里的男人，你的儒雅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很怪异吗？不过主要是你自己说的那句话：他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被碎尸了放在我们车厢里，他明明就在成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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