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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ldo;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文检科有没有在&lso;清道夫&rso;三个字中，找出点儿什么端倪来？&rdo;

第二案夜半枪声

第一章

虽然被师父挂了电话，但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人体本身就很奇怪。有时候，看起来很轻的伤会要了小命；看起来很重的伤，反而还能活下来。

即便林涛不谈女朋友，我也一直认为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前天还在翻看苏眉的照片，今天就开始主动给陈诗羽剥橘子。当然，他对案件也是这样，遇见了新案子，就把旧案子给忘了。虽然我们迅速破获了这一起杀死多人的案件，但是那起丝毫没有线索的&ldo;怪案&rdo;依然悬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心底那一丝不祥的预感。

&ldo;完蛋，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rdo;林涛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ldo;等等，等等。&rdo;我拉住了林涛，&ldo;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你给谁打电话？&rdo;

&ldo;赌一顿早饭，吴老大已经起床了。&rdo;林涛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ldo;信不信？信不信？&rdo;

电话很快接通了，林涛在电话这边&ldo;嗯嗯啊啊&rdo;地讲了半天，才挂断了电话。

&ldo;走，去厅里吧。&rdo;林涛眯着眼睛说，&ldo;路上你请客。&rdo;

&ldo;还不到七点，吴老大就到办公室了？&rdo;我一脸惊讶。在我的印象中，我们省厅机关的文件检验部门应该是比较清闲的单位，没想到这么一大清早，人家就去上班了，真是始料未及啊。

吴亢，今年四十五岁，是省厅文件检验科的科长。他虽然官阶不高，但是在国内享有盛誉。他说自己只适合做业务，不适合当官，于是每天就躲在实验室里摆弄那一堆文件材料。他在文件检验领域研究出的课题成果，甚至比刑警学院文件检验系的教授还多。

学术研究也分两种，从事理论性学术研究的人常常给人一种古板老套的感觉，但是从事实践性学术研究的人通常很单纯。吴亢就是这么一个&ldo;老顽童&rdo;。

虽然四十五岁不能算老，但是他作为一个中年人，一有空就打电话约我们上线玩魔兽世界或是英雄联盟，这样的举动，怕是只有用&ldo;童心未泯&rdo;来形容了。

因为他经常和我们这些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起玩，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ldo;吴老大&rdo;。无论从学术上，还是从人品上，他都是我们的老大。

&ldo;这你们就不懂了。&rdo;韩亮眯着眼睛开着车，说，&ldo;微博上有一种说法：你早晨几点钟自然醒，就说明你是几零后的人。比如吧，如果可劲儿让我睡，我八点多肯定自然醒，这说明我是八零后；像吴老大这样的老年人，六点多就起床了。&rdo;

&ldo;乱讲！吴老大还是很年轻的，外表和内心都和我们差不多。&rdo;我知道韩亮的段子多，打断他说，&ldo;这顿早餐变成你请了，不然我去吴老大那里告你黑状。还有，我觉得现在要让我碰上枕头，我就能睡到下午，你说我是几零后？&rdo;

&ldo;这条定律，不适用于夜猫子。&rdo;韩亮说。

&ldo;我这是被迫变成夜猫子的好不好？&rdo;我打了个哈欠，&ldo;谁不想准点回家，陪老婆睡觉？&rdo;

我炫耀似的把&ldo;老婆&rdo;两个字着重了一下，引得林涛一阵鄙夷，然后他斜眼看了看在后排发呆的陈诗羽。

实验室里，摆放着好几台不同用途的文检仪：高分辨率的扫描仪、书写时间分析仪、印章检测仪……当然，最醒目的还是实验室中央台上摆放的那台45英寸的高清晰度液晶显示器。我们曾经在午休时间，把ps2接在这台超大的显示器上玩过实况足球，后来因为被师父抓了现行，才没敢再这样&ldo;公器私用&rdo;。

此时，显示器上展示的，是那幅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画面。

血字&ldo;清道夫&rdo;。

&ldo;来啦？&rdo;吴老大翘着二郎腿，指着显示器说，&ldo;这照片照得不行啊，有点儿虚。&rdo;

我鄙视地瞥了一眼林涛。

陈诗羽插话说：&ldo;我这儿也有照片。&rdo;说完她把自己的相机接上了吴老大的电脑。

吴老大眼睛一亮，说：&ldo;嗯，专业水平！这个清楚。&rdo;

&ldo;那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rdo;我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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