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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佟佳皇贵妃在康熙面前哭一两声,只说自己本是好心,却没想到那人面兽心的能做出这档子事来。
康熙未必会追究。
佟佳皇贵妃大抵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中间乌玛禄也有许多的运作空间,但说的是这么个事。
琉璃的性子再不磨一磨,谁知道她会犯在谁手里,死在什么地方呢?
乌玛禄心里明白,她的安稳日子,虽有康熙护着的缘故,却也有她约束下人,不至于叫他们出去惹事的缘故。
她向来不怕事,但也不愿惹事。
她收回思绪,只拉着万琉哈柳烟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怕,想来我这里尽管来就是了。”
万琉哈柳烟应下了,却又歉意道:“早知道玛禄你有孕在身,我就带点儿东西来了。”
乌玛禄笑道:“你啊,先紧着自己,能来多看看,我就挺高兴的了。”
万琉哈柳烟这才笑了起来。
深宫中待了多年,明爽直快的万琉哈柳烟,如今也沦为寻常。
她那爽朗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笑起来时,总会藏着几分愁绪。
乌玛禄看在眼中,却也无能为力。
入了宫的,哪个不被磋磨。
纵然被康熙护着,也不过是晚上几分的事。
万琉哈柳烟难得见她一次,难免谈性正浓。便和她说起了宫里的事,说那老生常谈的事。
荣妃、惠妃暂掌六宫;也不知戴佳澄月和魏见月在她们那里过得怎么样,听说戴佳澄月日日抄经,魏见月这些时日也翻起了书,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又说起了那位储秀宫的格格,前些日子和咸福宫格格约了等春天到了,便一块儿放风筝,连带了邀了好几个妃嫔。
而前些日子,她去梅园折梅枝的时候,看见几个答应把臂同游,商量着等湖水解冻了,一块儿喂鱼。
有个答应说,她给御花园的鱼都取了名字。
另一个说自个儿也取了。
两人便各自说起了自己取的名字,结果都不一样。
就最肥的那条金鱼,一个取名叫来福,一个叫大胖。
两人便闹了起来,一个说叫来福像在叫狗,一个说叫大胖土里土气的……
中间那个劝了这个劝那个,焦头烂额。
万琉哈柳烟说到这里,笑了起来,眼中带了点儿泪光。
等过了会儿,她平稳下来,才道:“我有时候总会想到咱们刚进宫的时候,我说话总是不过脑子,月月就怼我,双姐儿想劝架,也只敢拉我袖摆,玛禄你蔫儿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月月多说几句。”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万琉哈柳烟笑着,却格外悲伤。
“是啊。”乌玛禄叹息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妞妞,咱们都回不去了。”
乌玛禄也想回到那个时候,可到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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