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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的胡学正认真想了想,也摇摇头。
第十六章
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有没有市委市政府……
李斌良发出传唤戴副校长的命令,胡学正和沈兵带人出发了。李斌良虽然没有前往,心却跟着他们去了。
半个小时过后,他接到了胡学正的电话:&ldo;李局,戴校长不见了!&rdo;他们先赶到一高,却发现戴副校长没来上班,就又赶到他的家中。可是,家中只有他老伴一个人,而他的老伴说,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李斌良问:&ldo;她说没说,戴副校长那么早出去干什么了?&rdo;
胡学正回答:&ldo;她说她不知道,戴副校长每天早上起来去北郊公园锻炼身体,可是,今天出去后一直没回来……&rdo;
十多分钟后,李斌良和苗雨赶到北郊公园。胡学正等人的警车停在公园外边。
李斌良正要给胡学正打电话,询问他们在哪儿,忽然,看见一些游人慌乱地向林中奔去。
李斌良和苗雨也向树林深处跑去,半路上,手机又响起来,还是胡学正打来的:&ldo;李局,戴校长找到了……&rdo;
李斌良急忙问:&ldo;是吗,他在哪儿?&rdo;
&ldo;在江里,我们把他拉上来了!&rdo;
李斌良心慌起来:&ldo;什么,他死了吗?&rdo;
&ldo;没有。我们赶到时,他刚好跳下去。虽然没少喝水,不过,心还在跳着,没有危险……他是自杀……&rdo;
十几分钟后,戴副校长被送进医院,一个小时后,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他是没少喝水,不过,生命还是抢回来了。现在,他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臂上挂着输液管。
医生告诉李斌良,人没事了,他们可以询问了。
可是,他还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昏迷着,还是在睡觉。
李斌良在床边仔细地端详他。看上去,他的脸色不太好,显得很暗,缺乏血色,而且胡子拉碴的,好像几天没有刮了,白发也比以前多了些,嘴唇上也长着几个破了的火泡。不过呼吸均匀,心跳正常。
李斌良轻声问:&ldo;戴校长,你还好吗?&rdo;
戴副校长没有一点反应。
李斌良义叫了声:&ldo;戴校长,我们谈谈可以吧!&rdo;
戴副校长还是没有反应。
沈兵忍不住上前,大声说:&ldo;戴校长,医生已经说了,你没事了,你就别装了!&rdo;
戴副校长的眉毛略略动了动。
李斌良说:&ldo;戴校长,你一定听到了,你应该明白,我们必须谈谈,可以吗?&rdo;
片刻,戴副校长嘴唇终于动了,尽管眼睛还闭着:&ldo;李局长,我是副科级干部,你们……你们不能随便抓我,必须市领导批准!&rdo;
&ldo;戴校长,看来,你现在很清醒,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查遍了所有法条,没有公安机关询问一个副科级干部时,必须得到上级党政领导批准的规定。我想,现在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的命运。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rdo;
戴副校长哽咽起来,用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捂住了睑,终于哽咽着开口了:&ldo;李局长,我……&rdo;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远远从外边传进来:&ldo;……他是我们一高的副校长,我是校长,凭什么不能看他,让开,我要见你们李局长……&rdo;
戴副校长听到这个声音,突然一愣,迅速地擦了几把脸上的泪痕,再次闭上眼睛。
李斌良心里说了句些&ldo;不好&rdo;,急忙走出病房。
果然是程玉芳,此时,她已经挣脱阻拦的刑警,正在向病房这边奔过来,一个年轻刑警拉也不是,扯也不是地跟在后边。程主芳看到李斌良,立刻求救般叫起来:&ldo;李局长,你看看你的手下,干什么呀?戴校长都这样了,凭什么不许我见一见?我怎么了……对了,李局长,我不是代表我自己,还代表蒋副市长呢,他有事来不了,让我替他先看一眼……&rdo;
话没说完,她已经从李斌良身边走过,推开了病房的门。李斌良只好跟着她走进去。
病房内,戴副校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程玉芳走进来,立刻扑向他,泣不成声起来:&ldo;戴校长,你这是怎么了,为啥呀……&rdo;
戴副校长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还在昏迷中。
&ldo;戴校长,我的老大哥,你到底为啥呀,能不能跟妹妹说说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妹妹咋跟全校师生交代,咋跟蒋副市长交代呀,你到底为啥呀……&rdo;
戴副校长还是一动不动。
苗雨走上来:&ldo;程校长,戴校长现在身体很弱,说话困难。您已经看过他,还是让他体息吧,有话等他恢复了再说行吗?&rdo;
程玉芳看看李斌良,又对床上的戴副校长说:&ldo;戴大哥,你安心休养身体吧。家里的事放心,有我呢,我一定会把大嫂和侄子照顾好的。你放心吧……蒋副市长也非常关心你,让我告诉你,不要挂心学校和家里的事,我们会照顾好一切的!&rdo;又问李斌良:&ldo;李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戴校长怎么会出这种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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