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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晨曦！&rdo;看到我，他脸上飘过一丝痛楚。

&ldo;你也来了。&rdo;我对他笑，礼貌而又尊敬。

他和温子中客气地握手，口气温和地与他寒喧数句，转头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我说好，他低下头，掩饰脸上的失意，不再多说，点点头回到座位上。

演出开始了，我无心欣赏曲目的精彩，只注意到明琪在每一个章节的间隙，微微抬目，与沈仰南会心的一笑。

我死心了，死得彻彻底底。我无意去问沈仰南当初为何在那个雪夜追上我，为何在我来北京后，刻意地接近我，也许他只当我是个朋友，一切都是我会错了意。

&ldo;我想回去了。&rdo;我轻声对温子中说。

&ldo;不行。&rdo;温子中按住我的手。&ldo;你现在走就证明你心虚了，至少看完半场，再堂堂正正地离开。&rdo;

&ldo;你‐‐&rdo;

&ldo;还有，请你把目光专注在演出上。&rdo;

于是，我专注地看演出，直到上半场结束。走出剧场，同样的星空灿烂，心里头不由地有点酸。

回去的路上，温子中的车开得很慢，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我终于忍受不住，在拐弯时，抢过烟盒，扔出窗外。

&ldo;你为何不哭？&rdo;他扭头看我，我一脸平静的样，确实很不正常。一般这时，娇美的女孩都应梨花带露依在他怀中，诉说着心底的委屈，由他吻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再开始一份新的恋情。

&ldo;死了的人会流泪吗？&rdo;我僵硬地说。

他笑了，&ldo;能这么有力度地回答问题，证明伤得还不太深。&rdo;

深与不深都有痊愈的一天，只是时间长短罢了。&ldo;我想我真的不适合恋爱，不如直接嫁人算了，象古时，就凭媒妁之言，婚前都没见过，也能厮守一生，有什么不好？&rdo;

&ldo;我娶你！&rdo;他停下车，认真地说。

&ldo;这也是你慷慨的一部分吗？&rdo;我冷冷地刺他，毫不手软。

&ldo;我明日就会调出所有的假期陪你回扬州准备婚礼，如果你同意嫁我。&rdo;他深深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郑重。

&ldo;何必这样傻。&rdo;他已不是青春少年，怎会这样冲动。

&ldo;如果在你一来北京，我便锁住你的视线，你今日也就不会这样痛了。&rdo;他自责地说，&ldo;晨曦，嫁给我吧！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想娶你。&rdo;

&ldo;如果吴静现在回来，你还想娶我吗？&rdo;

他一下愣了，但很快就坚定地说：&ldo;夫妻一场，要装路人可能很难，我也做不到那么绝情，关心可能会有点，但情意是不可能了。离异不是过家家，我们都曾认真思考过才决定的。你出现在我们离异之后，我从理从法从良心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她回不回来怎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rdo;

如果沈仰南也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明琪再明艳照人，我也能理直气壮地待在他的身边，可惜他没有。

我隐忍许久的泪崩溃了，我不是随意的人，但此刻我却扑进了他的怀中，哭得一塌糊涂。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对我的珍视。

他小心地拥紧我，温柔地安慰着。

&ldo;带我回你家！&rdo;此刻，我不想再坚持了，如果他真的爱我，准备一生一世的爱，那么就把我带走吧！如世事不能两全，嫁一个爱我的人，比嫁一个我爱的人更幸福。我有幸福的权力。

&ldo;你确定？&rdo;他压着嗓音问我。

我埋在他胸前，泪流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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