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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了。”米娅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十分镇定。但是这样的一个米娅,冷静的、声音里不带着笑音的米娅,不知怎么让我觉得格外陌生。而这一点陌生的感觉也在我的心里飞快地转变成了恐惧。我扶着深海,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开始发软了。“扭到脚腕了?”深海问我。我摇了摇头。想说话可是牙齿在打战,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深海弯下腰,把我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地追了上去。黑暗模糊了一切,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紧抱着我的这个身体。我的手臂环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他的体温要比我更低,可是紧挨着他我还是觉得暖和了许多。在我们的头顶,雾气散开的地方露出了一片星空。我眨眼,再眨眼,它们还在那里。墨蓝色的夜空像深海的眼睛。星光璀璨,每一颗都无比耀眼。“看,”我轻轻碰了碰他,“星星。”深海停住了脚步,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低声说:“真漂亮。”是很漂亮。可惜的是,雾气很快地聚拢了过来,将一切都重新遮挡了起来。这么美的夜空,出现在这样的时刻,我很想把它理解为某种带有暗示性色彩的好兆头。可我的眼泪还是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米娅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就是这里了。”深海把我放了下来,我的脚踩到了了一片细碎的卵石。然后,一束手电筒的亮光从前方照了过来。借着这微弱的亮光,我看到我们正站在一处岩洞的入口,脚下的卵石一直铺进了黑黝黝的岩洞深处。岩洞的宽窄只够一个人通过,像严德和深海这样的高个子得弯着腰才能保证不会被撞到头。“我和米娅带着茉茉进去,”严德冷静地开始作部署,“深海守在这里。有什么意外的话及时通知我们。”深海点了点头。“那么,”严德看看他再看看我,“进去吧。”我突然感到心慌。拉着深海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开始用力。米娅的脸色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她冲着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对严德说:“咱们先去前面探探路,也许深海还有什么话想要交待给茉茉。”严德看了看我们,却没有说话。两个人踩着卵石一前一后地开始往里走。手电筒的光柱也越来越远,我们站立的地方重新变得一团漆黑。我转身望着深海,心跳再一次变得狂乱。我不停地做深呼吸,可是仍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就要和这个男人说再见了,可我却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我的手按上他的胸口,然后顺着胸口向上,绕到他的颈后拉低他的头,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深海紧紧抱着我,冰冷的嘴唇迅速变得灼热。仿佛我的触碰开启了他身体里的那道名为疯狂的大门,释放出了深藏其中的狂暴。我所能感知的世界在一瞬间天塌地陷。吻到嘴唇麻木,吻到无法呼吸,却仍然舍不得放开彼此。我从来都不知道从亲吻中也可以品尝到末日般的绝望。我在黑暗中放开了我所爱的男人。他是这么的好,好到超出了我所有的期望。只可惜,他被命运赋予的责任,我完全无法分担。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周围又那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可我还是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把他看得清楚一点儿。我面对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深海呼吸急促,很突然地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和我的一样冰冷。“茉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茉茉……”脑海中的一个角落突然间十分诡异地开始感到疼痛。生平第一次,我对于感应这种概念模糊的东西有了无比真切的认知。就好像一页字迹模糊的笔记突然间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能够准确地区分出脑海里的哪一部分焦灼疼痛来自于对面这个身体。这种奇妙的感觉就仿佛我和他之间的一条通道突然间被清理干净,所有那些被我无意中忽略了的信号都顺畅无比地直达我的大脑。“我能够感应到你了,”我的笑容里大概心酸多过了惊喜。幸好他看不见。“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深海急促地呼吸,声音微微发颤,“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你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手电筒微弱的光晃了过来,又飞快地收了回去。这是一种无声的催促。“我要进去了,”我松开他的手。“茉茉!”他又一次喊住了我。上前两步,抬起了一只手。我以为他要抚摸我的脸,可是他的手却落在了我左边的耳朵上。随即一股电流般的刺痛击中了我的耳垂。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耳垂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仿佛半个耳朵被他一把撕掉了似的。“我头一次明白了自私是怎么回事儿。”深海拂开了我脸颊旁边的头发,然后缓缓地后退了一步,语气中流露出浅浅的自嘲,“不过我不后悔。”我不明白他说的自私是什么意思。听起来这和我耳朵上的刺痛是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的。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进去吧,茉茉。”深海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就守在这里。”手电筒的光柱又一次晃了过来。这一次,微弱的光柱滑过了他的脸。我在那一闪即逝的光亮里看到了他的眼睛——比我们刚才看到过的夜空还要美的眼睛。星光闪烁,几乎掩盖了隐藏在更深处的波动。尽管那些波动此时此刻正以同样的频率起伏在我脑海当中那个特定的区域里。我们竟然分别在如此亲密的时刻。这算不算上天额外的恩赐?我想冲着他笑一笑的,可是耳朵上灼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像沾着一块烙铁似的。我完全笑不出来。我转过身朝着手电光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我听到身后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尾音微微发颤。就好像对他而言,呼吸变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耳朵太疼,我忍不住又开始流眼泪。与此同时,脑海中那个神秘的角落开始变得疼痛无比。米娅当初被囚禁的地方是岩洞的最深处。很低矮的一个岩洞,严德走来走去的时候一直弯着腰。岩洞中央是一处小海塘,海水从岩壁一侧的缝隙里涌入,再顺着另一侧的缝隙流走。海塘的面积跟我们学校的宿舍差不多大,以深海的鱼尾长度来估计,米娅泡在里面的时候转个身都相当的困难。“你当初……就关在这里?”我觉得难以置信。米娅拉着我在海塘边的礁石上坐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我们身下的礁石,声音显得很平静,“这下面曾经住过一只水母,透明的那种。它不太爱说话,到了夜里会发出淡淡的紫色的光。很漂亮。”“多久?”我追问她,“你被关在这里多久?”米娅看了看海塘另一侧正在对岩洞做详细检查的严德,声音变得很柔软,“对严德来说,那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多久?”我再次追问。这一次,换成了严德来回答我:“三十六年十个月零两天。”我说不出话来,鼻子却又开始发酸。在这个光线昏弱的岩洞里,这对夫妻两两相望的目光中竟然满是凄凉。“靠着我吧,”米娅拍了拍我肩膀,低声叹了口气,“这些陈年旧事,以后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我靠着她,心里翻来覆去还想着那个可怕的数字:三十六年十个月零两天。三十六年,足够一个婴儿长大成人;足够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足够一个城市变得面目全非……米娅微凉的手指抚过我的额头,眼皮不知不觉变得沉重。困意袭来之前我又想: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如果换成是我……又该怎么熬?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丁香公寓的客房里,四下里静悄悄的。窗帘都拉着,我看不出外面是什么天色了。耳朵上的灼痛感仿佛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头部,脑子里像安装了一部发动机似的不停地嗡嗡直响。就连动一动眼皮这样的动作都仿佛牵拉到了太阳穴,疼得我直抽气。我的额头上搭着一块毛巾,手背上还挂着滴注针头,看起来像个病人。本来想等着有人进来了了解一下情况的。没想到脑子里嗡嗡直响,没过多久我竟然又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有暖暖的光落在我的脸上。虽然没有睁开眼,我还是本能地把脸扭向了另一侧。“她醒了吗?”这是米娅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沙哑,“严德,她会不会睡得太久了?”“没事。”严德安慰她,“充足的睡眠对她的康复是十分有利的。”“你看她的耳朵,”米娅的声音里透出十分奇怪的雀跃,既惊喜又十分担忧,“他居然把它印在了这里。”严德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刚回来那天我就注意到了。”“你没有跟我说过。”米娅的语气里流露出不满,“我不相信你是碰巧忘记要告诉我了。你不相信我?还是……你怕我会做什么手脚?”严德叹了口气,“米娅,你应该知道,我十分十分地了解你。”米娅反问他:“你不同意我这样做吗?”“不。”严德的声音低沉而苍凉,“至少换成是我的话,我不希望你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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