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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只有抱着你睡，伤口才不疼。&rdo;

初息：&ldo;……&rdo;

☆、第63章吻一个再逃

在山洞里养了整整两日，这山洞所在的荒山十分贫瘠，初息想找点能入口的东西都十分困难。除了那两颗未成熟的西番莲，满山遍野里连个野菜都没有，除了光秃秃的石头便是成片枯死的龙柏。

白日里还好些，初息夜里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月光下那些龙柏如张牙舞爪的鬼影般，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脑中补充出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容。

玄翎说这荒山名叫座稽山，原本属于人界，山中群居麋鹿和鹖鸟，很是富庶的地界。因其比邻神妖凡三界中央处三界山，曾被妖界所窥多年，后来妖界易新主，新主谢琅邪嗜血好战，集结妖军抢占座稽山。凡人不敌便屠光了山中麋鹿，将鹖鸟的羽翅全部折断后纵火烧山，满山生灵尽数被烈火吞噬。此后座稽山便成了现今这副模样，如今在这山中生灵大多畏惧凡人也厌恶妖类。

&ldo;也是可怜，你们为神为仙者不是慈悲为怀？怎么眼见生灵涂炭也不作为？&rdo;初息唏嘘一番起身拨弄了一下火堆，将里面爆开的栗子拨出来。虽然找不到食物，所幸乾坤袋里还留了一点存货可以果腹，山栗与红薯丢进火堆里烤着，洞口旁的山泉可以饮用，这两日过的也不算太凄苦。

&ldo;这本就不是归天界管辖的事情。&rdo;玄翎挑了一个烧的软软糯糯的红薯剥掉烤出糖油的外皮，看了一眼还在惋惜麋鹿与鹖鸟的初息，将红薯递过去，淡声道：&ldo;再说……慈悲为怀的也该是西方佛祖。&rdo;

初息看着眼前的红薯一愣，以为她是想吃自己手里剥好的山栗，接过红薯的同时把手里的栗子放进玄翎的手里，&ldo;可这满山生灵何其无辜，不过是妖族与凡人之间的一己私欲便要蒙受灭顶之灾。&rdo;

玄翎挑眉看着手里的栗子，思忖一番点头道：&ldo;可存于这世间，除了菩提树下苦坐禅的西方佛道，谁能真的做到无欲无求？你可有过什么求而不得吗？&rdo;

初息咬着红薯沉吟，若说求而不得，她有限的生命里也只对玄翎有过一丝贪念，但她一向认得清时务所以也从来不会去求些什么。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后又摇头道：&ldo;算不得求，不过是一点痴心妄想。只是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这天下苍生，求而不得是必然要经历的一遭。我也只是觉得有些惋惜这座稽山上的生灵，难不成但凡得不到的便要毁掉吗？&rdo;

玄翎看着她有些动容，曾几何时，天阙之上，她跟自己讲起座稽山时便说过这番话，恍如旧日重叠令玄翎险些落下泪来。

初息抬起头的时候似是看到她眼中的水光，眨眼过后，什么都没有。

两日后，玄翎的肩伤已经见好，便带着初息到了无望海。

无望海之上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连一个浪涛也没有。

初息突然想起此前听到的关于无望海的传闻，便忍不住地开口问了一句：&ldo;这无望海和对岸的此生山是你劈出来的吧？&rdo;她背对着玄翎，却能感觉到背后两道视线几乎要穿透自己的身体，让她后背发僵……好像是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想说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忙咳嗽了一声想要补救一番，就听见玄翎道：&ldo;那时候有些任性妄为，做了些幼稚的事。&rdo;

幼稚这两个字很难按在玄翎的头上，初息想起梦境里年幼时候的玄翎刻意想要模仿大人神情的样子，忍不住转过身来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ldo;其实你小时候挺可爱的。&rdo;

没想到话一出口，腰上突然被玄翎揽住，撞入她怀中。

玄翎的语气有些急切：&ldo;你想起来了？&rdo;

初息迷茫地问了一句：&ldo;什么？&rdo;玄翎看着自己的神情让她有些发慌，忍不住想要偏头躲开她的凝望时，玄翎的唇覆了上来……

她脑内犹如一瞬间炸开无数焰火，简直要将她三魂七魄都给炸到天际之外，只留下脑中空白一片和僵硬的四肢。玄翎的唇很软，软到她忍不住忘却思考本能地被她带着一起纠缠，和风细雨地与她舌尖缠绕，心中觉得不该这样，可又一时间挣脱不出来……

直到，头顶上传来的一声：

&ldo;娘亲！&rdo;

初息一个激灵狠狠把玄翎给推开，气息还未喘平，下一刻怀中就多了个小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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