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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谢小雅话说一半，也顾不上自己没问完的问题，只是觉得尴尬莫名。

&ldo;你这样会感冒。&rdo;他终于放开她。

她头发湿漉漉，睡袍又开得这样低，何况现在，还有穿堂风经过。

风扬起客厅的白色窗纱，它舞动着，令客厅里生出寒意。

许墨望向窗户的方向：&ldo;我去关窗户。&rdo;

谢小雅回到卫生间，拿出吹风，连好插头，开始吹头发。

她开了风力最大的一档，温度也开到最高。

她心烦意乱，吹风的噪音让她更心绪难宁。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究竟应该相信谁？或者说，她是否应该相信许墨？

头发很快吹干了不少，她关上吹风，正在收拾电线的时候，听到许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ldo;窗户我关好了，&rdo;他靠在门框上，&ldo;你刚才想问我什么问题？&rdo;

哦，对，那个问题只说了一半。

剩下的，她还记得，她还想着。

&ldo;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回避。&rdo;

&ldo;怎么说？&rdo;他尾音上扬，完全看不出心虚的成分。

&ldo;我之前问你，你来是不是为了确认你的折叠空间实验结果？&rdo;

许墨抱着胸：&ldo;实验结果？有人利用折叠空间对你做了什么？&rdo;

&ldo;许墨，这件事我没有对外界说过，你为什么知道？&rdo;

谢小雅问完这句话的同时，也终于把手上的线整理好，真不容易。

她打开浴室柜的抽屉，把电吹风塞了进去。

许墨摇摇头：&ldo;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对我充满怀疑。&rdo;

&ldo;是啊，我差点没命。&rdo;谢小雅在心底冷笑，&ldo;反派手法还挺复古。&rdo;

她想到那天的险境，如果不是白起及时赶到，她说不定早就‐‐

命丧当场。

&ldo;让我来猜一下。&rdo;许墨面对她的质问，仍然保持着冷静，&ldo;你遇到了利用折叠空间对你不利的人，而白起适时出现，救了你。&rdo;

谢小雅看着他，原本想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对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自己因为的绷不住，先眨了眨眼。只见许墨抬了抬下巴，仿佛在说：我说得对么？

&ldo;你说得好像亲眼所见一样，许教授，你是不是在某个地方监视我？&rdo;

&ldo;你别忘了，真正在你身上放追踪器的不是我，而是你现在更信任的白起，白警官。&rdo;

许墨摸了摸鼻子。

他怎么知道追踪器的事？

&ldo;不用太意外，既然能够在你遇险的第一时间出现，说白起没监视你我都不信。&rdo;许墨的语调平稳，却不乏说服力，&ldo;顺着这些细节想下去，你又怎么能断定白起值得信任？说不定他只是在你面前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博取你的信任？&rdo;

谢小雅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可能，不过转念一想，许墨说的也似乎……不无道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那到底谁更值得相信？她似乎应该重新考量。

&ldo;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主动让你知道我在进行空间折叠实验？&rdo;许墨再次发问。

在一连串的问题之后，谢小雅又打了个喷嚏。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许墨之前眼神里的那种尖锐洞见隐去了不少。

&ldo;楼下有个药店，我先去给你买药，你想想再生气也不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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