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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菩萨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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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举着火把正看着泥菩萨像，军队里顾翼又犯了老毛病，端着枪哆嗦的十分厉害。小兰子在他旁边一捅他:“哆嗦啥？”胖子在顾翼另一边，一把握住顾翼的枪杆子，大拇指伸到扳机后面，把板机别住:“小子，莫哆嗦咧，走咧火再伤着司令。”

顾翼颤抖着喊了一声:“司，司，司令！中间的不是泥像！”顾翼的眼睛最尖。

大厅里静悄悄的，这一声都听见了。军阀一听把火把往中间一晃，一看中间这个，军阀一皱眉，因为中间这个分明就是菩萨像，只是大了点，油彩画的五官，慈眉善目。可军阀离近仔细一看，这尊像不是泥的，光溜溜像是皮肉，往下一看，一身的黑毛。军阀再抬头时，突然就见菩萨的眼睛往上一翻，露出一对红眼睛，鼻孔外张，樱桃口一裂龇出上下两排獠牙！

吓得军阀火把都丢了，紧退几步差点没摔倒，小兰子和老妖反应快，两支枪砰砰数枪打向这只怪物。这只怪物猫下腰往旁边的石柱上一窜，有三米多高，牢牢缠在石柱上，这几枪打空。

大伙借火光仔细看，这是一只像菩萨的大猿猴，但和猿猴还不太一样，大的多，凶的多。这只菩萨猿龇着獠牙，流着口水，哈啦哈啦直叫。这时那堆泥像后面又窜出七八只菩萨猿，也攀上石柱，叫声十分恐怖。

军阀这时也站稳了，瞄上一只菩萨猿，砰砰两枪打碎了脑壳。其他的几只一蹬石柱，嗖嗖地扑进人群！

顿时军队就乱套了。士兵大多用的是步枪和洋炮，步枪杆儿长，洋炮打散弹，人挤人的，不敢开枪。惨叫声，碰撞声，撕布声，偶尔的枪声乱糟糟响着，火把摇晃，照的人影像老幻灯片一样。菩萨猿臂长力猛，见血发疯！六七只在人群里窜上窜下，哈啦哈啦怪叫，杀得士兵血浆四溅，扑通通倒下好多。

有几个兵反应比较快，抽出砍刀和菩萨猿肉搏，砍翻两只，军阀，老妖乱中一个人打死一只。还剩三只菩萨猿，满身是血。

忙乱中，顾翼身边有一个兵，被菩萨猿咬住了脖子，他疼的胡乱一抓，正抓再顾翼前胸的玉佩上。玉佩在洞里迸出七彩光华，在那个兵手里嗡嗡直颤，凤鸣之声加上洞里的回音，震得剩下的人捂着耳朵直叫唤。那三只菩萨猿一听这种声音，躺在地上打滚儿，挥舞着膀臂砸地上的青石板，砸碎了好多块。

抓玉佩的那个兵这时候已经死了，拽断的玉佩在他手里攥的死死的，人临死前握住的东西，死后很难拿出来，这玉佩就响起没完。三只菩萨猿挣扎了一会儿，趴在地上都不动了，山洞震得已经开始往下落灰，小石头块儿噼里啪啦往下落。

这座大厅的顶是天然的，很结实。可第一座大厅的顶是靠八根青石柱支撑的，石柱被凤鸣之声震得折了好几根，外面这座大厅的顶轰隆隆塌了半边儿，正堵住中间这扇门，其他两扇门也各堵了一半儿。

小兰子顺着光芒爬到那个兵身边，咬着牙一抡刀斩掉了死兵的手指，玉佩轱辘儿轱辘儿滚了出去，凤鸣之声戛然而止。

顾翼爬过去，把玉佩捡起来，又系在脖子上，其他人好半天才过来。

军阀过来一看三只孽猿，都七窍流血死了，一点人数，三百人的队伍就剩下一百七八十人。

老妖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灌了口酒:“这下好了，妈的想出也出不去了。”军阀点了支烟，低头不语。活下来的人有哭的，有沉默的。

胖子盘腿坐在地上:“哎呀，额想着咧，额能死在一个景色好一点的地方，莫想到死在这里，娘滴连个上坟滴人都莫有……”小兰子突然变得很激动:“死胖子能不能闭嘴！”胖子马上还嘴:“咋？额都是要死滴人咧，骂两句都不行啊？喃算个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他娘滴管人说啥尼？”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斗起口，越说火越大。

军阀事到如今，特别懊悔当初没听老妖的。胖子小兰子吵吵的越来越厉害，听的军阀心里焦躁不已:“都他妈少说两句！”他知道小兰子是害怕才激动的。

哪知道胖子站起来，把枪背到身上:“算咧，反正都要死咧，不如挑个好地方。”说完腆着肚子往前走。顾翼喊了声班长，胖子回头看看顾翼:“小子，能跑就跑呀，莫做瓜娃子。”说完沿着道路一拐弯没了。老妖想起来追，军阀按住他:“别追了，都这样了，随他去吧。”

顾翼觉得很难过，胖子是他的班长，虽然平时对他呼来唤去，但是对自己还是特别不错。过了也就五六分钟，顾翼就听见胖子去的方向，隐约约传进来女子的唱戏的声音。

顾翼走到军阀面前:“司令，前面有人唱戏。”军阀一皱眉，他对顾翼的印象就是俩字——神秘。蓝眼睛、顺口溜、纹身刺青、凤纹环佩……种种迹象都让顾翼的身世扑朔迷离。所以他对顾翼的话不敢不听，趴在地上仔细一听，真有女子唱戏的声音，唱的什么听不清。

军阀拔出枪，对大伙说:“弟兄们！都精神精神！退是退不出去了，前面有女人的声音，我们去看看，兴许有密门暗道让我们出去。”这番话让众人心里有燃起一丝希望，强打精神，跟着军阀往前走。

这座大厅一扇门，越走越窄，唱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走出一百米左右，迎面一阵凉嗖嗖的风，就听风起时前面呼哒呼哒响。

顾翼一看，前面绷着一张人皮！被凉风都吹干了，别人是看不见。等军阀老妖走近了，也看见了吓了一跳。

这张人皮绷的像鼓面儿一样挡住去路。最让大家感觉寒毛发竖的是，这里只有一条路，也就是说胖子刚刚走到了这里，而胖子在不破坏人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过去！难道这张人皮就是……

顾翼挤到人群前面，用手摸了摸这张皮，不知道琢磨着啥。他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条路，走的越深入，他的体内的能量越大。前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召唤着他。

顾翼看了看这张人皮，说:“这不是班长的。”老妖忙问:“你咋知道？”顾翼指了指人皮脖子的位置:“班长脖子上，没这个。”老妖贴近了一看，这张皮脖子的位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刺青。老妖一眼就认出来了:“妈的，这是麻虎子的。”

军阀一听，挤过来，看了看那一小块刺青。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军刺，把这张人皮一划两开，一伸手扯过来半张，攥在手里，激动地有点失态对身后的人说:“兄弟们！麻虎子皮在这儿！那图肯定就在不远！跟我走！”军阀激动地转身近乎小跑地往远走。可身后的兵蔫头耷脑地往前走，连老妖都没什么精神。因为在死亡面前，遥不可及的宝藏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可顾翼走着走着，就觉得浑身发热，身上刺青的地方已经发烫了。

军阀操着军刺噔噔蹬往前走，心里的激动有点抑制不住了。路越走越宽，顶越来越高，慢慢有了下去的青石台阶，两边的石壁上几步就对盏的石灯。现在强大的精神压力和对宝藏的渴望，让军阀有点失常。他走过的地方，石灯就腾地燃起绿火。

这时唱戏的声音已经觉得就在附近。顾翼加快了脚步追起军阀，他的身上已经烫的有些难受。老妖带人跟着顾翼也追了上来。

顾翼他们追上的时候，唱戏的声音就在眼前，但是被军阀突然站住，一动不动的躯体挡住了，看不到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唱，听的人头皮麻麻的，声音凄凄惨惨。

顾翼此时小白脸儿烧的通红，觉得身上刺青的地方像有万把钢针在扎。顾翼心说:“难道我中毒了？”热血沸腾的感觉让顾翼库通跪在地上。

而军阀的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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