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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虽有一定效果，但无奈婚期越来越近，谁也不能畅怀。

李氏更是惭愧，明明答应老爷夫人要好好照顾青儿，结果却反倒要青儿这个主人来照顾自己娘儿俩，每每想要起床做饭洗衣，却被青儿硬按回床，让自个儿宽心。瞧瞧，自己都造了些什么孽。

这一日，艾青又是做好了饭端进房，但三人想着十日后的婚事儿，却都是愁眉不展，根本动不了筷子，闷闷地谁都不开口。

&ldo;英儿，娘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娘自作主张，便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娘害了你啊。呜呜……&rdo;李氏首先开口，却是泪眼婆娑。

&ldo;娘，英儿瞎了眼，才会造成如今的结局，英儿……&rdo;虽然一向性情冷淡，但家中遇到这等大事儿，李英也止不住地落泪。

艾青的心里也不好受，但一想到两个女人已经乱了阵脚，自己作为家中惟一的男丁，定要坚强，&ldo;辱娘，英儿姐，你们先别急，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的。&rdo;

&ldo;青儿，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找个人替嫁不成？&rdo;

一语点醒梦中人。

艾青和李英两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李氏。

&ldo;娘，您是说，找人替嫁？&rdo;李英斟酌着意思说道。

意识到自己无意说出的话竟成了现今惟一的办法，李氏也赶忙参与其中，想着替嫁的可行性。

三人商量了好一阵，认定：找人替嫁的确是能解燃眉之急，但替嫁人选定要比英儿的相貌更好、本事更强才可，这样相信男方也不会太过介意。

可这就为难了，这人选可要找谁啊？先不说哪里去找比英儿相貌更好、本事更强的农家女，就是有，人家也断不可能会答应这无礼之求的，谁愿意自己女儿做代嫁新娘啊，没名没分的；即便真真切切有，人选又是否信得过呢，如若不然，那人要是将实情揭发，自家可是犯了欺婚罪啊，到时仍不能逃过牢狱之灾，反倒是加重罚刑。

好不容易恢复笑脸的三人，这下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ldo;相貌好、够贤惠、心甘情愿还要信得过，英儿要是有个姐妹就好了。&rdo;艾青低声喃喃道。

李氏和李英同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艾青，但很快又低下了头。李英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抿着嘴，端坐着。李氏则是全身颤抖。

艾青也发现了二人的异状，细细回想自己刚刚的喃语声，大眼突然猛睁，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但此刻谁的心里都无法平静。

&ldo;青儿，英儿姐……&rdo;似想坚定什么，却始终无法鼓足勇气，握紧的双手再次垂下。

&ldo;噗通！&rdo;一声下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显得特别刺人耳膜。

&ldo;辱娘，您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rdo;艾青看见辱娘突然朝着自己下跪，心中顿时无措起来，赶忙蹲下欲要扶起辱娘。

&ldo;青儿，呜呜，辱娘对不起你，但辱娘真是没有办法了，呜呜，辱娘该死，辱娘当初没有听你的劝，才会造成现今的局面，呜呜；青儿，辱娘活了大把岁数了，辱娘不怕死，呜呜，但你英儿姐她才17啊，辱娘只想为夫君家留下最后一条命脉啊，呜呜，青儿，辱娘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辱娘求你，你替英儿……呜呜&rdo;李氏躲开了艾青的搀扶，她有罪，她对不起老爷夫人，她更对不起青儿。

&ldo;娘，您别说了，都是英儿的错。&rdo;李英也是惭愧之极，噗通地跪在李氏的旁边，自己刚刚看青儿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带有龌龊的想法呢，可青儿是最无辜的啊，自己的错怎么可以让别人承担呢。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恸哭的两人，艾青是明白的，辱娘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要求的。

&ldo;辱娘，英儿姐，你们先起来，我们是一家人。&rdo;艾青再次伸手想要扶起他们。

&ldo;不，青儿，你让辱娘跪着，辱娘……呜呜，辱娘……&rdo;李氏已经哭得累极，加上身体又未调理好，竟昏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中午。

&ldo;娘，您醒了。来，先喝点水，润润喉。&rdo;一直侍奉在旁的李英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喂给李氏。

&ldo;英儿，&rdo;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李氏急忙抓着李英的双手，慌张地说道，&ldo;青儿呢，青儿在哪儿，娘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天，娘怎么会这么做，青儿呢，英儿，快告诉娘，青儿在哪儿？&rdo;

&ldo;辱娘，您醒了，青儿可担心死了。&rdo;听到辱娘醒来的叫喊声，艾青赶紧从外面跑进来。

&ldo;青儿，青儿，我的青儿，&rdo;看到艾青的身影，李氏赶忙抓着艾青的双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青儿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放心，&ldo;青儿，辱娘老了，辱娘昨天是犯糊涂了，你别把我老人家的话当真，好吗？辱娘不是故意说出那番话的，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rdo;说到后来，李氏越来越激动。

怕辱娘又要因为过于激动而昏过去，艾青急忙安抚道，&ldo;辱娘，辱娘，您放心，青儿没有怪您，真的，真的没有怪您。&rdo;

艾青知道，辱娘昨夜说出那番话，完全是因为在紧张的情况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待她冷静过后，果然也是后悔了。昨天夜里，艾青想了一夜，脑中像电影倒镜般将过去十年的生活回想了遍，全都是辱娘对自己的疼爱和英儿对自己的关心，十年来，自己借着&ldo;苏艾青&rdo;的身体得到了他们太多的爱和真情，自己也曾发誓要将辱娘当亲生母亲般对待，如今家人有难了，自己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是时候该自己报答她们了。

&ldo;辱娘，青儿愿意替嫁。&rdo;艾青将自己想了一夜的决定告诉了李氏和李英。

&ldo;什么，青儿，你不需要的，这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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