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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司金銮越说越低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秦怀书从未听过的无可奈何与悲伤，令他不由心神微震。

&ldo;我不明白，为什麽你会喜欢我？我很丑，不是吗？&rdo;秦怀书迷茫地低喃，他不知道事情怎麽会这样发展，跟他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ldo;我又怎麽知道，喜欢……便喜欢上了，这……又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啊。&rdo;司金銮比他更迷茫、更无头绪地喃喃，心下是无比的无助与凄楚。

秦怀书怔怔地听著，心里面五味杂陈，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跟他说，自己对他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毫无感觉，他对他也有著他所不清楚的情愫，只是他分不清这种情愫是一时的感觉还是深沈的爱恋而已。他感觉自己的心乱得很，不知该怎麽面对这一切，仿佛一切已脱离了他的控制，而最先脱离他的控制的是他的心，他的心早已不再是心如止水。也许以前之所以总能毫不费力地掌控一切，并不是他有多了不起，而只是他总能维持心灵的平静，做了一个旁观者，从而才能很清楚地洞察世事而已。

司金銮见他很顺从地接受自己的照顾，心情好了点，这表示他还有努力的机会不是吗？而且他发现照顾人其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看著秦怀书被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样子，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满足感，能拥有一个想让自己珍视的东西那种充实感他平生从未有过，所以即使打他出生就从未照顾过人，他依旧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第十七章

傍晚时分，慧明禅师过来看他们，见两人俱很安好，便放下了心，只是心下疑惑他们是如何解的毒，但又不好问，毕竟江湖中有很多秘药是不外传的。

秦怀书见慧明一脸的疑惑，知他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解的毒，然而实情确实无法相告，但感他救了两人，便道：&ldo;大师，在下这儿有一幅前朝无涯子的画，我对这些东西也没什麽太大的喜好，不如送给大师，也算替它找到一个真正珍惜它的人，免得他日落入那些虚荣势利的人手中。&rdo;说著话的功夫，便从随身行李中掏出一幅画来，递给慧明。

&ldo;啊，这不是天下人一直在找的无涯子那幅最出名的《天涯人远》吗？没想到居然会在秦施主手中，真是一幅好画，好画！&rdo;慧明仔仔细细地欣赏了半晌，这才恋恋不舍地将那画递还给秦怀书，道：&ldo;画虽好，只是太贵重了，老衲不能收。&rdo;慧明想将画还给他。

&ldo;咦，你什麽时候有这麽一幅好画的，我怎麽一直没发现？想不到你一介寒士，居然也会有这样一幅贵重的画。&rdo;司金銮不无惊奇地道。毕竟，那画市价可是在千金以上呢！而居然会在一介寒士秦怀书手中，自然会让人感到惊讶了！

&ldo;怎麽，寒士就不能有这样的东西了？&rdo;秦怀书冷冷道。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rdo;看秦怀书似乎还是相当不悦，司金銮当下便不由自然而然地举起手来，接著道：&ldo;真的，我发誓，如果有的话，就罚我……你一辈子都不再理我好了。&rdo;

司金銮那种慌忙解释带发誓的模样，看得慧明一时怔愣。这两人，怎麽透著一股子怪异感啊！看两人拌嘴的样子像是情侣似的，可这两人又明明都是男子啊。

司金銮觉得这些话讲的很顺口，没去想话中含著暧昧，秦怀书却发现了慧明的异样，心下微凛，忙道：&ldo;这画禅师还是收下吧，宝剑赠英雄，名画当然送给识货之人，大师就不要再推让了。&rdo;说著，又将那幅画塞给了慧明。

慧明见他执意得很，只得收下，再三道谢。这次救人，收获颇丰，不但得到了君如风的真迹（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他却深信那是君如风的），更得到了绝世名画《天涯人远》，慧明心下甚是欣喜。第二日清晨，知道司金銮二人要下山去，便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送给他们，两人谢了他的收留便往山下赶。

&ldo;你当时怎麽知道那些女子不能惹？&rdo;在途中，司金銮问秦怀书。

这一点他总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样吃的饭，怎麽他就没发现她们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从而敲响警锺呢？

&ldo;因为她们对我也很殷勤。&rdo;秦怀书淡淡道。

&ldo;对你好你还怀疑人家啊，你好没良心哦。&rdo;司金銮故意取笑他。

&ldo;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rdo;

秦怀书说得很深奥，司金銮大脑太简单，还是不明白。&ldo;以前不经常有女人对我们很好吗？&rdo;

&ldo;把那个们字去掉，是对你好，那很正常。凡是正常的女人都会对俊美无俦的你好，可对容貌平凡的我也同样示好那就不正常了。一路上，你可见哪个女人对我像她们那样热情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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