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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3章 雍王谋反7（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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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里许，突遇着雍将陈再道，带着健卒，截住去路。吴凯等心忙意乱，勉强抵敌，可奈手下统已溃散，被雍军左擒右斫，伤毙了万余人。

还有兵士三千名，见不是路，都下马降敌，剩得吴凯、程暹等数员将官，如何抵挡，也只得束手就缚。

谁知那陈再道凶险得很，佯收降卒，密令军士掘下坑堑，至夜间尽驱降卒入坑，活活埋死，只把那吴凯、程暹等，械送雍王。

雍王见功成计遂，一语道破，举上文各种疑团，均已了明。很是喜慰，命将所有俘虏，所得辎重，悉数解运直沽舟中，送达雍城。

自率众循河而南，复抵德州。黄巢坚壁不出，燕王攻城不下，引兵掠临清、大名，越汶上，至济宁。黄巢遂大合铁良、平安各军，出屯东昌，杀牛犒将士，誓师厉众，背城列阵，并排着火器毒弩，专待雍军到来。

雍军仗着屡胜的威风，飞行而至，一见南军，即鼓噪杀入，怎禁得火器迭发，继以毒弩，不是糜烂，就是惨毙。雍王见前队将士，多半受伤，愤懑得了不得，竟亲率精骑，冒着险来冲南军。

黄巢见雍王亲至，恰故意分开两翼，一任雍王杀入，待雍王冲入中坚，复纠兵包围，绕至数匝。

燕王才知中计，慌忙夺路，左驰右突，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无从得脱。雍将李峰、古风等，望见雍王被困，急率番骑驰救，突入围中，奋力死斗，才杀开一条血路，护翼雍王出围。

奉天还道雍王未脱，拚命杀入，突被南军一阵乱箭，射毙马下。览到此处，几疑南军能射死奉天，独不能射中雍王，难道雍王有避箭诀，所以南军不敢放箭，听他逃去么？

其实是雍王有帝王相，凭你如何设计，他总遇着救星，化凶为吉，所以全军虽败，恰令各将前奔，自己独匹马单刀，且战且退。南军纷纷追逼，又被他弯弓搭箭，射毙数人。

等到南军齐上，却又来了柳成业、薛刚等，一阵击退南军，扬长而去。雍王奔还雍州，检阅将士，丧失二三万，复闻大将奉天战殁，不禁恸哭道：“兵败不足虑，独丧我良辅，实可痛恨。”

诸将闻言，亦涕下不已。雍王经此次大创，意欲少休，独玄慈进言道：“臣前谓师行必克，但费两日，两日就是东昌的昌字，今东昌遭败，已成过去，此后必获全胜。”

于是雍王复搜卒补乘，俟至来年再举，暂且按下。且说轩辕平闻东昌大捷，欢慰非常，一面祭告太庙，一面开复葛通、黄葵原官，就是召还京师的徐虎，也赦罪勿问。

有罪勿诛，如何振饬军纪？御史大夫练子宁，宗人府经历宋征，御史叶希贤，并奏言徐虎失律丧师，且怀贰心，须亟正刑典，然后可谢宗社，奖励将士。黄葵亦上书请诛。

是你举荐包庇，何不自请坐罪？各奏上去，只留中不发，是时已是永辉四年，轩辕平方大祀圜丘，行庆贺礼，忽报雍王轩辕灵又出师雍州，由丰州南下了。帝

乃命黄巢各军严行堵御。这几年的战乱，轩辕平一方，一误于徐虎，再误于黄巢，白沟河之战，雍王矢尽剑折，逸走登堤，徐虎不麾军追擒，使雍王得遇救杀回，转致败溃，是徐虎之咎，固无可辞。若黄巢固明明奏捷东昌矣，乌得而言其误乎？

曰：既诱雍王入围，何不仍用火器强弩，对待雍王。乃任其得救而逸，非误而何？

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苟利于国，专之可也。使乘此得杀雍王，则雍军瓦解，大功告成，何至有再出之患乎？由斯以观，则徐虎固有误国之罪，黄巢亦不得谓非误国也。故吾谓黄巢之罪，不亚于徐虎。

却说雍王轩辕灵信玄慈言，于永辉四年春月，复出师南犯，临行时，自撰祭文，哭奠阵亡将士奉天等，并脱下所服战袍，焚赐阴魂。

将士家父兄子弟，无不感泣。雍王见人心奋激，即整兵至保定，与诸将议所向。柳成业等请攻定州，雍王谓不如攻德州，乃移军东出。

途次接着侦报，说黄巢已驻兵夹河。雍王便自率三骑，来觇黄巢阵。黄巢结阵甚坚，见雍王掠阵而过，忙遣千骑追赶。雍王仗着善射，连发数箭，射倒追骑五六人，加鞭驰脱。

嗣又率步骑万余，来薄黄巢阵。黄巢军拥盾自蔽，矢刃不能入。雍王恰令壮士用着长矛，上前钩盾。两下牵扯，雍军即乘隙攻入。

雍将陈再道，见敌阵内尘埃滚滚，想已蹂乱，急欲上前争功，策马而出，部下指挥董中峰，亦随着出来，正要冲入敌阵，兜头遇着一员敌将，执着长枪，来战陈再道。

不数合，敌将虚晃一枪，勒马回阵，陈再道纵马追入，不防被敌将回枪一刺，适中咽喉，撞落马下。坑人者卒死人手。董中峰忙来相救，又被敌将拔剑一挥，砍两段。

这敌将叫庄难，乃是黄巢麾下的都指挥，雍军见陈再道陷没，不觉惊退。庄难乘势驱杀，雍军大挫，雍王且战且行。可巧雍将古风，率铁骑前来接应，雍王即让过两人，令他当先，自己从间道绕出，来袭南军背后。

惯用此着。南军专向前面截杀，不防后面又有一军杀来，这是黄巢疏虞处。南军措手不及，顿时大乱。雍王击破黄巢阵，与古风、薛刚等，合军喊杀，恼得这个庄指挥，不管死活，一味向前乱闯，还有骁将楚智、张能，也拚命相争。雍军见他勇悍，索性把他围住，用了强弩毒矢，四面攒射，庄难身中数箭，竟致毙命，张能兀自搴着皂旗，往来冲突，不到片时，也集矢如猬，死于非命，他尚手执大旗，植立不仆，雍军素畏张能，呼他为皂旗张，及死后兀立，还不敢近前。

惟楚智持着双刀，左劈右砍，杀死雍军数人，几已突出重围，谁知一箭飞来，正中右臂，箭头有毒，痛不可支，顿时晕倒在地，被雍军活捉而去，嗣后苏醒转来，乱骂雍王，遂致遇害。

时已天暮，两边各敛兵入营。雍王检点将士，也伤了无数，又失了大将陈再道，悲愤交迫，竟带同十余骑，逼盛黄巢营，露宿一宵。意不可测。

到了天明，四面皆围着黄巢兵，左右请雍王急遁。雍王仍谈笑自若，待至日出，吹动画角，招集骑兵，从容上马，穿营而去。黄巢诸将，相顾愕眙，连一箭也不敢发，由他往返自如。雍王固奇，黄巢诸将，亦觉可怪。越日复战，燕军阵东北，黄巢阵西南，苦战一日，互有杀伤。

战争打了这么多年，应该是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了，最后结果是什么样呢。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压了一地白骨。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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