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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能在公主身边伺候，加上掌管武德司的都是太监，张大身为武德司的密探，自然也是知道的，当下不由得对杨和安生出几分敬佩来。

&ldo;的确是我动的手。&rdo;张大承认了。

白玉堂本来想问他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不过看见张大已经打算说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便咬咬牙住嘴了。

不过杨和安倒是自己说了，&ldo;我虽觉得有异，只是眼下毕竟人手不够，也都不是府衙里专门审案子的人，心想若是真的有武德司之人，不能叫他们暴露了，便隐下没说。&rdo;

张大笑笑，很是客气道：&ldo;您说的在理。&rdo;

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热水，又瞅了白玉堂一眼，这才开口道：&ldo;这两年包大人发现有些送往京城的奏折密信等物有泄漏的嫌疑，虽然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但是足见做下这等事情的人有不臣之心，这便发了命令叫我查一查。&rdo;

他停顿了片刻，省去了具体的查案细节，道：&ldo;我原先怀疑的有能去各个屋子的收拾东西的杂役，还有厨房上几个人，尤其是孟春，平日里往来送饭多半是她，加上又是个半大的姑娘，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了。&rdo;说着他小心看了一眼公主，道：&ldo;况且来往的驿夫都是些大老爷们，也乐意来个姑娘在眼前晃晃。&rdo;

赵碧嘉并不在意这个，张大飞速说完这一句，又道：&ldo;不过后来根据密信泄漏的内容，还有这驿夫来往换班等等信息，除了有些事孟春伺候过的人，还有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在驿站过夜，并且换了驿夫的信也泄漏了。&rdo;

张大面上现了几分愤恨之色，&ldo;项达身为驿官，换驿夫由他做主，这信也能在他手里待上一夜，正是抄录的好机会！&rdo;张大啐了一口，又道：&ldo;这等监守自盗，妄为朝廷命官，又怎么对得起陛下的圣恩！&rdo;

&ldo;……后来证据找的差不多了，那天晚上我便摸到项达屋里去了。&rdo;

&ldo;等一下！&rdo;展昭忽然打断了张大，&ldo;你既然有了证据，为何不交给上头处理？&rdo;

赵碧嘉也想问这个来着。

张大看了他一眼，道：&ldo;事情有了变化……孟家要跑，新厨子已经找好了。&rdo;

展昭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赵碧嘉只觉得他说的不是真话，不过既然切口已经对上了，又有武德司的腰牌，甚至他连马汉缺心眼都知道……

张大又道：&ldo;我在他身上做了几个能引向孟春的伤口，又用重物压死了他，脖子上用毒蛇的牙伪造了伤口，&rdo;他毫不犹豫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ldo;窗口的痕迹，柜子里的衣服，最后出来又从外头放上门栓，只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寻那密信了。&rdo;

张大又看看在场的人，气势稍稍弱了些，道：&ldo;我没想……我原来没想你们能查出来，后来你们放了假消息，我生怕这密信落入他人之手，便又去了，没想却被这位白五爷拿住了。&rdo;他扫了白玉堂一眼。

赵碧嘉看见白玉堂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虽然有点嚣张跋扈，不过这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脾气真是……可爱。

张大说完又叹了口气，默默的不说话了。

展昭想了想道：&ldo;其实也不一定能暴露。&rdo;他看了一眼白玉堂，道：&ldo;为了今天夜里的计划，几个角楼上的都是自己人，况且现在夜深人静，只叫他偷偷送你回去便是。&rdo;

白玉堂听见还能补救，急忙点头，顺着展昭的意思道：&ldo;我捉他来的时候绝对没有人看见。&rdo;想想又道：&ldo;我们不如去审问那两个杀害孟春的人，也好声东击西，掩人耳目。&rdo;

赵碧嘉也道：&ldo;都死了人，想必大家的注意力都往那上头去了，没人会注意你。&rdo;

张大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ldo;只是我也要去京城当面跟包大人禀告了，当然不暴露是最好的。&rdo;

赵碧嘉拿起作假的密信，笑道：&ldo;这也不难，反正现在我最大，你又是驿夫，拿着这个上路吧。&rdo;

张大道谢，又由白玉堂拎着出去了。

展昭也跟着一起告辞，说是要审一审那俩个杀人凶手，赵碧嘉撑了一夜，眼下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都是包大人的事情了，当下也打了个哈欠，说要睡觉。

杨和安吩咐人打了热水，迟疑片刻道：&ldo;那用重物压人……虽然能致死，不过却是常用的刑讯手段，张大兴许问出来了什么。而且……武德司里能不上报就直接刑讯的，想必品级不低。&rdo;

赵碧嘉愣了愣，原本已经有点困的，听了杨和安的话又精神了起来，沉思片刻她道：&ldo;这事儿……你看他手里的牌子可是真的？&rdo;

杨和安点了点头，&ldo;千真万确，上好的铁力木打磨成的牌子。&rdo;

&ldo;那便行了。&rdo;赵碧嘉道，&ldo;他问出来的东西怕也是什么机密，不好对外人说的。不过……&rdo;她仔细想想道：&ldo;你再发个八百里加急的信去汴梁，明天他上路的时候再派两个侍卫跟他一起，就说是我不放心。&rdo;

杨和安答应了，又看赵碧嘉已经瞌睡的要出来眼泪了，吹了蜡烛便去了外间。

赵碧嘉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起来只觉得神清气慡，刚穿好衣裳便听见外头杨和安的声音，&ldo;京兆府府尹来了，求见公主。&rdo;

赵碧嘉收拾完毕，出来便看见这年近五旬的府尹。

但是……总觉得看惯了包大人，这么白的府尹有点不习惯呢。

京兆府府尹跟赵碧嘉行礼，赵碧嘉也客客气气跟他说了两句话，道：&ldo;我身边这两位是开封府包大人的手下，此次我出巡，特意跟父皇求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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