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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是熟悉本地地理的家伙搬运来的！大概他万万没想到，开山垦荒会这么快进展到这儿来。&rdo;

抬头看，这里离台地的上部有五十来米。犯人是从什么地方登上去的呢？要登到台地上面，非经过与作业场相对的北边村子不可。

经过严格的现场勘查，在台地顶上发现了来自村庄方向的足迹。洼坑的正上方被踩得一塌糊涂。

&ldo;在这里格斗过吗？&rdo;

&ldo;头颅的后部受到猛击，破裂了。&rdo;

从尸体伤痕和现场践踏的情况来推断，凶手可能是一个人。大概在这里，犯人狠狠一击，被害者当即死亡，然后把尸体扔下来，又从上面踢落些沙土。如果火山灰盖住尸体，就不易被发现；弄得好，甚至会不露一丝痕迹。

&ldo;是个相当熟悉情况的家伙干的。他估计，来一阵大雨马上就会把沙上冲到尸体上。手段很高明哩！&rdo;

尸体运到出水署。从鹿儿岛赶来的鉴定人员观察后认为，尸体大约已过了四天。没有被害者格斗反抗的迹象。是先从背后一击，昏倒之后又用凶器打死的。当场死亡。只辨别出年龄有三十七八岁，瘦体型，象是公司职员。从西服口袋里没找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衣服上没绣名字，也没有洗衣店的标记。除了像外地人这一点之外，侦查工作一开始就在推断被害者的身份上碰了壁。

一位从阿久根市来的警察认为。凶手可能是熊本县警通报的、在水潟市汤王寺杀害保健医的嫌疑犯，是骗走津奈见村渔船的浦野幸彦和棉织季夫二人当中的一个。他的发言几乎和出水署刑警在今木场村所探听的情报相符。

今木场村的公路，从村东头沿水田向渐渐耸起的紫尾山脚下延伸。路边有一家烟铺。&ldo;今木场&rdo;停车站在距离这家烟铺百米远的十字路口。

五天前的黄昏，有个男子曾在这家烟铺买和平牌香烟。他问过店里的人，&ldo;去流合的公共汽车在哪儿等&rdo;。据烟铺的女老板说，这个男子年过五十，红脸膛，声音沙哑。可能是浦野幸彦！若是五天以前，在时间上就和尸体的经过相吻合。而且，被害人穿茶色西服这一点，也符合熊本通报的装束。

出水署立即紧急通知水潟市。虽然是两个县，但出水市和水潟市只相距大约二十五公里，当天就用电话取得了联系。

这天傍晚，势良带上宇津美庄那个肥胖的女佣人，驾吉普车赶到出水署。出水署是幢陈旧的木结构建筑。在刑警室里，看见尸体的女佣人颤抖地说：

&ldo;没错儿，这个人就是助手锦织先生！&rdo;

她对死者穿的竖条纹衬衫和茶色西服记忆犹新。警察掀开僵尸的上唇，门牙上包着金。

&ldo;没错儿，也有金牙。&rdo;

事态由此急转直下。浦野幸彦十有八九是犯人。看来是浦野杀死了保健医结城宗市，而后又惨杀了结伴来到这里的锦织季夫。

晚间，在出水署召开搜查会议，一位没见过的年长警察，跟阿久很署的刑警一起出席。会议一开始，他就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说：&ldo;我是东京警视厅的来栖。&rdo;

大家一齐瞅着他的脸。是一张瘦长的脸，塌陷的眼睛里略露出疲惫的神色。

&ldo;在这里，向诸位报告一下，我是从东京追踪走私犯古前要藏来的。古前要藏很像住在汤王寺宇津美庄、诡称水质检测的浦野，但今天在这里发现的尸体，从相貌和装束来说，似乎并不是我正在搜寻的古前要藏的同伙。杀死此人的浦野是不是古前要藏呢？我看恐怕不是的。假如清野是古前，很难想象他会如此残忍地杀害自己的部下。他不必再搞什么名堂，就完全能逍遥法外，又何苦跑到这近在咫尺的城市二次作案呢？今天，我到阿久根市警察署之前，听到一件怪事。离阿久根市两公里的赤崎哪有个叫高口的村庄，那里出了一个目击者。说是在十天前，有两个男人把二吨级的机帆船停靠在海哪边上。这肯定是津奈见村黑谷久次的船。可以断定，浦野和锦织在那里弃船登岸了。我估计，浦野同锦织二人潜入阿久很，来到出水，然后沿北萨线道路奔紫尾山。在途中，浦野又杀死了锦织。&rdo;

&ldo;他俩不分头逃亡，可真是奇怪！&rdo;出水署的刑警说。

&ldo;他们也一定知道自已被通缉了。钻过警戒的罗网，二人一起跑到这里，是何道理呢？&rdo;阿久根署的刑警说。

来栖仍然用低低的声调回答：

&ldo;二人不能各自行动，这可以考虑有两点理由：一是，还有必须两个人去完成的任务；上是，如果分开，一个人就有背叛的可能。&rdo;

&ldo;若是走私集团党羽，在水潟闹了那么大的乱子，还驾船来邻市，就来免大冒失了。来栖认为不是同一个人，是可以理解的。&rdo;出水署的刑警说。&ldo;就是说，这二人不能远走高飞，恐怕是因为必须在这附近的某地集合，或者被指定了等待联络的地点。&rdo;

&ldo;浦野杀掉了锦织，只是由于他成了累赘吗？可能他们之间发生了内讧吧。&rdo;

&ldo;当然，可以这么想。分赃啦，向上司邀功啦，从常识上讲，都会成为原因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令人费解的两个人。&rdo;

&ldo;在高口村海岸发现的渔船，后来从现场消失了吗？&rdo;其他刑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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