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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棋中人执棋者（第2页）

二人被我问的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彼此，沉默了下来。我去，什么情况？不会我随口一说真让我猜对了吧。

楚文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开口说道：“自陛下上位后，我们也未曾真正见到过三皇子。但要说没有联系倒也不是，我们确实有过一些书信往来。”

“我也确实收到过三皇子的一些书信，不过没有谈及过其他的，都是些边关辛苦嘘寒问暖的内容。”张风起补充道

“那这事儿..当今陛下知道吗？”我眉头微皱。

“我自认做的隐蔽，但当今陛下要想查，是没有查不到的事情的。毕竟夜行司是无孔不入的。信件上没谈及过任何政事，而且看三皇子的意思，天下九州其实他都保有一定联系。从表面上来看，只是个关心天下之人。”

“那不是挺好的，这样就算当今陛下发现什么也没有证据。这事儿考虑到你们二位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如何吧？至于他和先帝的三皇子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呗。就是二人打上擂台唱大戏，咱们到时也只是观众罢了。”

“...陛下能年节宴请先帝三皇子，就必然不会直接动手。否则完全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只是陛下此时挑明此事，三皇子还活着的事情被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将来恐怕各方势力也都会在心中有杆秤。而我和风起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这才是您二位今日找我来的主要原因？你们是想站队？”

“那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楚文孙话锋一转，盯向了我。

“我又不认识三皇子，但或许是个人都能比当今陛下要强上一些吧。”

“所以你会选择三皇子？”张风起问道。

“张大哥，我谁也不想选，但如果让我给您二位一个建议的话。那自然是同我一样。”

“细说。”

“以现在大安的时局，陛下是离不开您二位的。一个掌握着江南大军，一个掌握着岭南大军。可以说关乎到整个大安南境的命脉。眼下东都已然处于自立局面，西面丢了大半，北境的燕北也不复存在了。只要您二位不明着造反，当今陛下除非是想自掘坟墓，否则定然会把您二位紧紧握在手里。至少绝不会因为谁的三言两语而有意疏远。此次西境之行就可看出一二。而对于先帝三皇子那边儿也是一样的。不管他暗中筹谋着什么，还是对权力无欲无求，真的只是关心天下众生。对您二位这样守卫南境的英雄将军，也不会选择交恶的。所以别把自己当做别人挣权的棋子，大家皆是棋中人，但亦可成为执棋者。关键是如何看清自己的立场。”

二人听完我的分析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半晌后楚文孙才叹了口气说道。

“到底是当局者迷，我和风起昨夜可是愁苦了一夜的问题。没想到被你小子三言两语就给解开了。”

“是您二位先入为主了，觉得自己的身份一定要选一边站队。但如若哪都不选，谁又能把你们二位怎么样呢？”

“自太祖立国大安以来，我楚家就一直是江南门户之翘楚。可眼下的局面实在太乱，我不能让百年的家业毁在我手上。”

“流水的皇帝，百年的世家。您啊，还是经验太少。像您和张大哥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依附任何皇权。反而只要表现出没有反意，那不管是哪方势力上台都少不了与你们的交好。”

想到后世历史中的朝代中，一些世家门阀的可怕之处。显然当今这个时代的人还不太了解世家的身份与实力。皇朝可以更换，皇帝可以更换，但世家的地位，还真是难以撼动。李世民也好，朱元璋也罢，都难免会被这些世家的存在掣肘。

“休要继续胡言了，让你小子说的好像这大安明日就要易主一样！”

“嗨，你方唱罢我登场，江山轮流坐，明日到谁家谁能说得准呢？”

“天子可是谁想做就能做的？那可是天下万民之主！关乎着数万苍生的事情”

“天子无非穿件皇袍而已，您要是脱掉身上这件华服换上皇袍。您也可以是皇帝。”

“胡说！你小子越说越放肆了！还好是在这屋子里！我告诉你出去可不能胡说你这套大不敬的话！让有心人听去，你几个头都不够砍的。天子，那是上天的指使！岂是你我这种人可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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