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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姜姑娘。”谢忱感激道。
两人又回到店里,谢忱对谢莲低语了一阵,谢莲点头,然后弯腰给姜云珠行了个礼。她一定会努力干活的,让哥哥能安心读书。
谢忱也对姜云珠行了个礼。
姜云珠笑笑。
“晚上我来接你回去。”谢忱对谢莲道。
谢莲点头,谢忱这才不舍得离开。
就剩下谢莲,姜云珠把那半盘牛奶红豆糕推给她,“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谢莲却不吃了,四处打量,想找活计干。
“不用急的,这会儿还没开始忙。”姜云珠说。
谢莲却往厨房看去,那里的锅似乎还没刷。她询问的看向姜云珠。
好吧,姜云珠还没来得及刷呢。
谢莲去了厨房,刷锅刷碗,别看她个子娇小,可她从小就做这些,做得十分顺手。
好吧,姜云珠觉得,自己还真雇到了一个好员工呢。
她回厨房,拿了牛奶红豆糕继续吃。
吃完,她正想回屋歇一会儿,陈氏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还算端正,就是一双眼睛有些飘忽。
陈氏的眼圈有点红,似乎刚哭过。
她进来看见姜云珠,把她拉到一边,对她道,“云珠,咱们店里不是要雇跑堂的,你看这人怎么样?”
“娘,你在哪里遇见他的?”姜云珠问。
“县城门口,王田的母亲去了,他没钱安葬,便在那里卖身葬母。我听他说,他以前干过跑堂,便领他回来试试。”陈氏道,她昨晚住在村里,今早来县城,正好路过城门看见。
原来这青年叫王田,卖身葬母,这个时代很讲究身后事,亲人去世了,不说风光大葬,也要弄一副棺木,找一块土地好好安葬。
这两样,前者是必须要钱的,后者若是家里有地,还好办,不然也需要不少钱。
所以这卖身葬母的事,还真有。
不过在武陵县,就又显得有些奇怪。姜云珠可记得姜城当初去矿山,可以提前预支一个月工钱。而且看王田细皮嫩肉的,并不像从小做惯活计的样子。
“我去跟他谈谈。”姜云珠说。
“嗯。”陈氏答应。店里的事都是姜云珠做主,她就算可怜王田也没办法。她去了后厨。
姜云珠来到店里,王田正站在那里悄悄打量店面。
“坐。”姜云珠道。
“多谢。”王田等姜云珠坐了,这才坐下。
“不知道我娘跟你怎么说的,我们店里是要招跑堂的伙计,听说你以前做过?”
“做过。”王田道,“都是做惯了的。”
“在哪家做的?”
“悦达酒楼。”
哦,那家菜里吃出过老鼠头,然后倒闭的酒楼。
“那家菜里的老鼠头是你放的?”姜云珠随口问道。
王田的脸色可谓精彩至极,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站起身恼道,“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我那几天生病了,根本不在店里,不信你去问那些伙计。”
姜云珠笑了,一般那个店里的伙计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会如何反应呢?
肯定不是立刻替自己辩驳,而是觉得她脑袋有毛病,忽然问他这种问题。
姜云珠看着他跳脚的模样,淡淡道,“人在做,天在看,不知道你娘是否真的去了,若没有,听到你要卖身葬她,不知道该夸你一句孝顺,还是……”
王田真名宋林,是宋老二的大儿子,四年前悦达酒楼饭菜里的老鼠头确实是他放的,这次他们打听过了,得知栖山居要招跑堂的,便想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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