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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的确，夫人向您提供了情况，因此您也知道昨天我在餐馆听到的情况?&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劫持埃萨莱斯夫人的企图呢?&rdo;

&ldo;知道。&rdo;

&ldo;那么暗杀呢?&rdo;

&ldo;知道。&rdo;

&ldo;昨天夜里有人对埃萨莱斯进行勒索，刑罚，上校的死，交出四百万法郎，然后就是埃萨莱斯与格雷戈瓦的电话谈话，最后她的丈夫对她的恫吓，等等细节，埃萨莱斯夫人都向您说了?&rdo;

&ldo;对，上尉，这些我都知道了，也就是说您所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且，我还通过私人调查，了解到更多的情况。&rdo;

&ldo;的确……的确……&rdo;帕特里斯重复着，&ldo;我看我不必提供情况了，您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做结论了。&rdo;

上尉一边继续提问，一边回避回答问题，他说：

&ldo;我能问您，在某个问题上是否有结论吗?&rdo;

&ldo;天哪，我的上尉，我的结论还没有最后定。但是我将依据埃萨莱斯先生今天中午写给他妻子的信做结论，除非有相反的证据。那封信是在他的书桌上发现的，尚未写完。埃萨莱斯夫人请我阅读了这封信，必要的话，您也可以看看。信的内容如下：

柯拉丽：

昨天，你把我的出走归咎于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错了，而我没有能够据理说服你的谴责，可能我也不对。我离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包围着我的仇恨，你已目睹了这种仇恨的无比凶残。这些敌人千方百计，恨不得剥我的皮，扒我的肉，我只有溜之大吉。因此我走了，但请记住，我的意志你是绝对要服从的，柯拉丽。我一发出信号，你就得来和我相会。如果你不离开巴黎，那么你就难逃我的愤怒，即便我死了，也得如此。我已做好一切安排，以便在这种情况下……

&ldo;信就写到这里，&rdo;德马里翁先生把信还给柯拉丽后说，&ldo;无可争辩的迹象表明，这封信是埃萨莱斯先生死前不久写的，因为他书桌上的一只座钟也被打翻了，钟停在十二点二十三分上。我猜想，他一定是感到很不舒服，想站起来，头一晕栽倒在地。不幸壁炉离得很近，炉火正旺，他的头撞到铁栏杆上，因而伤势很重‐‐法医验过了‐‐接着就晕过去了。离火太近，因此把他烧成这样……您已看见……&rdo;

帕特里斯对这种出人意外的解释大吃一惊，他说：

&ldo;这么说，先生，您认为埃萨莱斯先生是死于意外?而不是谋杀吗?&rdo;

&ldo;谋杀!可是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这个假设。&rdo;

&ldo;然而……&rdo;

&ldo;上尉，您被联想所害了，这也是正常的。一两天来，您看到了一系列的悲剧事件，您的想象自然导致您作出谋杀之类的悲剧性结论。不过请您考虑考虑……为什么是谋杀，是谁杀的?布尔赖夫及其同伙吗?他们何致于此呢?他们得了大把钞票，就算那个叫格雷戈瓦的人，从他们手中把钱夺了回来，那么杀了埃萨莱斯先生，并不能重新得到钱。再说，他们从哪儿进去的呢?又从哪儿出去的呢?不，请原谅，上尉，埃萨莱斯先生死于意外，事实无可争辩，这是法医的意见，他将据此写出报告。&rdo;

帕特里斯对柯拉丽说：

&ldo;夫人的意见也是如此吗?&rdo;

柯拉丽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ldo;是的。&rdo;

&ldo;西蒙老头也这样认为的吗?&rdo;

&ldo;噢!西蒙老头，&rdo;法官又说，&ldo;他瞎说，按他说，悲剧又将重新开始，危险涉及到埃萨莱斯夫人，她必须马上逃走。这就是我从他所说的话里得出的印象。他还把我领到与花园相连，朝向雷诺瓦街的一条小街的旧门前，把那条看家狗的尸体指给我看，又指着这扇门与上图书室的台阶之间的脚印给我看。这些迹象您也知道是吗?这是您和您的伙伴经过时留下的。那条被掐死的狗，我想一定是塞内加尔人干的，是吗?&rdo;

帕特里斯明白了，法官的保留态度和解释，他与柯拉丽达成的默契，所有这些的真正目的，已逐渐地不言自明了。

帕特里斯直截了当地说：

&ldo;那么不是犯罪啰?&rdo;

&ldo;不是。&rdo;

&ldo;那么也不是预审了?&rdo;

&ldo;不需要了。&rdo;

&ldo;那么事情就无声无息了?平静了，忘记了?&rdo;

&ldo;正是如此。&rdo;

贝尔瓦上尉开始习惯性地迈着方步。他想起了埃萨莱斯的预言：

&ldo;没有人逮捕我……即使抓住了，也会把我放掉……事情将无声无息……&rdo;

埃萨莱斯很有见识。法律保持着沉默。那么法律又怎样找到柯拉丽这个沉默的同谋的呢?

这种情形使上尉感到非常愤慨。柯拉丽与德马里翁之间不可否认地存在着协议。他怀疑，这人欺骗了柯拉丽，使她牺牲自己的利益去为奇谈怪论服务。因此他们首先就要避开他，帕特里斯。

&ldo;噢!噢!&rdo;帕特里斯心里想，&ldo;这位先生的冷淡和讥讽令人讨厌。他在竭力地蔑视我。&rdo;

他克制着自己，装着愿意和解的样子，他又坐到法官的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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