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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呀么小二郎呀背着书包上学堂（第1页）

“素素，快起来，爸爸和妈妈回来了。”木门发出“吱吱吱”地声音。

我掀开被子，朝着外婆扑去。

这时，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挺着大肚子，骂骂咧咧地迎了上来，“二丫，你今天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有全向我要五分钱的诊费？”说着就要来拧我的耳朵。我赶紧往外婆的怀里钻。

“妈，今天素素掉进冬水田了，回来烫得厉害，我才去请了有全叔来给她看看。”外婆抱着我边向后面躲，边说。

“死丫头，大冬天的，往哪里跑。你知不知道，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女人顺手拿起门后的笤帚向我扔来。

这就是外婆的亲妈吗？真的好凶。记忆里，我小的时候是见过她的。那个时候的她，似乎没这么凶啊。我颤颤巍巍地带着哭腔开口，“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你哪次不是这么说。你改没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报应哟。”女人哭天喊地。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你这娘们儿，一天真晦气，一天天地，嚎啥呢。”走进来还把门踹了一脚。

“二丫生病花钱，我不该说嘛。我命好苦啊，摊上你们这一家。”女人说着还往地上坐。

我看得心惊胆战，这怀着孕呢，情绪变动咋这么大。“爸爸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个男人是我外婆的爸爸吧。我还没有见过呢，之前听我外婆说，她爸重男轻女，似乎去世得比较早。我还是不要和他硬刚，保存实力，以待将来。

“好了好了，你去做饭，出去了大半天，老子快饿死了。去去去。”男人发话了。

外婆抱着我跑向厨房。

先因为落水发烧，没仔细看这个房子。有两间卧室，旁边这一间是厨房，另外一边是柴房。很简陋了，而且还是泥做的房子。以前倒是常常听外婆提，说她们小时候吃不饱饭，她生病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吃点米饭。天哪，我现在才四岁，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回去。按照这个年代的形势，我能不能活到成年都还是一个问题。现在只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外婆身边，除了她，我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外婆的妈妈这个肚子，应该就是外婆之前唯一的弟弟了。很期待舅公小时候长什么样呢。

唉，根据刚才外婆的爸妈的争吵，估计他们也不是好相处的。平时我就降低存在感吧。终极目标，苟到现代。

“还有一个星期姐姐就开学了，到时候我把你带进学校去，你可别捣乱啊。”外婆笑着对我说。

“姐姐，我也要上学吗？和你一个班？”好奇怪，我这个身体才四岁，就开始上学啦？而且节奏怎么这么快，还跟外婆一个班？

“小素素，你这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呢。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再说了，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把妹妹带去学校，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呢。”

“额，姐姐，我忘了。”很期待呢，还可以在学校边上课边照顾小孩儿？好神奇的操作。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期间，我也算适应良好。有外婆在，我也没再出什么意外。家离学校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早上八点上课。天还没亮，外婆就把我拉起来穿衣服。“姐，姐姐。我好困啊。”

“小懒虫，今天要上学的，知不知道。”

我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看待外婆上学的事情，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家里基本不会把她们送去学校。外婆的爸妈又重男轻女，为什么要把外婆送去学校呢？

“姐姐，为什么村里的四喜不和我们一起去上学？”

“嗯，因为她爸妈叫她挣工分啊，不然吃什么？”

“那为什么咱们爸妈想让我们上学呢？”

“爸爸是在村里当干事的，估计也想以后让我们去吧，要识得几个字才行。”

“姐姐，我知道了。”

一出门，寒风就钻进了我的衣服里，但却没吹进我的心里。我从小都是外婆带着长大的，对外婆的感情特别深厚。在我大学毕业后，她就去世了。一定是上天自有安排，以这样的方式，让我又回到了外婆身边，这一次，希望我们可以互相陪伴着长大。

靠着我顽强的意志，终于走到了教室。到教室的时候，零零星星的，还没几个人。

眼睛扫过去，目光停留在一个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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