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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忖着,我感觉衣袖被人拽了拽,回头一看,对上穆萨询问的眸子。我赶忙从中国留学生的包围圈中挤出来,跳到他面前,跟他汇报:“连翩和嘉轶两个人弯弯绕绕好多年,终于在一起了,我替他们高兴呢。”
穆萨的眼睛亮亮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嘉轶也算是我的好朋友,我起步的中文,都是他教我的。他是个很真诚没什么心思的人,还曾经主动跟我讲起连翩的事,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很喜欢她的。”
我歪头看了看穆萨,不怀好意地笑道:“他怎么连私人感情都跟你说?看来,如果连翩不和他在一起,嘉轶是真准备和你……”
“好了,就知道瞎想。”穆萨轻轻拍醒我游移的神思,说道,“别人的喜事看够了,走,去瞅瞅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看喜欢不喜欢。”
“遵命,长官!”我巧笑嫣嫣地跟上穆萨,随他走到了地下停车库。本以为礼物在他的车上,却发现,他在一辆银色崭新的跑车前停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车啊,忘记停在哪儿了吗?”我刚张口询问,却见穆萨突然转身,一把抓过我的手,笑吟吟地将一串钥匙交到了我手中。
“这个……”我愣了一秒,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条件反射地想把钥匙塞回去,穆萨却已抽回了手,毋庸置疑地说,“不要拒绝。”
每当他出现这种神情,我便知道没有什么辗转的余地了,可还是尽力同他解释:“平时周末我们在一起的花销就不少了,这个礼物太贵,我觉得没必要,而且我只有中国的驾照,阿联酋不能开……”
穆萨像是没听见我的话,兀自说着:“cece,今后你就不是学生了,没有学校往来那么方便。在迪拜工作,没有车哪行?有时候我没法接你,你收下这辆车也是为我好。至于阿联酋的驾照,你本来就会开车,考考就过了嘛。”
他居然说收下车是为了他好,我苦笑,说道:“我可以租一个离工作单位近的房子,这样就不用车了。”
“你租房子?”穆萨微微皱起眉头。
我点头:“是啊,我准备和连翩一起租的。毕业了,学校也不会再提供酒店给我们住的。”
“不用租。”穆萨自然而然地打断了我的想法,“既然毕业了,平日里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与其租房子,不如……我们住在一起吧。”
“啊?”我一下子被这句话震得找不着北,欣喜之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你家那边怎么办?”
“我本来也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他们有时会来看我。没关系,我们住在棕榈岛的房子,他们不知道。但是特殊的节假日,我得去陪他们。”
和穆萨住在一起,这原本也是我所期待的,只是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一直不敢奢求。更何况,是最亲密、也是最危险的事,种种习惯碰撞交织,比从前更加显著。但是,为了和穆萨在一起,我迟早都必须学着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不是吗?
于是,我乖顺点点头:“如果你家那边没问题,我自然觉得好。不过,我还得和连翩说一声,原本我是打算跟她一块合租的。”
穆萨满意地勾起唇角:“既然答应了,那么这辆车,你也的确用得上,不许再推辞。”
我拽着车钥匙的手还悬在半空,又在他一个眼神下缩了回去,哪有这样,送礼还逼着人收下的。但若说不开心,的确是假的。这礼物,我收得并不理直气壮,却亦有甜蜜的欣喜。
“来,上车感受下。”穆萨替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他自己则坐在了驾驶座上,拿过我手中的钥匙,发动了跑车,“你还没驾照,等到了僻静的地方再让你试车。现在,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还没从毕业、送车、这一连串的变化中反应过来,穆萨已带着我飞驰上马路。坐在一辆属于自己的银色跑车里,想着即将到来的生活,心底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像是做着一个不知会往何处延伸的美梦,在来回摇曳中不知所措。
而这不知所措,很快就落到了现实之中。
因为我发现,穆萨带我去的地方,是一家精品黑袍店。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伫足门边,从心底生出抗拒。
穆萨用那双依然温柔的眼睛看着我,声音很低,却清晰无比:“cece,你要工作了,环境不再是学校,为了保护自己,你应该有几件黑袍。”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理解地反问:“我工作和我穿黑袍有什么关系?我就像现在这样,不行吗?”对我而言,这黑压压的袍子,不仅是一件外衣而已,还蕴藉着太多其余含义。它看起来像是一道枷锁,拒绝女人同异性随便接触,生生地桎梏自由的身体。穆萨为什么要专门把我带到这里?他是想将我包裹起来,只袒露在他面前吗?他早应知晓,我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不行,而是不太好。黑袍其实并不像你理解的那样,穿上以后,你的工作生活会方便许多。”穆萨瞧着我紧皱眉头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但是这一次,我并未向往日一般温柔地应承,而是不自觉地偏过了身体,让他的手虚悬在空中。
咬紧下唇,我的胸口像是淤塞了一团泥,闷闷地说:“穆萨,我不愿成为死板的人,那样,就不是我了。”
许久,穆萨才默然收回虚悬的手,轻声说:“穿上黑袍为什么就是死板的人?那我穿白袍,也是死板吗?”分手妻约jj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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