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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多打量了唐莉几眼。唐莉的眼睛生得有些斜,看人总像瞄着别处,相书上说这种眼睛是不祥之兆,丧名败节皆由于此。以前我们寝室的老大,四川的周进,对这一套颇有研究,跟他厮混日久,也有不少心得。其实我对这类怪力乱神之事,向来都不怎么放心上的。老大看我手相说我会大发达,可现在一大把年纪,还是个小饭店老板,一事无成,又怎么解释呢?史书上不也说大抵富贵之人,皆生有异象,力能扛鼎的项羽就生有重瞳。重瞳是什么?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白内障。如果说白内障也是富贵的表现的话,眼科医院门口不都排起了长队?所以,对老大,对他的那套相人学说,我只送了三个字:瞎扯淡。
长沙遥遥在望,半年没来这个城市了,总觉得这城市变得太快,有点儿让人找不准方向的感觉。舅舅在火车站接的我们,晚饭在舅舅家吃,唐莉一直很乖巧地陪在我身边。席间舅妈一个劲地给唐莉夹菜,长辈辛劳一辈子可能就等着晚辈们的成家立业了。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业是立不了了,好歹先把家成起来也是好的。
饭后我送唐莉回学校,母亲留在舅舅家里休息,这一路火车颠簸得也够累了,明天还得坐车回常德的家。
唐莉回学校后,就缠着我不肯走了。给舅舅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不回他家睡了,反正明天母亲是下午的火车,完全赶得上的。
招待所里,我和唐莉疯狂地扭在一起,几天积聚的欲望在今晚达到顶点,最后我们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然后终于无力地摊倒在招待所白色的床单上。“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床单很白;我看着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床单白且由它,城市脏也且由它。我抱着唐莉,感觉就是抱着整个世界。
这几天好像就没离开过火车站,唐莉帮母亲拎着行李,我却像个没事人般地晃悠。一直以来我就拒绝这种离别的场面,我总觉得离别的气氛有些刻意制造的伤感。就比如现在,候车室汹涌的人流滚滚,母亲在进站口频频回头,我握着唐莉的手,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滋生。也许是我们一直生活在相聚之中,对突如其来的离别总是表现得不那么自己。又想起年轻时自己离家来学校,母亲是否也如我今天这样感同身受地体会离别的滋味呢?看着母亲被急促的人流推动,终至完全消失在我的视野,那一刻,我的心竟有了刺痛的感觉。好在我还握着唐莉的手,唐莉的手我已经很熟悉了,却从未感觉过有今日这般的温湿厚重。她的手在我的掌心起伏,她说我们走吧,母亲那车已经开了。好吧,我们走。母亲坐车可以回家,然后继续当她的好老师,如园丁样地呵护她手底下的那帮孩子。而我呢?那个饭店就是我一生所追求的梦吗?我握着唐莉的手,却不知道下一个路口出现在哪里。
送走母亲后又在唐莉学校待了两天,每天晚上我们都窝在他们学校招待所的小床里。我们疯狂地做爱,好像不这样就不能证明彼此在一起一样。末了唐莉告诉我,她家里打电话过来了,要她升本,并说不久家里还会过来人请学校领导吃饭。我听到这一消息,有很大一会儿没有做声,只是点燃根烟默默地吸着。好像电视里说很多男人房事之后都有抽烟的习惯,我好像跟这点靠不上边,我总认为吸烟应该在身心俱疲之际,这样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会给你接下来的工作学习带来无穷的动力,像我就经常在午夜写文字时吸烟,而做爱呢,明显刚从强烈的刺激中舒缓开来,大脑皮层还处于强烈的亢奋状态,此时吸烟只会有适得必反的效果,依稀记得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房事之后吸烟。
我淡淡地说了句,那好吧,读本科是好事,起码可以多学一点儿东西,也算替我圆一个梦吧。临毕业时,家里曾竭力支持我升本。说现在社会文凭是最重要的,没文凭什么都干不了。我当时一心筹划着我那饭店,死活不肯。其实并非我不愿意,有谁不愿意多在学校打拼两年呢?好歹学校也算人生最后一处纯净的乐土。又有谁愿意过早地卷入社会这个大染缸,任世俗功利打磨自己原本无瑕的心灵?可关键是升本得需额外的八千块异价费,这对一辈子精打细算的父母来说并不是笔小数目,还有每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父母为了我这么个儿子已经操够了心,我还忍心看他们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自己的一点儿破事奔波劳累?钱和时间,我哪样都耗不起。最终,升本的事情在我的竭力反对和父母有些不甘的放弃中不了了之,我也才耍开膀子开起了饭店,成为大学生自主创业族中的一员。
怎么啦?不高兴啊?唐莉猫一样地爬到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问我。
没有。为你高兴呢!我还能怎么说,当年我们班上升本的同学并不是没有。有几个女生升本后老在QQ上挂着,我问她们读本科的感觉如何,她们说并不怎样,依然闲混日子,不过以后好歹有个本科文凭,找工作容易点儿吧?我又怎忍心在此时打消唐莉高涨的自信心,落得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为老不尊的可耻嘴脸。只是我偶然想到唐莉跟我说起过,她升本后将会继续考研,当时我还打趣她说是不是准备把中国的教育体系挨个糟践个遍。我知道,从升本的这一科起,我们的距离将会越拉越远,终至永无相见的可能。
嗯!唐莉从鼻子里哼出的这声带着些许倦怠,上声,一般表示这是在撒娇。我搂过她,继续滚在床上。管他娘的升本不升本,也不论他大爷的考研不考研,春宵一刻值千金,能在一起就颠龙倒凤得了,老子又不是他妈的哲人。那夜我表现神勇,鏖战数度却没丝毫疲意,唐莉的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去了。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始终笼罩着我们,只有不歇地做爱才能使我们暂时忘却这种挥之不去的愁闷。
12点破平淡的波纹(1)
颜大炮打电话跟我说从衡阳回来了,我打趣说你丫够牛的,在南岳圣地都能干那事,也不怕佛祖显灵劈你丫的。颜大炮说你丫少给我口淫了,我知道那是你的伤心地,给你留着点儿薄面。说起这事我心就一阵阵的紧揪,肖妮和陈超就是在南岳正式确立关系的。大二下学期的时候,班上组织去南岳春游,说是好歹同学一场,留下点儿美好回忆也好毕业之后缅怀。缅怀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那天我就看到陈超和肖妮手挽手地不紧不慢走在我前头,从半山亭一直到祝融殿,出于对诸天神佛的敬意,我硬是半个脏字也没说,憋得慌啊!后来在望日台看日出,太阳从天边一点儿点地蹦出来,有点儿点浅红色的光晕打在肖妮脸上,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啊!只是她身边多了个陈超,我漫溢的赞美之词却找不到一个合适表述的对象。现在颜大炮再提起这些,心里像打翻了厨房里我爸的酱醋瓶,咸啊酸的再找不出那感觉。好在过了这么些年,定力比起大学时代又精进不少,就算偶尔有点儿小儿女的感伤,也能很快被我扼杀于萌芽状态。
颜大炮见我并没丝毫不理智举动,便主动缴械投降。他还以为我是大学时代的方明,听到肖妮的名字就会心揪老半天,还会把肖妮的相片圣女一样供奉在床头。说句丢人的话,大学时代我一直都把肖妮的照片贴在床头,即使她成为陈超的女朋友之后。颜大炮那时跟我头顶头地睡着,有几次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见我一脸口水沫子地盯着肖妮的照片,就用那种特忧国忧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重重地躺在被窝里叹口气,好像那个特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似的。我告诉你吧,颜大炮,我方明今时不同往日,肖妮就算真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凭你那点儿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小文人伤感,还想放倒我方明,歇菜吧你!
在电话里跟颜大炮斗了阵嘴,听他的意思是我日日沉迷于女色,该梦醒了,眼下十一长假刚完,我也是时候考虑回株洲重新开店营业了。也是,这日子过得也够快的,昨天母亲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家了,明天就准备上课了,还要我在株洲得好好干,不论做哪行都得勤快。也许是母亲知道唐莉就在我身边,电话从头至尾硬是没提唐莉半个字。我跟颜大炮说我今天晚上就赶回来,要他先跟菜贩子联系下周的菜,明天饭店就营业了。
唐莉还是舍不得我走,死命地抱住我的腰。我想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至于这样吗?想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不得不安慰她说,反正株洲和长沙是挨着的,她现在大三又没什么课,来去不都是一句话啊,随时可以见的。但她还是不肯放手,最直接的办法,我慢慢地抚摩她光洁的脑门,吻她,最后我们不得不重新钻回这两天从来就没叠过的被子里面,进行一次最原始的体液交换活动。这阵子体力透支厉害,完了回株洲得好好吃两盘爆炒腰花了。也许颜大炮也要吃,想起颜大炮和熊猫那两个比例悬殊的身体滚在一起我就想笑。呵呵!
学友饭店经过一个十一长假的歇业后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小菊的事情相信小李子长了不少教训,跟我也不那么油腔滑调了。小菊也没那么愁眉苦脸了,孩子毕竟是孩子,但也许有些事情是刻在心上的疤,想好也好不了的。九月份出的那几档子事不但没让我们赚到一分钱,反而贴进去不少。眼下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颜总经理如是说。也亏了颜大炮,这店子虽说是我和他合开的,但办的营业执照却是我的名字。店子开这么久,也就颜大炮一个人里里外外地跑,我对管理本就是半掉子,挂着个老板的名字也就能干干拉客买菜的活。所以外人都以为颜大炮才是这饭店的真正老板,我在别人眼里充其量是一个穷打工的。他大爷的,我就这个命,认了。呵呵!
今年的10月11号是传统的重阳佳节,也是俺的二十二岁大寿。我们那小镇还过农历生日,不像有些大城市的人全盘西化,连生日也算阳历,真不知再过那么几十年,还有人数得清天干地支地那些个搭配规律不!老骚老早就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吃饭,正赶上我生日,索性咬牙狠心说我生日之后的娱乐活动他全包了,在电话里我甚至都能听到丫咬着牙帮子倒吸凉气的狠劲。也活该丫请客,他家老太太并无大碍,只是老骚离家多年,对儿子过分思念所致,十一老骚回家,在床头嘘寒问暖伺候几天,病已好了大半;再一就是我给老骚弄的那篇论文有消息了,只等把版面费寄去河南的一家刊物就准备发表,好歹我也在杂志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学术刊物的这类作风我倒还是头一次见着,作者在里面发表文章不但拿不到稿费,还得付出价值不菲的版面费。就像老骚吧,发表他文章的是一家师专学报,跟我们学校一个级别,可老骚却不得不付出七百元的版面费,他大爷的,早知道这样,我就混到学报去做编辑,说不定早就发了。不管怎么说,老骚的文章是有了发表的地儿了,离他学术带头人的地步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有此双喜临门之事,焉有不请之理?到时候可得好好宰他一大把的,也算对得起我替他查找论文生生熬死的一大堆脑细胞了。
打电话给唐莉,要她过来株洲陪我一起过生日。她说马上就得考计算机了,要抽时间看书上机,没时间过来。也难为这丫头了,跟我之后就没正经地看过一天书,时常被我挂在嘴边数落的就是计算机从大二到现在连考三次都没过。我也不再勉强,只要她安心看书,可别再挂第四次了。她在电话里骂我乌鸦嘴,我嘿嘿笑着也不否认,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个生日,我仍然得一个人过了。
老骚很讲面子,替我在“攸县餐馆”摆了满满一大桌。颜大炮两口子和渣滓都有到场,还有大学时就耍得好的几个学弟学妹,气氛相对我上次生日冷清了些。我二十一岁生日时,因为是大学阶段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所有几乎稍有联系的朋友都被我请了过来,整整三桌的人。不过那次生日,因为唐莉不在身边,心里怎么说都有些不太自在。今天虽然唐莉没有到来,但跟唐莉的关系跟一年前相比,无异天壤之别。冷清是冷清,心却是热乎的。
开席前老骚说今天还有个神秘嘉宾,要给我个意外惊喜,我说是谁啊,你小子藏藏掖掖,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老骚只是不说话,拿起手机在键盘上扒拉了几下。我用脚指头也猜得出他是在发短信,大学时我用手机作弊是中文系出了名的,你那点儿花脚乌龟还能玩得过我。兵书上怎么说,以静候动。我就偏不吱声,让你丫一个人瞎忙活。
等了有十分钟左右,老骚的手机嘀嘀地响了起来。就看不惯丫这操行,短信提示音也弄这么个惊天动地。更让我惊天动地的还在后面,老骚扫了眼手机后嘴角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来了,然后就走下楼去。我倒要看看你给我把哪个神秘嘉宾请到了现场?再然后老骚进门,后面还跟着个女孩子。我的老天,不单是我,颜大炮和渣滓都望着跟老骚后面的女孩子张大了嘴巴。
来人竟然是谌琴!老骚好像早料到了我们的反应,也不答理我们,只把谌琴拉到我旁边空位上坐下,敢情一直预留的那座位你是给谌琴的啊?老骚啊老骚,你他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神秘嘉宾给我的惊喜也实在太大了。其实我也早该猜到是谌琴,老骚和张静掰了之后一直还跟谌琴以兄妹相称,而且当初为了谌琴的事没少骂过我,说我犯贱,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却不晓得去珍惜。哪晓得他竟然会在今天把谌琴带到我的生日晚宴上来,今天我过生日这么高兴,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要不怎么说乐极生悲呢?
现在我终于有勇气来讲谌琴了。其实我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勇气,其他人我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说起,只有关于谌琴的一切,我却是在极力隐瞒。但是眼下瞒不过了,谌琴就坐在我左手边的座位上,触手可及,一如两年前那种怯怯的神态,所有人都想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想知道。
谌琴曾经是我的朋友,有一段时间,我想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刚开始的时候,她想对我好,我却老想着肖妮,对她心存芥蒂。后来我喜欢她,爱她,她却竭力回避。命运捉弄人的时候可真由不得你选择,他大爷的,现在我信这话。
我第一次见着谌琴是在文学社新社员的见面会上。前面说过,我和老骚弄着个破文学社,天天地守在里面,无非就是想找个把长相还算标致的文学女青年深入探讨点儿文学之外的话题,一年一度的新社员见面会对我们来说无异于打望美女并确定下手目标的最佳时机。也许是这几年文学确实有点儿儿不景气,反正偌大一个学校参加文学社的没几个人,更悲观的是其间的女生质量着实有点儿不敢恭维。我和老骚以前辈身份对文学社鼓吹一番,反正说来说去就那点儿破事,荣誉什么的都是以前的,现在狗屁都不是。我说的同时心里想到,然后就意兴阑珊地坐到后面,看这帮子对文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傻逼们做自我介绍。没有美女,一切都是白搭。这是我和老骚对文学社的最后想法。
谌琴就在此时出现,先是在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羞答答地问是不是文学社的新社员见面会,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才期期艾艾地走进教室找了个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当时对她倒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自我介绍说是叫谌琴,来自长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想起林黛玉,心生怜悯。而且在那堆自命不凡的女生当中,她无疑是最出众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一堆美女站一起你反而不会觉得美,而当在一群丑女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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