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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近到我一垂眸，就能看见你。&rdo;

木木想了想：&ldo;那要是我太累了，让你背我呢？&rdo;

宇文凉微微一笑：&ldo;我会努力抬头，直到亲上你的脸颊。&rdo;

木木唔了一声，故作淡定地去牵他的手。

且兰的集市在白日尚算繁华，木木替宇文凉挑了一套雪青色的车前服饰，宇文凉则为她选了丹色。

他神色间略有惋惜：&ldo;在车前不能过于显眼，便未能让你穿那件石榴红的长裙。&rdo;且裙子到底不如裤子方便。

&ldo;这件就很好看。&rdo;木木笑道，&ldo;没想到你竟能分清这么多的颜色。&rdo;

宇文凉将她的长发托起，便于她穿衣服：&ldo;为了夫人，也该知道这些常识。&rdo;

&ldo;夫君今日真会说话。&rdo;

&ldo;那夫人高兴了吗？&rdo;

木木踮脚亲了他一口：&ldo;有夫君在身边，你的夫人一直很高兴。&rdo;

因进入车前时，身上携带的兵器皆被收走，木木便带着宇文凉去打铁铺。

车前对铁器的流通其实并不严格，但长期以来，却都不准熙国人将熙国的兵器带至车前。

刀剑之类是不可能寻到了，但防身用的匕首还算差强人意。宇文凉比照着木木的体形，买了一把稍长的匕首给她，自己又另寻了一把稍短却更锋利的。

尽管暗地里有随行的护卫，但多以信息传递为主，万不得已时不会动用。否则便不仅是私事这样简单了。

他一边将匕首系在她的腰间，一边叮嘱道：&ldo;若非必要，不要拔出它。你从未用过，我担心反会伤到你自己。&rdo;

&ldo;这和菜刀有什么不同吗？&rdo;

&ldo;你第一次用菜刀的时候，不也割到了自己的手吗？&rdo;抬头看她，认真道，&ldo;听话？&rdo;

木木忙点头：&ldo;恩，我听你的话。&rdo;

宇文凉思忖片刻，还是道：&ldo;而且，切菜和杀人是不一样的。后者会困难很多。&rdo;略有停顿，&ldo;杀人无论怎么说，都会让人难过，不比切菜。这样的事情，除非必要，我不能让你做。&rdo;

木木笑道：&ldo;我知道这一路随时都可能会有变故发生。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嫌弃你杀人的。&rdo;

宇文凉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他虽是将军，却从未在她面前动过武，遑论其它血气之事。

&ldo;走吧，我们去来者客栈，屠白应该在那里等我们了。&rdo;

客栈的位置处于繁华地段的边缘。木木和宇文凉并肩走着，随意看着道路两侧的商贩。若遇见好吃的糕点，宇文凉便会主动买上一些。

木木咬了一口栗子糕，皱皱眉：&ldo;以往的商铺数量要多些。&rdo;她指了指街角紧闭大门的一处，&ldo;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家酒铺。&rdo;

&ldo;或许是经营不善吧。&rdo;

木木摇摇头：&ldo;且兰已经不是以前的且兰了。&rdo;她看着宇文凉，&ldo;我听老人说，几十年前，且兰的街上到处都能看到熙国人。&rdo;

宇文凉想了想：&ldo;好像以往在雁城，也能看到许多车前人。&rdo;现在仍有，可数量难以比及从前。

&ldo;是因为车前和熙国发生了战争吗？&rdo;自那之后，两国的交流便少了许多。

&ldo;打仗总归不是什么好事。&rdo;

&ldo;是车前先侵犯熙国的对不对？我记得是利安的父亲。&rdo;

宇文凉慢慢道：&ldo;也并非只是他一个人的错。我想他应当知道两国交战的后果。&rdo;

木木有些惊讶：&ldo;你都不怪他的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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