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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遭排除，被孤立，是吗?&rdo;

&ldo;是的。换一种角度看，他也是&lso;喜鹊&rso;。站在高高的绞刑架上，观察着下面兴高采烈的无知的人们，只有自己知道绞刑架的用途。&rdo;

&ldo;也明知道那些兴高采烈的人们中有一些将吊死在绞刑架上?&rdo;

&ldo;是的。&rdo;

全场的人们都听得入了神。陪审团中，山野纪央凝视着证人丹野老师。

&ldo;因此我认为，柏木拒绝上学与前一天理科准备室的打架事件确实有联系。但在因果关系上，我的见解与检方试图证实的假说不同。我认为顺序刚好相反。&rdo;

&ldo;相反?&rdo;

&ldo;是的。我认为，柏木并非因为与大出他们爆发冲突，害怕他们报复才拒绝来校。柏木早就决定不来上学了，他对学校不抱任何希望，并且下定了决心。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他，才会在临走之前对大出他们明确说出早就想说的话。用椅子砸他们的过激行为，应该也是这种心态的产物。&rdo;

山崎晋吾感觉到旁听席上掠过了一阵风波，应该不是扇子和手绢搅动空气产生的。

我偶尔也会有学校如同监狱的感受。

出现在空手道练功场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身在学校的山崎晋吾是戴着面具的我。

&ldo;幽灵&rdo;的话，我多少能够理解。

&ldo;丹野老师，您听到上午井口充的证言了吗?&rdo;

&ldo;听到了，那时我在旁听席。&rdo;

&ldo;根据井口的证言，柏木在理科准备室里的言行，似乎并非指责或规劝被告，而是怀有恶意的嘲弄和挑衅。&rdo;

&ldo;那是因为，阐述过程中掺杂了井口的理解，所以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即便他确有挑衅的言行，我也不认为他在胡闹。因为他一直是个认真过头的人。&rdo;

&ldo;&lso;你做过的最坏的坏事是什么?&rso;&rdo;神原辩护人用异常尖锐的语调对证人说道，&ldo;&lso;如果你们杀过人，我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rso;柏木曾向被告、井口和桥田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您也认为这不是胡闹，而是在认真提问吗?&rdo;

&ldo;既然这些问题是柏木提出的，那应该就是在认真提问。&rdo;

&ldo;可他一边问还一边在冷笑。&rdo;

&ldo;那是因为他在害怕。当时的状态是三对一，对方还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rdo;

&ldo;既然害怕，还要故意这样问吗?&rdo;

&ldo;因为他早就想问了。&rdo;

神原辩护人疑惑地眯起了眼睛。&ldo;为什么?&rdo;

虽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山崎晋吾的精神紧绷起来。

丹野老师在发抖。

&ldo;我认为，对于被告一行不自觉的恶行，柏木早就想面对面责问一次了。&rdo;他回答的话音倒十分清晰、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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