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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闲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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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充满了人类的味道。这对黑蜗牛来说并不奇怪，这是他所熟悉的气味，但它的浓烈程度还是让人几乎无法忍受。漆黑的小巷和城市的街道上不仅散发着他们的汗水和尿液，还散发着他们的血迹和粪便。

黑蜗牛厌恶地皱着眉头，他沿着街道边缘的阴影，从其他行人身边滑过。他远离从附近建筑物中照射出来的光线。即使是妖精也知道不要在他们住的地方拉屎。人类只是懒惰，还是他们太害怕出去？

黑夜的阴霾笼罩着这座城市，黑蜗牛在街道上弥漫的其他气味中寻找着他的部落的一些迹象或气味。他尽力了，但他什么也察觉不到。然而，在这些污秽和卑鄙的气味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更令人愉快的气味。

这些气味他无法完全定位，但却很熟悉。有些气味有点像炖肉，但更多的是......不同的气味。其他的气味让他想起了面包，或者是瓦斯和杰拉尔德偶尔带给他的一些点心。不过这些香味要饱满新鲜得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被从下水道带走之前的苦乐参半的生活。

附近的窃窃私语声搔动了他的耳朵，黑蜗牛看了看，看到他即将走过的小巷入口处的影子发生了变化。他皱着眉头看着里面的情况。

忽然，一些穿着破烂的人影从巷子里冲了出来，向他走来。他们的体型不一，有些人比黑蜗牛还小。不过还没等他们靠得太近，他就一脚踢开了其中一个，并对其余的人咆哮起来。

人类的孩子们喘着粗气，向远离他的各个方向逃去。被他撞倒的那个较大的雌性很快就站了起来，慌忙跑开。

黑蜗牛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些害虫看上去只是跑过去的，但小妖精并没有被骗。他知道它们的目标是他，很可能是为了偷窃。妖精们经常在对方身上玩类似的把戏。

妖精继续前进。他最近的行动引起了一些人对他的关注，但不是太多。没有人死亡，他也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这个城市的人类似乎很重视自己的隐私，这很适合黑蜗牛。他不是唯一一个戴着兜帽和披风出门的人。

偶尔，会有一队武装人类经过。凡是和他们走得太近的人，都会受到骚扰和推搡。黑蜗牛曾在安全距离内审视过其中的几支人类队伍。他们没有穿制服，也没有其他他能看到的识别标志。

他看到过其中两伙人见面后互相辱骂和威胁。不过他们并没有真正打过架，所以虽然他们并不友好，但也不是敌人。黑蜗牛怀疑这些是来自不同部落的战士，试图通过展示威力和勇气来获得地位。

他很容易避开他们。他们很嘈杂，他能听到他们从一个街区外传来的声音。如果他想的话，黑蜗牛甚至都不会进入他们的视线。他就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妖精在这个城市无垠的街道上游荡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任何太感兴趣的东西。不过他倒是捡到了两条尾巴。黑蜗牛没有回头看，但他在过去的几分钟里肯定听到了同样稳定的脚步声。这很有意思，他想知道他们是谁。

黑蜗牛突然转弯，走进了左边的一条暗巷。这个地方有很多暗巷可以选择。他就蹲在一堆垃圾后面等着。就像他计划的那样，很快就有两个人走进了小巷。他们一边在暗处搜寻着他的踪迹，一边快步走向他的藏身之处。

黑蜗牛失望地皱起了眉头。他不认识他们，他们身上也没有他认识的人的味道。他们可能只是一对愚蠢的人类。叹了口气，哥布林从藏身处站起身来，与一直跟踪他的人对峙着。

"他在那里！"小个子发现了黑蜗牛，叫道。

他的同伴转过身来，用一把长长的匕首指着黑蜗牛的脸。小妖精只是把头轻轻地偏向一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交出你的硬币，否则我们就......"他开始说，然后黑蜗牛就把他听进去了，又叹了口气。

这些人只是无聊的盗贼人类，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他们连剑都没有，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强悍。哦，好吧，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盗贼毕竟是最低级的人。地精举起身边拿着的吊索，对着那个说话的白痴的脸发射了一块石头。

一声巨响，石块砸在那人的额头上，在额头上撕开了一道血口。受伤的歹徒摇摇晃晃，在他倒下之前，黑蜗牛已经动了起来。妖精一边拔剑一边向前，向第二个人砍去。

"啊？"那人一边摸索着自己的匕首，一边说。

黑蜗牛的刀刃在他的目标还没来得及抽出武器时，就深深地砍进了他的肩膀。那人痛得尖声叫了起来，他的手臂一松，匕首从他软弱的手指上掉了下来。残疾男子试图拉开与哥布林的距离，但黑蜗牛追了一步，用第二刀重重地砍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的鲸鱼声安静下来。

黑蜗牛随即摘下右手手套，悠闲地伸手下去。他带着满意的笑容，用光秃秃的爪子撕开了第一个昏迷的歹徒的喉咙。男人的肉体在他的手指间挤压时，感觉很舒服，很有弹性。可惜人类的味道没那么好。

咧嘴笑的哈巴狗随后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听有没有人靠近的迹象。不过很快就发现没有人过去查看尖叫声的来源，于是黑蜗牛开始在袭击者的衣服里翻找可以作为战利品的东西。

他找到了几枚闪亮的硬币，把他们的匕首也装进了口袋里，然后悠闲地继续往小巷里走。他看得出没有人朝他这边走来，所以没有理由着急。

几分钟后，黑蜗牛又走到了一条主街道上。这个时候周围只有几个人，而且没有一个人朝他这边看。当他开始向城市深处走去时，他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他的背包里还剩下一些熏肉和坚果，但周围有这么诱人的气味，他不可能去吃它们。周围有更好的东西让他沉迷其中。

顺着鼻子往最美味的香气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发现自己正朝着城市中一个人流较多、光线较好的地方靠近。他小心翼翼地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向外张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的街道比较宽阔，向两个方向延伸了不少距离。在明亮的火把的照耀下，以及街道两旁建筑物敞开的门洞中，光线充足。得有上百个人类在走来走去，他们大喊大叫，做着其他烦人的事情，声音太大。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穿着粗糙廉价的衣服，身上带着明显的武器，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黑蜗牛还看到了不少几乎一无所有的人类女性，还有一些衣着相似的男人。他觉得他们看起来多少有些冷酷...

散落在街道上的还有几个穿着更漂亮更多彩的人类也在走动。平时他们身边多了几个看起来很强悍的护卫。他们似乎是地位较高的人类，有自己的战士下人。

哥布林还是没有看到自己认识的人，于是他看了看所有肥腻的人类，看看那些美妙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其中最浓郁的香气似乎是从几座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的大型建筑中泄露出来的。

问题是，很多人从他们那里来来往往。

一些气味是从亭子或较小的建筑里传出来的，里面的人要少得多。那些看起来要有希望得多。黑蜗牛踌躇满志地走出阴影，来到昏暗的街道上。他强迫自己随便走过周围吵闹的男人和女人。

当他走动时，有几个长相彪悍的男人向他使了个眼色，但当他让开他们的路时，他们没有理会他。一些衣着简陋的男女好奇地打量着他，在他未能与他们的目光对视后，他们也失去了兴趣。似乎没有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黑蜗牛放松了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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