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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他的认知里，你之所以向着皇后说话，其实是……说反话或者阴阳怪气吧，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对皇后下了狠手，因为他以为你不喜欢皇后，希望皇后就此消失之类的……”

柳明音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她也觉得这番猜测实在是太伤人了，原本大家都是一致对着皇帝，觉得他行动过于可恶，可在自己的解释之下错误反倒成系统的了……

果然在这番话说出口后，系统迟迟都没有发声，就在柳原因担心对方，是不是生自己气了的时候，才听到对方缓缓回应。

“原来还有这样的可能性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是真心劝他不要再作孽了的，没想到他居然……是我想太多了，把过去对他的回忆当成是现在他的模板，对他太信任了……”

虽然对方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但柳明音感觉她的声音好像带着些颤抖。

看样子她这是在故作平静，实际上还是挺受伤的吧……自己刚才那番话能够让他有所顿悟，其实也算是好了，至少比继续投入要强上许多。

大概是因为系统和皇帝之间的这段情实在是过于引人注意，以至于柳眀音都肚子都没有那么痛了，出于对姐妹的关心而并非是真心八卦，柳明音还是决定向对方询问。

“平时我向你询问这个问题，你都是避而不谈，还说是我想多了，但你现在的状况……我希望你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你对皇帝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你很喜欢他吗？你想起你们两个人之前经历的事了吗？”

最后的这个问题，柳明音感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毕竟对方刚才都已经说了。关于过去的内容，想必是已经回想起来当年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的柳明音有些揪心，总觉得自己仿佛是随时都会失去系统的状态，而系统却在这个时候毫不犹豫又十分迅速的回答了她。

“关于当年的那些事情，我并没有记在脑海里，只能说依稀有些印象罢了，从始至终有的印象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基本上都是靠对方叙述给我，我从回忆里面找相似罢了。”

“不过对方说的话，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因此可以排除对方骗我的这种可能性那你向我询问，我是不是真的对他很有感情，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这并非是对你的隐瞒，是我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每次接近他的时候，我的情绪都很复杂，甚至心里还带了些怜悯……”

系统甚至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是她自己都觉得在这个时候用出了这样的词会很是奇怪。

“我连一句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却有那个心思去可怜一国之君，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但确实是这样，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目睹了他如何一步步辛苦走上那个位置的，而且还很为他的经历心疼，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却又一点也记不住。”

“根据我这零星的记忆，我猜测我们两个人之间可能关系并没有十分亲近，至少不是像恋人一样的亲近，不然我也不会把他忘得这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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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情断爱

既然系统姐姐都已经这样解释了，那柳明音也没有什么可追问下去的，只不过通过对方所说的话，柳明音却又有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

之前系统姐姐就有透露过，在她之上好像还有个什么样的存在是能够管得住她的，而且被管理的不仅是系统姐姐一个，还有其他的系统们。

明明系统姐姐在皇帝的身上已经完成了对方做皇帝的任务，可是最终仍旧沦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用沦落这个词听上去有些贬低柳明音自己，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或许即便自己完成了任务，系统姐姐也仍旧要被洗掉记忆，然后去到下一个人身边，当然下一个人或许跟自己也是认识的，而那个罪魁祸首可能就是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况，因此才刻意的把情感方面的东西洗掉了。

虽然不明白清洗剂应该是怎样的过程的，柳明音心中有个大致的画面。

一个盘子被使用过后，上面一定会留下点点痕迹，如果在清洗的时候有些敷衍，只是简单冲一下，那么表面的油渍可能会被洗下去，但可能也会留下些许点渍。

但如果在清洗的时候有意的针对某个方向去清洁，那么或许其他的痕迹都不会消失的很迅速，反倒是那块儿被针对的部分会干净的很快。

或许系统姐姐的记忆就是这样被刻意的抹除了，所以才会对皇帝的事情记得并不清楚，之前有过的感情也淡忘的差不多了。

或许自己之后也会是这样的结果，但那也是非常之后的事了。

柳明音想了想，决定不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系统，一是因为这样的猜测没有任何的根据，二则是不想让系统解决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这事听起来就仿佛是系统薄情寡义一样。

既然对方都已经说了自己对皇帝没有什么感情，那就让这样的状况维持下去好了。免得系统再因为愧疚之心，做出什么不适合做的事，那反倒是有些糟糕了。

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柳明音感觉自己的腹痛感也好的差不多，随后便准备。起身去将泡在水里的衣服洗干净，万一真有人又来找自己……又遇到这样的情形……那她真是感觉自己在宫里混不下去了。

可就在她刚刚起身的同时，她这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只不过这一次对方是有敲门的，但敲门的速度太快，还不等柳明音说别进来，对方就已经进来了。

“柳大人，我是舒玥殿下派来帮你洗衣服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换上我带来的衣服，这件衣服我就处理掉了，还是说你想要继续穿着？那我就在这帮你洗了晾好。”

被派过来的是一个看上去跟柳明音年纪差不多的宫女，眉眼弯弯的看着很是可爱，而在她看到柳明音的那盆血水后也没有皱眉，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并不觉得那很污秽。

如果是自己的血也不嫌弃也就罢了，可这是别人的，而且还要求他亲手清洗……柳明音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不用了……如果你带了新的过来，那我就穿新的好了，只不过这个衣服就麻烦你丢掉了……等干了之后烧掉也可以，你……要不还是放着我来吧。”

柳明音思来想去还是不好意思，把这个任务推到眼前这个宫女的身上，感觉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更好一些，没道理让一个刚见面的人做这些事情。

可是宫女却阻止了她下床，并且主动将木盆端走，没有给她操作的机会。

“大人不需要这样拘谨，我本来就是殿下派来服侍你的，而且依照大人现在的位置，不是也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可靠的人选派给你，我是被殿下甄选一圈后确定出来的，大人你可以信任我。”

对方笑意盈盈的说出了信任二字，让柳明音一时间有些没话讲，她本来还想和对方解释一句，说那并不是癸水而是伤口，可是对方都已经提到了这两个字，自己又怎么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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