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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第1页）

沈晰点了点头，又问：&ldo;那宦官怎么说?谁让他寻的书?&rdo;

&ldo;……他是坤宁宫的人。&rdo;张济才躬着身，&ldo;现下人还在审，不过方才问话的时候，他指天发誓说是皇后娘娘让他寻的。&rdo;

皇后?

沈晰大感意外：&ldo;那皇后自己怎么说?&rdo;

&ldo;皇后娘娘没说什么。&rdo;张济才道，&ldo;皇后娘娘说乏了，想回去休息，下奴便只好先送皇后娘娘回寝殿。不过下奴瞧着……&rdo;

他谨慎地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情：&ldo;皇后娘娘不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是有些心事。&rdo;

第120章

张济才说皇后疲乏，但沈晰走进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并没有在休息。

她怔怔地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攥得紧紧的。

果然是有心事。

沈晰立在门前的屏风边上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也没有察觉，守在旁边的白蕊早已面色惨白却又不敢出声提醒，沈晰一喟：&ldo;都退下。&rdo;

一句话，令皇后猛打了个哆嗦。

宫人们死死低着头，行礼告退。皇后身子僵着，木讷地起来行礼，又强定住心问：&ldo;皇上怎么来了。&rdo;

沈晰上前搀了她一把，然后便转去罗汉床边坐了下来：&ldo;朕听张济才说你这边出了些事，过来看看。&rdo;

说着他一睇旁边：&ldo;坐。&rdo;

皇后满目不安，坐到罗汉床另一侧便低头盯住了地面。沈晰也没急着问，等了一会儿，张济才将方才查到的那两本书呈了进来。

他接过来随意地翻了几页，没见内容有什么不妥，只是本如假包换的《贞观政要》，便将书撂在了手边的榻桌上。

书落在桌面上啪地一声轻响，皇后好似被什么一激，后脊一颤。

沈晰看了看她：&ldo;怎么回事?&rdo;

&ldo;……臣妾不知道。&rdo;皇后强作平静。

沈晰轻笑：&ldo;可你看上去心事重重。&rdo;

皇后的肩头明显地一紧，然后就这么绷住了，半晌都没有松下来。

沈晰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果然过不多时，她被他盯得乱了阵脚。

&ldo;皇上……&rdo;她如鲠在喉，抬眼想看他又心虚得不敢，目光便在触到他的刹那就又挪开了。

她撑身起座，虚弱得像是一株秋日里的枯树苗。沈晰见她要跪，忙伸手一扶：&ldo;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就是了。&rdo;

但她还是执意跪了下去，体力不支地伏在那里，看上去孤单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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