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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ldo;那……损失的寿元，还有办法补回来吗？&rdo;白缎眼巴巴地望着楚尧，希望能够从他嘴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只可惜，楚尧却只是苦笑一下：&ldo;如果能够补回来，那还叫惩罚吗？&rdo;

白缎张了张口，一直努力抑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扑进楚尧怀里，满是自责、懊恼与悔恨：&ldo;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如果我不是那么笨、那么冲动、多想一想……就好了……&rdo;

楚尧抱着白缎，拍抚着他剧烈颤动的脊背：&ldo;乖，当时情况紧急，仅凭本能，你哪里有时间多想？你本能的护着我，愿意为我舍命，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你？&rdo;顿了顿，他将下巴搁在白缎头顶，轻轻蹭了蹭，&ldo;别伤心了，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糟。一点寿元罢了，并不能代表什么，已经是非常轻的惩罚了。即使没有这点寿元，我也能陪你很久‐‐比你想象中还要久。&rdo;

只可惜，白缎却并没有听懂楚尧暗示性的话，仍旧哭得不能自己。甚至，当楚尧说起寿元的事情后，他越发得伤心难受。

不管楚尧多么厉害，拥有多么诡异莫测的手段，但他的肉体却仍旧只是凡人，就算再健康，寿数也不过百岁，而白缎身为化形期妖兽，就算修为无法提升，也起码有五百年寿元，远比楚尧要漫长。

如今，楚尧本就不长的寿元又因他而减少，不仅让白缎想起了这个自己不曾注意过的问题，更让他心生惶恐‐‐他无法想象，一旦自己没有了楚尧陪伴，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度过，这样的不安彷徨，即使当他离开鹄霄真君之时，也从来不曾有过。

离开了鹄霄真君，白缎尚能振作起来，试图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但离开了楚尧，白缎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步都迈不出去。

感受着胸口湿热的泪水，品味着怀中恋人的自责惶惑，楚尧的表情愈发无奈。他想要规劝白缎，让他知道这点寿元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困扰，但却碍于规则所限，根本无法诉诸于口。

‐‐在击杀肥璭之时，他已经触犯了规则，受到了警告和处罚，如今绝对不能再违背第二次。不然的话，就算是他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甚至会牵连到白缎。

什么都不能说的楚尧憋得格外胸闷，望着哭泣的白缎更是心疼不已。但事已至此，任何劝慰都没有效果，反而会让白缎更加伤心，楚尧也只能默默抱着他，等待他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之后，白缎终于将满心的懊恼悔恨发泄了大半，偎着楚尧抽抽噎噎。楚尧稍稍松了口气，连忙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试图转移白缎的注意：&ldo;其实，你不是人类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rdo;

白缎沉默片刻，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以兽身跟踪到楚尧家中时他那异常的反应，不由抽了抽鼻子：&ldo;在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rdo;

&ldo;还早。&rdo;楚尧眨了眨眼睛，&ldo;我在街上搭讪你之前，就知道了。&rdo;

白缎：&ldo;……&rdo;

抬起红彤彤、仍旧沁着泪水的眼眸，白缎撇了撇嘴：&ldo;你也不是楚尧，对不对？&rdo;

&ldo;嗯，对。&rdo;楚尧点了点头，&ldo;这个身体是楚尧的，但我本身却是和你一样，来自另一个空间。&rdo;

&ldo;另一个空间？&rdo;白缎终于稍稍提起精神，&ldo;是什么样的地方？&rdo;

&ldo;这个是秘密，不能说。&rdo;楚尧抬手抵住自己的嘴唇，轻轻眨了眨眼睛。

白缎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唇，却也并没有追问，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楚尧的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敷衍‐‐反正，他对于楚尧的来历也不是那么在意，只要对方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ldo;所以，这是夺舍吧？&rdo;白缎侧了侧头，&ldo;李妈曾经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车祸前和车祸后的你简直判若两人，李妈说是因为你想开了，但我却觉得不太对。&rdo;

&ldo;嗯，我就是在车祸之后来的。&rdo;楚尧点了点头，&ldo;说夺舍也没错，但却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只是一种交换。我使用他的身体，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rdo;

&ldo;&lso;楚尧&rso;的心愿？那是什么？&rdo;白缎有些好奇。

&ldo;其一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其二是珍惜对自己好的人，为李妈养老送终；其三是潇洒恣意一生，不被任何事物拘束。&rdo;楚尧耸了耸肩膀，表情微妙，&ldo;其四，是……成为终点网最受欢迎的作者，让自己的小说人尽皆知。&rdo;

白缎沉默片刻：&ldo;……所以说，那些小说，都是&lso;楚尧&rso;写的？&rdo;

&ldo;他只是设计规划了大纲和剧情走向。&rdo;楚尧耸了耸肩膀，&ldo;但细节处的刻画描写、查遗补漏就是我要做得了。楚尧自小便没有体会过什么温情，母亲很早就病逝，李妈虽然勤勤恳恳的照顾他，但毕竟不是血亲，又是佣人身份，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依旧心心念念着渴望父爱亲情，直到车祸之时才幡然醒悟，体会到李妈待他的好。由于性格自闭阴沉，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恋人，只是内心世界却极为丰富，幻想出了各式各样瑰丽奇幻的世界‐‐只可惜，因为没有体会过感情，所以他构思中的主角也没有什么感情，与他一样孑然一身。&rdo;顿了顿，楚尧又添上一句解释，&ldo;现在更新的风水文和&lso;楚尧&rso;没什么关系，那是我自己想要写的。&rdo;

白缎抬头望着楚尧，见他将小说没有感情线的锅通通甩给&ldo;楚尧&rdo;，心中却并不怎么赞同：&ldo;其实你也一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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