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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没什么。&rdo;

&ldo;老穆，听说你几十年前曾经吃过这种肉？&rdo;食仙当时整个人完全沉浸在那美味之中了，之后听老陈他们说起，十分吃惊。

穆雷现在心情低落，烦闷不已，不想过多解释，搪塞了过去。&ldo;没有……可能只是相似的味道而已。&rdo;

几个朋友看出来了，穆雷现在心情欠佳，不愿多说。于是不再追问。默默走了一段路，穆雷突然&ldo;啊&rdo;地叫了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ldo;那块肉……我没吃完呀！&rdo;穆雷大叫道。

&ldo;你现在才想起呀？&rdo;老余瞪大眼睛。&ldo;我们还以为你吃不下了呢。&rdo;

&ldo;不行，我得回去……&rdo;穆雷转身往回走。&ldo;你干吗？走了这么久还想回去打包呀？&rdo;老余拉住他，&ldo;没机会了！&rdo;

&ldo;说不定他们没收拾这么快呢？&rdo;穆雷抱着一线希望。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应该把这块肉打包带回家，仔细研究！

老余摆着手说：&ldo;不是收拾没收拾的问题……老苏见你许久没回来，就帮你吃了……&rdo;

&ldo;你……！&rdo;穆雷瞪着老苏，气不打一处来。

&ldo;我以为你吃不下了嘛……&rdo;老苏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ldo;再说冷了就不好吃了。&rdo;

穆雷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ldo;老穆，别生气，下次我请，咱们再到这里来吃一次。&rdo;老苏充满歉意地说。

&ldo;他们这里每次的菜是随机的！&rdo;穆雷摇着头说，&ldo;谁知道下次来，还能不能再吃到这种瓦罐煨肉？&rdo;

&ldo;那就吃别的呗。&rdo;老苏说，&ldo;这家好吃的菜多着呢，兴许咱们下次来，又会发现新的神品。&rdo;

&ldo;我就想吃这一道……唉，算了，不说了。&rdo;穆雷郁闷地叹气。

气氛一时有点僵。缄默了一阵，老陈打破沉闷：&ldo;对了，说起菜式随机这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吃到的每一道菜，都能让我们联想到各种不同年龄和韵味的美妙女子。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一桌全是男人，厨师才会做出相对应的菜式？&rdo;

老何笑道：&ldo;你的意思是，如果吃饭的是一桌女人，厨师又会安排令她们浮想各色美男的菜式出来？&rdo;

此话引得大家一阵大笑。老余说：&ldo;那如果吃饭的人一半男人、一半女人，又该吃些什么？&rdo;

&ldo;猜不出来，只有亲自吃过方知……&rdo;

朋友们谈笑风生，穆雷却再次陷入了沉默。到了停车那儿，大家见他神不守舍，建议他不要开车，由老余代驾。

车子行驶在夜路上，穆雷坐在后排，一直思忖着心事。

这件事，不能告诉身边的任何人。当初，他答应过的。

但是，那是在当时。现在，这种肉再次现世，要他不管不顾，停止追问，绝不可能！

可这件事，该找谁商量呢？想来想去，穆雷觉得最值得信任、能保住秘密的，只有儿子穆东城一个。

第四节

穆东城从越南做完节目后，来不及返回单位就直接赶赴父亲的家。因为之前父亲打了电话，说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穆雷的妻子前年因病去世了，穆东城现在又没结婚，父子俩在同一个城市里，按理说可以住在一起。但因为各自工作的关系，加上两代人不同的生活方式，所以各自居住。穆东城通常隔个一两周会来看望一下父亲。穆雷经常上电视节目，又有一帮老友做伴，日子倒也过得充实、愉快。一般情况下不会召唤儿子。打电话给他，必然是有正事。

穆东城赶到父亲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穆东城瘦高个子，皮肤白皙，相貌和身材都跟父亲不太像。穆雷给儿子倒了杯水，问道：&ldo;累了？吃饭了吗？&rdo;

&ldo;飞机上吃了。&rdo;穆东城喝下半杯水，用手背擦了下嘴。

穆雷坐到儿子身边，问道：&ldo;这次越南之行怎么样？&rdo;

&ldo;挺不错的，我们探访了河内、海防市等好几个地方的经典美食和传统小吃，足以令读者大开眼界。爸，有些东西估计您都没吃过。&rdo;

&ldo;嗯。&rdo;穆雷说，&ldo;你们的杂志越来越有吸引力了。&rdo;

穆东城看出父亲想跟自己探讨的显然不是自己的越南之行，问道：&ldo;爸，您想跟我说什么事？&rdo;

儿子来之前，穆雷已经准备好要说的话了。他缄默片刻，说道：&ldo;你记得上个星期，我打电话叫你去品尝岳川古镇的一家私房菜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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