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种不安一直延续到了贵阳街头,我发现街上的行人出奇地少,少得根本不像一个省会,同时每个行人都行色匆匆,像是急着办什么事,我站在街边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一个闲聊的人。
我糊糊涂涂地感到饿了,找到一家半开半闭的铺面,竟说不营业,一直找到第三家,才吃上一碗面。我想起来打听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店主说,正在流行一种病,这种病介于霍乱与鼠疫之间,吓得大家都不敢上街。
我大惊。
我想我必须赶快逃跑,我体质弱,又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旦染上这种怪病,必死无疑。
于是我立马又回到火车站售票厅,室内乱纷纷的,听到有人说开往都匀方向的列车封掉了,有说不开了的,有说只准上不准下的,有说上下都不准的,还有一个人说,就像电影《卡桑德拉大桥》那样,全封闭,不开窗,从这边发车,经过都匀不停,直达终点,但会不会像《卡桑德拉大桥》那样,在某一个秘密的地方被炸掉,那很难说。
众说纷纭。
但我已经弄明白,关键的地方是都匀,那是这种怪病的发源地,也是病人最多最严重的地方。
但都匀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它对我是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只有当我看了地图之后,才发现,都匀是我去往柳州的必经之路,我准备从柳州N 城的,这样我不得不改变我的计划了。
我从随身带的袖珍交通册上重新选择了我的路线,我决定往都匀相反的方向走,到六盘水,然后坐汽车到云南境内的文山地区,再从富宁到百色,回N 城。
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正常路线,我隐隐有些兴奋,我想这也许是一个神秘的改变,奇异的事情就要来临了,它们将沿着这条意外的线路芬芳地逸出,如同一些花朵,沿着这意外的枝条,渐次绽开。
到六盘水的时间是夜晚,我恍惚走出车站,出站口空无一人,我奇怪怎么会没有人从这里出站,刚才跟我擦肩而过的那些人此刻都到哪里去了呢?我回过头去看他们,我看到四处一片寂静,火车在瞬间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车站的灯奇怪地发出一种介于青黄与棕绿之间的光,像文物的色泽一样,就像陈年的光散落到了这个地方,陈旧、阴柔、慵懒、恍恍惚惚。车站里的窗口能看见一些人影,但这些人木然不动,既像一些人形道具,又像一些平面上的影像,我竭力想要看到他们的背后,但我总是看不到。
检票口没有人,只有一盏散发着青黄光线的灯,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这层神秘的灯光下拖着奇怪而长的阴影。
我步履轻盈,有一种浮动感,我肩上挎着的背包似乎也有了浮动感,我被一股气流所裹挟,恍惚之中就来到了车站前的空地上。
有一辆卡车停在那里,车门敞开着。我看见开车的人戴着一只像灯光那种青黄色的口罩,他转向我,把口罩摘下,我一下子认出了他,我说:原来是你啊!
他说:是我。
他是我多年前一个老同学,他的面容使我感到十分亲切和安全,但我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他的名字,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仍然叫不出他的名字,常常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他的名字浮到了我的眼前,但我一旦醒来,他的名字就沉下去了,有时候我很有把握地要喊出他的名字了,但我一开口,他的名字随即消遁。
我只好叫他〃 你〃 ,在我的叙述中,叫他开车人。
开车人说:你上来吧。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诡秘一笑,说:我知道你要来,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我问:你要到哪里去呢?他说:你不是要去文山吗?我正是要去那里。我看到他的卡车后厢用厚厚的帆布篷严严实实地罩着,他说里面装的是盐。
我坐进车头位子,他从黑暗中抓出一只青黄色的口罩让我戴上。我说我不戴,他说都要戴上的,这是一个规矩。我又问他这口罩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颜色,他说:都是这样的。就好像我问他口罩为什么是白色的一样。
我戴上口罩,立即感到一种潮乎乎的气息沿着我的口鼻迅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这气味有点像下雨时灰尘的气味,同时有一些可以分辨出来的香气弥漫其间,这种香气我觉得有些熟悉,它的陈旧的幽闭感使我感到我正在进入一个陌生的、与正常的事物不能连接的维度。这种怪异的香气又像另一种载体把我载往时间的深处。
自上车后,开车人就几乎不开口了。我从车窗看到我们的车行走在崇山峻岭之中,我们有时在山顶,有时在山脚,有时在山腰,上坡和下坡是明显的,但我发现,我在车里却感觉不到这一点,我觉得,我所坐的车是在一个十分平直的平面上行驶,这平面平到没有凹凸和石头,我甚至感觉不到它的磨擦力。卡车就像是腾空而行的飞船,腾空而又贴近地面,呈匀速飞行状态。
有时路过小镇,能看见房屋和人,都像那个奇怪的车站那样,笼罩了一种青黄的光,它们静止不动,模糊不清,像是隔了一层极薄但又无法穿越的帷幔。我闻到陈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我们穿过了一大片异常妖娆、艳红无比的花田,后来我知道那就是神秘的罂粟花,青黄的光线隐去,明亮的太阳的白光从敞开的青天之上直抵罂粟花的花瓣,呈现着自古到今、亘古长存的姿势。罂粟花的红在薄如蝉翼的花瓣上,有跃动、飘浮、闪烁之感,像火焰;红土高原的红色却沉厚得无法穿透,它是一切红色的母体,一切的红色,都是它随处散布的精灵和儿女,它红得无边无际,天老地荒,在阳光下,灿烂而苍凉。
我们在红土高原上走了很久,路上全是艳红硕大的木棉花,它们像肥硕的雨滴一样飘落,在红土蓝天的背影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我在极度的静谧中,听见花朵落地时的叭嗒声。
车子停下来,我小心翼翼地问开车人,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他同时说了三个地名:文山、马关、麻粟坡。这虽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回答,但确是我在地图上找出来,准备去的地方,于是我不再苛求,就下了车。
我让开车人把我领到一个可以住宿的地方。我们在镇子上行走。我看到,此地虽然偏僻,但从房屋看来,却是一个曾经十分繁华热闹的重镇。我依稀看到,各色人等塞满了十字路口、酒馆、米行、集市,有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戴着瓜皮帽的财主,手执棍杖的地绅、商人、小贩、拉车者、穿着绸缎的太太、穿着白衣黑裙的小姐,小家碧玉、农家女、老人和孩子。盐、药材、八角、桂皮、木炭、土布、织机、农具、种子、动物的皮毛、干辣椒、生姜、花生、黄豆、白菜、萝卜,等等,它们在空中和地上穿梭不已,从一些人手到另一些人的手,或者到土里,或者到火里,或者在人的身体中消失。它们是斑斓的一片,在那种奇怪而陈旧的光线的照耀下,渐次消退。
所以我走在街道上时,它们已经全然消隐了,它们的影像悄然远去,消隐到背景之中,我所到达的街道,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是一个我喜欢的词,这个词意味着静谧、肃穆、隔绝、神秘。这是我心爱的空间,我笔下的女人总是在这样一个被我扫清了闹声和人流的空间出现,她美丽的面容就要浮现出来了。
开车人把我领到一座红色的宅楼跟前,这宅楼雍容大方,品格典雅,我在N城及家乡的广大地区均没有见过如此建筑,它那幽深神秘带着往昔岁月的影子使我感到一种隐约的召唤,这座楼或许就像那辆卡车,等候我多时了,我此生中注定要来到这里,命定地在经历了初夜和曲折、经历了西南最有名的山峰后,乘坐一辆奇怪的卡车,在布满往昔时光的日子里,来到这里。
我想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都是必然。为什么在那一年会有一场霍乱,就是为了阻挡我一无所获地N 城,为了让我偏离正常轨道,来到这座楼跟前。
这样我就看见了她——一个穿着旧时代旗袍的女人站在大天井里,一层薄薄的雾状颗粒悬浮在我面前,折射着青黄色的光线,使她?
数字人生 缘来都是你啊 山河入梦 逝水无声 问题妹妹恋上我 看上去很直 代号ω 相亲狂想曲 黯品情人 嫁入高门的男人 作者:彻夜流香[上下册出书版] 鹤止步 黑金道 阎王笑 女县委书记 爱情双向道-悲 妖狐之惑 商情岁月 我的骑士 香港教父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没有了弱点的星空巨兽王者岳雨他们对付起来就更加困难了,而且几人的武器除了岳雨的鸿蒙剑以外,其他的武器根本就不能在星空巨兽王者的身上留下痕迹,这样以来他们打的就更加艰难了。不过还好的是岳雨可以在星空巨兽王者的身上留下伤口,这样以来三清还有盘古他们就只需要不断的扩大岳雨留下的战果就可以了,但是星空巨兽王者也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让岳雨那么轻易的在身上留下伤痕了,而且就算留下了伤痕他也就努力的保...
...
神仙泛滥,外挂横行。对于现实版的饥饿游戏更是如此。苏霖,一个比普通人等级还要低的社会弃子,腥风血雨之中得到了如同外挂一般的死神之力。在这场诸神之战中,18岁的少年从此走上了逆天杀神之路!战争的洗礼爱恨的情仇恶魔的诛杀时代的更替沐浴天下荣光!...
书海阁小说网免费提供作者木羯酱的经典小说把她宠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欢迎光临wwwshgtw观看小说把她宠坏或把她宠坏,或把她哄乖)...
他是个受尽屈辱的上门女婿,但没人知道,他也是首富家族的公子!...
朱小雨曾经有个哥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父母埋在了后院,十五年后,当他偷偷的从后院把哥哥挖出来时,发现哥哥并没有死还把他带到了一个神奇的古代世界。这个世界,有道术有功法有鬼魅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