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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毒蛇
冰糖的感觉像春天郊野的离草逐渐占据整个身心。李姨明显地变了,解放鞋换成高跟皮鞋,头发也烫得跟鸡窝一样,衣着三天一换,简直和城里领薪水的婆娘们差不多时尚,而且颇值一提的是她一改过去用肥皂洗脸旧习,开始使用洗面奶,也难怪应春花猛可发觉李的面容不似往日那般黝黑时便公开表示怀疑:“李姨,几时发了横财这么舍得子儿打扮喽。”
李姨不作声,亮出刀子般锋利语言:“横财可是没有的,但身边有几个钱如何用呢?我这幅标致的身貌不瘦不驼,凭啥要埋没了呢?我才四十七岁呀。”
那应春花天生背驼,又是瘦身鸡胸,听了这番话便如鱼刺梗喉,知道李姨阴歹,也不敢回嘴,吞声忍辱逃离了现场。
在这场昆虫式的爱情圈套中,李姨全然扮演受蛊者角色,而乔保森相对来说像个施主,他大把大把在女人身上花钱,让女人自我感觉好像生活在天堂附近。另一方面,伟哥的作用适得其反,造成老家伙挺而不坚,往往速战速决。他又是极要面子的人,自然要求李姨下山来县人大单元楼那套房宅的次数减少,他的借口冠冕堂皇:“毕竟未结婚,人言可畏。”
一次做爱后,李姨硕大无朋的身子像只海龟趴在老家伙身上,长叹短吁道:“那俺们扯张结婚证就是了么,你这么神通广大,连结婚证都担心办不成么。”
“哪里。俺们用不着这么急,我是担心小槐的事情。”
李姨迷迷惑惑地道:“你在说啥,小槐怎么啦。”
“难得小槐左一声叔,右一口婶,在这里盼俺们好合,可是他自个儿心里疼得很,你也不晓得怜悯他的苦。”
李姨说:“你倒是把意思跟我说清道明,不要打马虎眼。”
乔保森便和盘托出欲置章时莠于死地的念头,并说明这也是乔小槐的意思,关系他终生幸福,关乎整个乔氏家庭兴旺发达的生计大业。起初,李姨的智商仍未能完全摆脱情欲支配,她不可能蠡测这对叔侄险恶居心,所以出乎本能,她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直到乔保森向她亮底牌,她才恍然彻悟自己受人利用。
“我不会用毒蛇杀死那个可怜兮兮的瘫子”女人情绪激动,胸脯一起一伏。
“这是自然力,只要你把蛇丢在她们房间,神不知鬼不觉,那蛇一定会咬死章时莠的,这样我侄子就会幸福了,我们俩的事也水到渠成”乔保森耐心解释。
女人仍不为所动,她的沉静造成乔保森不小的打击。最后,乔只得拿出杀手锏,即馈赠一张两万元活期存折。
“不行,我要一张结婚证”女人炯炯的目光钉得他生疼。
“好,我答应你,就这样。”
乔保森最终和女人达成交易。他如释重负,马上给侄子回了个手机电话。
李姨的心境变坎坷了,上山后不见言笑,因为在她所睡的食堂偏房床底摆了一条塑料编织袋,是白色的,以前可能装过水泥,袋面灰不拉叽存着几分黑迹,但最揪她六神无主的地方在于里头藏掖五只土褐色五步蛇。根据二乔指示,让这些蛇饿那么半个月,然后拿铁钳一只一只夹出来,乘高榕不备,将蛇丢在章时莠床头附近。事先,为稳妥起见,李姨主动要求乔小槐做了示范,用铁钳反复演练三次,李姨后来自己也夹了三次,这样以来她便轻车熟路,上得山来。然而,指示归指示,李姨自己则认为,要杀死章时莠不只是将蛇丢进他房间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这蛇一定要咬他,毒液才会起杀人作用,否则一切枉然徒劳;并且二乔还粗略地遗漏实施杀人过程中这个瘫子的能力,他是不是能够表达?即或不能言语但也有向他堂客高榕进行肢体表达的可能性,万一他发现她的不轨而这蛇又不至于使他毙命,结果会怎么样?答案不得而知。
但是,李姨已决定要杀章时莠了——乔保森伪造的假结婚证瞒天过海,足以成为她行动的催化剂。她试图利用黑茫茫的夜色作为掩护。她留心观察,乘她们两口子在外散步的时候,她装模做样地帮高榕收拾被褥。她并没发觉房间任何角落存在樟脑球或别的避虫药物,并且数月以前欧阳松在这个房间薰洒的硫横气味也消失殆尽,根本嗅不出一丝儿异味,这无疑让她放心。自然,她不能不按照乔小槐所叮嘱的那样,把这套房间某些不易被人觉察的地方用些妇科类避孕药物堵起来,据说可以引诱蛇主动攻击人类。她自愧目不识丁,当然对乔小槐的吩咐照办不误。谢天谢地,所弄的这些手脚神不知鬼不觉。
后来,她发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中间设有四四方方井盖,分明可以扳开,而且口子正对着章时莠的床铺,如果……她努力设想,大胆揣测,最后情不自禁地替自个儿鼓劲叫好。是啊,除了从这个口子扔下五步蛇,还有其它更合适的办法吗?
回来时,她发现场部所有房间的天花板都设有四四方方井盖。她一意孤行,当晚便偷偷架了梯子,从平房那边一套作为仓库的房子入手,握一枚打火机。进去了后旋即闭死了仓库门,点亮火机,双手把着木梯使劲捅开库房里间天花板井盖,架好梯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攀援迤逦而上。一边点着火机,直到火机盖子烫了手又等小会儿,断断续续在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上面行进。那皆为六十年代榫的杉木板子,因年代久远而失修,踩上去犹如群鼠争食相殴,吱吱价价嘈杂连绵。她的心虚了,胆子有所收敛,开始蹑手蹑脚接近高榕两口子里外两个房间。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等她赶到那块井盖边时,钉子汗从她头顶灌到背脊。她关灭打火机,右手轻轻提了提井盖,不动;不得巳,又用双手推移,终于拨开,自下而上斜刺一方灿烂的光束,她着实被惊吓了,不过她知道高榕和她男人这个时候不在屋里——两口子散步去了,她是有备而至的,因此很从容地封严井盖。通过这次尝试,她计划利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捉蛇上楼实施诡计,这样做显然不易露出破绽。十月的阳光格外明媚,两口子早睡早起,清晨朗读诗歌,夜晚观看新闻,煤炉子永远放在门外廊道以免二气化硫刺激支气管,煤炉上面永远叽哩咕噜煮着中药罐子,使场部四处弥散一种古怪的味道。
然而不久,不利的消息如期而遇。因为章时莠不但能简单地发音,而且可以点头和摇头了,他可以对水杯子说:“水”。当他不愿意时,高商榕主动呈上水杯时他又会摇头,表示不需要。诸如此类的现象令人恐怖,李姨等得极不耐烦,可叹天公并不作美:雨水像背叛的情侣,遥遥无期。甚至于偶尔,她为蛇的生死忧心忡忡,她怕那五根五步蛇会因为得不到食物或自由受到控制继而失去性命,那样的话,所有努力将化归于徒劳。尽管乔小槐个人幸福不关乎她的责任,重要的是不能辜负乔保森深情厚义。所幸五条蛇安危无恙,时间足足晃过了月余。
好不容易等到冬至后第二个夜晚,天公作美,随着由远至近的炸雷连珠炮似地响彻山谷,那流奔无常的雨水哗然泻来。雨水不歇,打在硕大的芭蕉叶面发出巨大声音,并和着瓦楞的滴漏相和,一紧一慢,一低一高,将四合的暮色裹得益发严实而阒静。李姨摸出那串二度上山之初符场长特地交付她的钥匙,掼进裤蔸,从厨房窗口朝外瞥去,看见高榕两口子熄了灯。大约已经入睡了吧,她估断着,看准左手腕上的一块石英表,时针正好指着夜晚十一时整。她解下围裙和绸裤,斢了条紧身弹力裤,而不要那件笨重的鸭绒外套。因为没有雨衣,她戴一件斗笠,一手拎了把铁钳,一手拎了那条编织袋,疾速奔向对面库房外廊道下,摘掉斗笠,放了袋子,掏出钥匙轻悄悄地把仓库的门旋开。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摸摸衣蔸裤蔸,才知道自己忘记带打火机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摸门框边边,居然扯亮了灯,这时候天空中又炸起阵雷,她赶紧将斗笠和编织袋移进房内,堆于墙角落,掩了门,上了闩,准备去爬此前早设在井盖里的木制梯子。她左手提着编织袋,右手握着铁钳,像个幽灵爬上木梯。她不打算折回去并找回那枚该死的火机了。
自仓库天花板至高榕夫妇所住房间约二十米距离,不算太远,所以李姨能够借助仓库房内的白炽灯光接近她所需要的那面井盖。精确无误,她找到了目标,放好铁钳,腾出一只手板开井盖,但是很遗憾,这次井盖仿佛生根了似的,她仅仅掰开一半,也许只有三分之一,她的目力在幽微的光影内显得软弱无力。她的心别别如一对角斗的羚羊。别别地碰撞源自心房快速流淌的动脉血液,她有些紧张,此时此刻户外又出现闪电,接着又是连串连串的阵雷,她在黑暗中用双手解编织袋口所捆束的麻绳,弄了五分钟,几乎累出了豆汗才解掉麻绳。她不假思索,右手拾起铁柑,立身后将铁钳伸进袋子夹过去,也不管蛇头蛇尾——情势看来也容不得她辨别,她就那样夹起一根五步蛇抽上来。转瞬之间,这只充满想象力的蛇腾空扫尾,蛇身一下子横扫女人脖子。她便不自觉或者说本能地倒下,笨重如牛的身体塌在厚仅三公分的天花板,且因为倒下时存在体重,固然有了一个加速度,势能之大导致天花板被劈裂,形成极不规则的大洞,李姨便一骨碌自洞口掉下去,栽进那张空床。事实上那一天章时莠换了床,夫妻俩睡在里间平时供高榕一个人休息的床铺,两口子合被而眠。这时候雨停了,没听见闷雷,倒传来一阵电锯似的哀叫。蛇咬中李姨右手虎口。当人们敞亮场部所有白炽灯后,女人卒然毙命,玫瑰色的血斑表明毒素具致命的杀伤力。顺便补一句,那条蛇也命丧黄泉,整副身体被一块杉木板切为两截;而编织袋中另外四根,已概不知所终。
现场很快被武陵县公安局刑侦大队保护起来,奉命主办该案的民警经过局长乔小槐指定,就是他的警校同学劳勇。案情并不重大,本可以交由刑侦中队的,但不知何种原因,乔局长执意要刑侦大队教导员劳勇主办此宗命案。
高榕和章时莠对李姨之死反应平淡,终究男人并未受到重创,只不过虚惊一场而已。归根结蒂高榕总以为李姨上天花板不可能存在什么祸心,相反断定她有夜间梦游病症。可无论如何,蛇的出现彻底修正高榕信心,她不想久处山林进行所谓疗养以增加章时莠康复的可能性。正当民警如火如荼调查取证时,曲柳带了辆州政府一号车搬走所有器具,当然也接走了高榕和植物人章时莠。
乔小槐心急如焚,老早授意劳勇封杀现场尸体衣物内那张两万元存折(唯一物证),又责成劳勇用这张存折自县农行兑了现金,退交李姨从广东过来的一对儿女。他们姐弟以及各自配偶都他们妈的一个腔调,不肯将尸体拉回乡下安葬,并且死乞百赖跟符刍荛讨公道,声言要军停界林场负责安葬,否则停尸场办。但是我们固执的络腮胡须说:“案子不曾定性,怎么肯定是林场的责任。告诉你们,我们场根本就不见过五步蛇,那五根蛇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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