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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逻辑怪兽听起来挺酷的。不过，把我说得好像阴魂不散专惹麻烦毫无人性似的。高阶学长，身为同一所高中的学长学弟，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rdo;&ldo;我跟你在高中时期从来不认识。&rdo;&ldo;别这么无情嘛。人家坂田局长也特别吩咐过，叫我一定要好好协助高阶院长呢。&rdo;&ldo;坂田没叫你自爱一点，千万不能失礼得罪人吗？&rdo;&ldo;这点请你自行想象。&rdo;&ldo;坂田也真是的。谁不好派，没想到他偏偏二话不说就派只火鸡来。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rdo;&ldo;这次请求紧急处理的，可是你自己喔。连我也吓了一跳呢。从美国出差回来竟然不用回局里复命，叫我直接来东城大学报到，这还是生平头一遭。一想到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怎么会不兴高采烈……不，是提心吊胆呢？由此也可看出坂田局长有多担心了。&rdo;

&ldo;火鸡是怎么回事？&rdo;这位不速之客诚实地回答：&ldo;因为周遭的人都说，只要是我呆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寸草不生的荒地。其实，我只是在追查真相而已。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没礼貌吗？&rdo;我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一搭一唱：院长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派这么一个人来？这种滑稽搞怪的人难道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14原来这家伙是个医生

医疗局附属科这种地方，说穿了就是一个喝茶看报纸混日子的地方。

白鸟对我疑神疑鬼的眼神毫不在意，声称是他自己主动调到那个地方去的：&ldo;在公务员机构里，小职员整天奉命写公文，大人物只负责在写好的公文上盖章，那里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组织。我一加入公务员的队伍，就毫不讳言地指出这个问题，所以大家都很讨厌我，我只有主动去附属科待着啦。其实这个故事，要从我拒绝按照常规去轮值义务加班开始说起。上司命令我加班时，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工作都做完了还不能下班，必须等别人的工作做完再一起走，这简直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在搞小圈子嘛。结果隔天早上，办公室里就没有我的桌子了。其实和我之前说过的话比起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发言。也许是因为正值编列预算的时期，科长本来就心情不好吧。不过幸好，我的私人物品都被收进纸箱放在门口了。&rdo;不管叫谁来看，这显然都是濒临开除的最后警告。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ldo;这样谁能服气嘛，你说是吧？医疗局为了根绝义务加班，还大张旗鼓地把周三明定为不加班日。我天天都是不加班日，你不觉得应该公开表扬我才对吗？&rdo;组织有所谓的真心话和表面文章，这个应该就写在社会人教科书的第一页。白鸟好像粗心大意漏读了这一段。&ldo;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纸箱，四处打转。起先我照常规去资料室，可是气氛太闷我三天就受不了了。接着在吸烟休息区又待了三天。可是，我向来最讨厌烟味了，连我都佩服自己能待上三天。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不过总算没有白流浪，终于让我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地方。你猜是哪里？&rdo;以这家伙的作风搞不好会赖在厕所。

&ldo;联合办公大楼的顶楼，有一间很时髦的餐厅，叫做&lso;星&iddot;空&iddot;夜&rso;。那里也是出了名的秘密约会圣地，从那里看到的霞之关夜景超美，我个人强力推荐。请你下次一定要利用看看。&rdo;那种地方，到底谁会利用？如果邀女人去中央政府机关林立的大楼看夜景，有哪个女人会跟去？&ldo;经过我多方尝试，最后确定第五桌最棒，位于最后方，非常安静，视野也超棒。所以我决定就用那里当我的办公桌。&rdo;这样不会有人说话？我重新替差点又要失控的自制力上紧发条，一直憋话憋得我胸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ldo;我开始在那里落脚度日之后，有一天上司拿了调职令来，那就是附属科这个职位。&rdo;我再次凝视名片。怎么看都已几近丑闻了，这家伙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不过第一眼看到他的瞬间，其实我就确定他是这种人了。&ldo;那，我就去那里报到啦，可是去了那里叫我自己找事做。于是我又这样无所事事地呆耗了三个月。&rdo;&ldo;这段期间，都没有工作吗？&rdo;我被白鸟的叙述吸引，本已上紧发条的自制力又失控了，忍不住追问。&ldo;对。&rdo;&ldo;完全没有吗？&rdo;&ldo;对，完全没有。疲于工作的人，常说等他们变成大富翁后一定要无所事事地每天混日子，但我想那种生活一定不像他们想的那么愉快。到第二个月为止的确还算愉快啦，我把一直没空看的书全都看完了，一直塞在架子后面的战车系列模型也都做好了，的确过得挺有意义。可是，等第三个月也过完后我已经厌烦了。继续待下去好像也得不到工作做，无所事事成天发呆的生活我又已过腻了。于是，有一天我忽然灵机一动，决定去大学老友任教的母校法医学教室走动，顺便也借此潜入监察医务院，参与了验尸与解剖。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去附属科露个脸，隔天再去法医学教室混，这种随性自在的生活，让我对检视和解剖工作变得很娴熟，也取得了与验尸相关的大部分执照，包括解剖医生、认定病理医生、尸体检案认定医生、法医认定医生等等。总共花了大约五年的时间。&rdo;

原来这家伙是个医生？我不假思索地把心中疑问脱口而出：&ldo;白鸟先生该不会是医学院毕业生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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