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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跪!”
就在苏利耶和阎蜜为他断腿而悲伤,桑吉耶为这一切而呆滞的时候,阎摩却开口说出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情。
“我是对的!我不会跪下!”
断腿的痛苦,让阎摩倒在了地上,但他却强撑着,折起断裂的腿撑着自己盘坐在地。
他仰头看着苏利耶,看着满殿堂的神灵和半神,似乎在宣讲自己的道。
“成为神灵,做普照万物的遍照者!如果偏私,那么光还能够遍照吗?”
“聪明正直为神!”
“如果家人的对错都不能明辨,这样的神灵,那是世界的悲哀,你不配成为神灵!”
阎摩瞥了一眼苏利耶,那里面的冷漠,让苏利耶的动作僵住了,那些懊悔也被愤怒冲淡。
“好一个聪明正直!作为父亲,却要被自己的孩子所否定,我真是失败啊!”
“比起是否有资格成为一个神灵,我没有资格的,是做你的父亲,”苏利耶寒声道。
“我可没有你这聪明正直的儿子!”
这一刻,他记起了阎摩,是借体而生的神圣,自己不过是他生育之父而已。
“我没有你这样,不爱自己父母的儿子!”苏利耶位于大殿中央,在他的面前,是傲然的阎摩,是哀伤的阎蜜,是茫然的桑吉耶。
苏利耶脸上露出坚定,看着所有人,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在此,我要昭告神灵和世人,阎摩,不是我苏利耶的儿子,他是借我妻子之腹而生的神圣,与我并无什么关系!”
苏利耶说完,越过阎摩,伸手去拉阎蜜,要向桑吉耶而去。
“不!”
阎蜜看着苏利耶伸来的手,阎蜜眼含热泪,抗拒的远离。
她跪了下来,紧紧的搂抱着阎摩。
她拒绝了苏利耶伸来的手,选择了阎摩。
“我的孩子,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回来吧!我们在一起吧!我和你的母亲是神灵,以后,你也可以陪着我们,去往天上!”
面对苏利耶的软语,面对去往天上的诱惑,阎蜜只是摆头。
阎蜜一言不发,她默默的低下头,看向那到了这时候,还是傲然无惧的阎摩。
他盘坐在地,却好像比所有人都高大。
“不,父亲!”阎蜜温柔的看着阎摩,“阎摩是我的哥哥!我永远是他的妹妹!有他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父亲,你要成为世界的光,但我的光是他!我会跟着他离去,而不是去往天上。”
“如果天国没有他,那这天国一定没有光!但在地上不论是遭受风霜雨雪,还是经受饥饿痛苦,有他在身边,我都喜乐!我都甘之如饴!”
说完之后,阎蜜吃力的驼起阎摩,一步一步,向着大殿之外离去,两个人的身影,被光融成一体。
“阎蜜,阎摩,不要走!”看到阎蜜就要带着阎摩离去,桑吉耶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开口。
“现在的大地之上那么多危险,以你们两个孩子的力量,活不下去的,你们不要任性了!”
她抬眼打量着苏利耶,想要他也开口挽留。
满堂半神,怜悯的看着一对小兄妹。
两个如此弱小的小东西,在这样的世界,离开苏利耶和桑吉娜的羽翼庇护,只怕活不到长成,就要消失在无名之处,或沦为猛兽口中食物,或死于各类疾病,甚至寒热气候都可以随意带走他们。
“只有哥哥,才是我的家人,你们,不是!”阎蜜看着自己的父母,摆着头,背负阎摩走出大殿,“如果活不下去,那么死于同穴,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看着满堂之人,阎蜜低声细语,似乎在为他们兄妹的遭遇而不平。
但殿中,哪个听不清她的话,毕竟不是神灵就是半神。
阎蜜口中吐出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为了阎摩的受伤,她在诅咒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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