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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然后他来到曲老大面前，低眉顺眼道：&ldo;班主，小姐有危险。&rdo;

第8章爸爸的谎言

&ldo;小麻雀，你怎么了？&rdo;院子里，宁宁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对方沉默了一下，闷声道：&ldo;我不叫小麻雀，我叫小雀斑。&rdo;

宁宁觉得有点尴尬，她不是故意叫错对方名字的，实在是来她这表演戏法的人太多了，而对方来的次数又太少了……最重要的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

&ldo;咳！坐吧小雀斑。&rdo;宁宁用一声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ldo;先不急着表演，等我爸爸回来了再一起看。&rdo;

王妈端来了点心茶水，宁宁，小雀斑，守卫都各有一份，守卫拒绝了茶水，只接受了点心，奈何这样也没控制住他的膀胱，一小时过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呈现奇怪的抖动频率……

&ldo;……你要去就去吧。&rdo;宁宁说。

&ldo;不好意思，去去就来。&rdo;守卫扭着两条腿，一抖一抖的离开。

他走以后，宁宁吃着点心走神，如果没有一开始李秀兰那事，她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个记录马戏团日常生活的纪录片了，大纲大概是这么写的‐‐曲老大，刘谦式的魔术天才，带领他那班徒子徒孙在民国闯荡出了一番天地，期间马戏团里的成员陈君砚跟李秀兰情投意合，渐成一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ldo;恩？&rdo;宁宁忽然回过神来，定睛望着对面的少年，&ldo;小雀斑，你怎么了？&rdo;

小雀斑看起来很不对劲。他低着头，眼睛由下往上盯着宁宁，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垂在身体两边的手更是时紧时松，最后突然一个跨步冲上来，伸手抓向宁宁脸上的面具。

没人想过他会这么做，或者说没人想过他敢这么做。

&ldo;你想干什么？&rdo;王妈惊得一头冷汗，想也不想就扑了过来。

小雀斑却早有准备，他手里的跳丸是用一个小麻袋装的，说是跳丸，其实就是一颗颗磨圆的小石头，上面涂了些彩料，表演的时候六个一起抛上天空，左右手来回抛接，小雀斑的技艺不够精湛，时常抛一个掉一个，引得台下喝倒彩。

但这次的行动不需要太过精湛的技艺。

因为他将放石头的麻袋整个轮了过去，狠狠砸在王妈的脸上，顿时白的红的，在她脸上砸出个大染坊。

趁着王妈惨叫一声倒地，小雀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朝宁宁走了过来。

在他的手抓住宁宁脸上的面具的那一刻，宁宁问他：&ldo;你知道你这么做，下场是什么吗？&rdo;

&ldo;能看见你样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曲老大，一个是你丈夫。&rdo;小雀斑的手指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他喃喃将陈君砚告诉他的消息说出来，&ldo;我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了。&rdo;

&ldo;不。&rdo;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他背后伸出，抵在他的后脑勺上，随着一声上膛声，曲老大的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响起，&ldo;这个世界上会少一个男人。&rdo;

小雀斑整个僵住了。

电光石火之间，他下了决定。

只听撕拉一声，他将面具从宁宁脸上扯了下来，力道之大，掀得她原地转了半圈，站稳以后，摸着半边脸，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ldo;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我……&rdo;小雀斑举着手里的面具，像个举着金牌的冠军，笑到一半，忽然见到了宁宁的正脸，笑声戛然而止，他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ldo;……这么丑？&rdo;

砰的一声，小雀斑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大大睁着，嘴型还保持在最后那个丑字上。

曲老大还不满足，继续朝他的尸体开了几枪，砰砰砰的打得他的尸体在地上乱跳，等打光了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才将手枪往腰上一别，转身拦住宁宁的目光，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ldo;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不丑，你一点也不丑，你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孩子。&rdo;

宁宁木着一张脸，肩膀在他手底下微微发抖。

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以及眼前无动于衷的杀人犯告诉她，她所在的这部片子，绝不是什么记录马戏团日常生活的纪录片，它甚至不大可能是单纯的爱情片，因为它实在是太残酷了。

&ldo;……爸爸。&rdo;宁宁终于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在他怀里轻轻道，&ldo;你别再骗我了。&rdo;

几天后，马戏团内。

陈君砚来到曲老大休息的房门外，犹豫了一下，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ldo;进来。&rdo;

&ldo;是。&rdo;陈君砚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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