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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那你呢？&rdo;

&ldo;我会感到能量被他消耗，会感受他不开心的记忆。所以只在他工作的时候我才会给一点支持，其余时间我不去参与。

&ldo;我从未想过取而代之，因为没有资格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直到车祸之后，在小高的医院里，我虽为他吊着口气，但能感觉到他自己支配身体的能量已经散失殆尽，再聚不起来了。&rdo;

&ldo;你就动了心，想过一下活人的生活？&rdo;卫庄调笑地看着盖聂。

&ldo;因为他的世界里有你。&rdo;盖聂并没有说出声，只定定地看着对方。

他知道不论自己说得再认真，卫庄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会全信。

卫庄好像听见了盖聂未出口的话，问道：&ldo;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lso;师弟&rso;，此刻，你还会在这里吗？&rdo;你还会跟我一起跳下来吗？

盖聂低下头想了想，聂远帆死的时候是有执念的。他一心要救吴晖，不惜舍弃自己。但他没经过修炼，没办法在肉体机能停止以后，再聚集身体的能量，更没有一个适合的载体帮他承托。但他的执念，还是被远在医院实验室的自己接收到了。他觉得救助吴晖也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个执念。那么，不论眼前的人是不是&ldo;师弟&rdo;，自己也注定会搅进来了。

&ldo;我想，我会。&rdo;盖聂抬起头望向卫庄说。

卫庄听了这话，像得到一个久盼的安慰，伸了个懒腰，满意地斜滑下身体，躺在干草上继续问：&ldo;那现在雕像对你，还有用吗？&rdo;

盖聂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70的能量还留在雕像里。雕像在那个充满杀戮的日子，在天气情况骤然巨变的特定条件下，变成了自己能量的载体，而今它更像驱动这副躯体做出一切超生物现象行为的动力源。如果不是昨夜汲取了雕像内的能量，以聂远帆的身体情况，想达到今天的破敌水平，只怕需要十年。

但是他不敢汲取太多，当陨磁芯里的能量不到13时，其产生的电信号不足以影响磁芯的磁性变化，也就无法继续读写曾经的记忆。换句话说，他就回不去了。

他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这事儿办完之后，卫庄若容不下他，或确定眼前人不是小庄的转世，那么自己还可以退回去，开始另一段寻觅的苦旅。

盖聂还在踌躇，就听卫庄很烦躁地问：&ldo;那该死的雕像，真的就只对聂远帆有作用吗！&rdo;

说话的时候，卫庄几乎是咬牙切齿，身体开始蜷缩。盖聂猛然醒悟，毒素作用达到了峰值，痛疼加剧，畏寒、发烧。在没有脱敏药的情况下，他只能依靠自身免疫力，要应对这些折磨人的感觉也只有&ldo;熬&rdo;。

贴近卫庄的身体，就能感到他在微微地打战。盖聂果断地把手递到他嘴边说：&ldo;咬着。&rdo;

卫庄一把打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说：&ldo;没别的办法吗？你曾经是个医生。&rdo;

没有任何药物，医生又能怎样？但眼前的人是小庄，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啊，那他就必须拿出应对的办法来。

对，内肽啡，人体内自行分泌的阵痛物质。促使其释放的方法有跑步、美食，还有……

盖聂闭了闭眼睛，毅然地把双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