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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守规矩法度无私（第2页）

就在这时，皋陶高声叫道：“良辰已到，庆典开始！请夔皮鼓！”

“慢！还有人没到齐！”姜豹边说边一摇三晃地往自己的蒲团走去。

“谁没到？”皋陶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老人家拙眼昏花了吗？还有几个蒲团空着您没看见吗？再说了，我管他谁没到！难道皋陶大人还要看人下菜？您老人家是不是觉着有的人值得等，有的人就不配了？”姜豹看着皋陶挑衅的笑了笑。

皋陶依然面无表情，见一面六尺宽的古朴浑厚的龙纹夔皮战鼓被抬了上来，不再去理会姜豹，叫道：“有请舜帝圣驾，击响正义鼓！”

话音一落，大禹搀扶着早已经安坐在正北主位上的帝舜站了起来，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刻有密密麻麻符文的夔皮鼓也抬到了他跟前，被小猫儿称为秩宗的伯夷递给舜帝一把尺余长的似金似玉的雷兽骨鼓槌，帝舜接过鼓槌摩挲了几下，冲姜豹笑了笑，抬起苍老干枯的手就要敲鼓，姜豹笑了笑，说道：“庆典是什么目的？”

姜豹话刚落，一个络腮胡子的胖子“嚯”的站起，怒道：“阴阳怪气！娘们唧唧！有什么意见就光明正大说出来，何必藏头露尾令人作呕！”

姜豹根本没理这人，一团和气对帝舜说：“你看，庆典本是咱们这些人欢聚一堂，有事说事，没事就找乐子乐一乐！不过，看今天的阵势，您这共主可没有把我们当兄弟啊，谁见过兄弟之间聚会还要按时点卯啊？你看，被你们这么一弄，刚才这位代表正义的仁兄也开始吼我了！”

那络腮胡子抢道：“我之所以不爽你，是因为看不上你这德行，哗众取宠！”

帝舜将鼓槌递回给伯夷，笑呵呵说道：“姜豹兄弟说的对，既然都是兄弟，我们等等又何妨？”

皋陶皱了皱眉头，道：“此举与法不合，与礼不周，禅位大典至高无上，岂能因一人之言有所变动！请共主收回刚才的话！”场上的众人无不吃惊的看着皋陶和舜帝。

帝舜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尴尬，道：“兄弟聚会，何必上纲上线到礼和法上？大家等上一等，彼此叙叙旧，岂不两全其美？”

皋陶面无表情道：“此言差矣！法者平之如水，礼者明是非也。盛典吉时已到，依然姗姗来迟，有悖当初盟誓之信；共主召见，迟迟不见其面，定是有不臣之心；天下宗族首领云集，因一二未到而苦等高台，是为无礼！自黄帝杀蚩尤平定天下分茅裂土以来，虽然偶有宵小之辈意图破坏太平局面，并试图趁乱达到其不可告人的之目的，但终因众族守信戮力同心稳定了局面，方有现在的太平，究其根源正是因我华族言必信，行必果，法为纲目，礼为辅弼。因此，请舜帝像当年黄帝一样，挥动雷兽骨，擂响夔龙鼓，以正视听！”

姜豹随即击掌叫道：“对，对，对，请帝舜亲亲睦友，以正视听！”

虞舜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这辈子少时遭父遗弃，稍大又遭父兄迫害，成年从政后又在帝尧的强权下委曲求全，隐忍的本事他任第二，无人敢领第一，虞舜看下面的人先交头接耳，慢慢的议论之声渐大，从诸人的表情看的出来，坚持各种观点的都有，虞舜笑了笑对身边的大禹道：“大司空意下如何？”

大禹的脸已经冷的可以渗出水来，虎视众人，原本嗡嗡地高台上瞬间静了下来，道：“禹常年在外治水，是个粗鄙之人，漂亮的话我这没有，有几句实话奉送各位！想必半年的饱饭吃的各位牙根子发黄了？都有闲情逸致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哼！据上报，宜苏山上神兽夫诸再显，阳山上化蛇口吐人言，玉山上胜遇突然离山四游，长右山上四耳长右无故呻吟，蒙水中蛰伏的嬴鱼飞越水面，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一件件一桩桩俱都预示着下一波滔天洪水即将来袭，这些从五湖四海传来的预兆想必各位多少也知道一些，甚至在你们自家门口也看到了类似的情况，今天难得相聚一堂，正是共商治水大计，还天下百姓万世再无水患的难得时机，望诸位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别再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唇舌！”

姜豹抚掌笑道：“好一个大义凌然！我都有点动容了！只是我受累打听一下，还有几人未到，现在是应该等还是不等呢？”

皋陶毫不留情面道：“无规矩何以谈方圆？吉时已到，所有的事都要往后放，这就是规矩，就是法！”

“你！”大禹作势要站起来，因为一条腿不方便，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面目严肃地坐那不语，一时间高台上安静地似乎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听的见，这样的安静不是带给大家平和静谧，而是刀光剑影前的恐惧。

“哎呦！我操！”突然一声吼叫带着一声谩骂响彻云霄。

注：

1、玉圭符信：各族大族长或大巫师的量天尺，用来测量日影，制定历法的法器，黄帝收上来旧的符信，然后再按新等级发放新的符信，以此立威的同时，也能推动历法的制定。

2、秩宗：《尚书·尧典》：“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从字面上的意思就可以看的出，这就是个维持宗族祭祀秩序的官。

3、席子:据半坡遗址考古出土陶器上的编织物印痕可知，当时已经有比较高级的编织法，比如斜纹编织法、缠结编织法和棋盘编织法，研究者发现，近代广大农村编织手法也不外乎这些种类，可见新石器时代古人的编制技艺有多高超。

4、图腾：这是一个舶来词，中国有相应的东西，但是应该叫什么还真没有查找到。相传黄帝的标志是蛇，他灭了图腾是鸡的族就把鸡冠子加在蛇图腾上，灭了以牛为图腾的族就把牛眼放蛇身上，久而久之就成现在中国人的图腾——龙。现在说图腾大家都懂，那么中国人以前称这些旗帜上的东西为什么呢？

多说两句：

上面描写的来洪水的预兆都是《山海经》的描写，我觉着是有几分道理的，动物的感知能力要比人强，大地震来之前，很多动物都有异常的表现，所以我认为这些现象是有道理的，只是缺少科学的古人给搞反了，是因为洪水或者地震让动物有异常表现，而不是因为动物的异样导致有了天灾，一个是科学一个就是迷信了。个人窃以为《山海经》上的一些描写战争预兆的内容也是有道理的，比如说看到某种鸟就有可能有战争，我以为按古人那种有事必占卜祈福的习惯，战争前势必要有一定的仪式，就如后世的皇帝去祈福、誓师，在远古时期，战争前穿着羽毛服装的大巫师跳舞祈福，很可能被远远观察的人看成是某种大鸟在跳舞，接下来没多长时间就有战争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看见某种鸟就会有战争！大家可以去看看2018年春晚小品上非洲舞者穿着鸟羽一样的衣服模仿鸟类求偶跳舞的舞蹈，你就会更加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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