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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见色起意（第2页）

之前那批蜗居，还未投入使用就因沃原失守被留在城中，王荃更是为了转移那堆笨重的破铜烂铁而死。是以，她想把蜗居设计成可移动型的，这样不但能满足战争中频繁迁徙的需要，同时也能免去系统压力。她先前导出那批蜗居模型后，系统运行速度减慢。

后来两次落水，系统卡顿、死机的次数越来越多。

“它尽早毁了才好，免得那个疯女人时不时折磨我。”齐琚提起系统，气不打一处来。

“给你美的，你自己好好算算，程希多久没往你边上贴了？”

齐琚掐指一算，似乎春衫未阑那次后，程希除了偶尔言语反常，行为上并无不妥。反而是秦意，经常莫名其妙同他亲近。

他乐呵呵揉揉秦意脑袋：“让它多待一段时间也好。”

翌日，万里无云。夏蝉叫嚣，骨瘦如柴的狗吐出舌头散热，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争夺一处树荫大打出手。

燥热的天，燥热的风，暴躁的人。秦意趴在榻上，睁大双眼盯着空气，手指飞速运转。她隔一段时间就鬼哭狼嚎薅头发，头发凌乱，珠钗末端勾着几缕头发，摇摇欲坠。

一只手捏住珠花卸下，齐琚放下蒲扇，将披散在肩的头发挽起。

“本来头发就少，你再乱薅小心成光头。”齐琚打趣。

秦意火冒三丈回怼：“你才光头，你全家都光头。”

跟设计师对话第一条：千万不能提头发。

秦意揉揉眼睛，先前模型已经改到7.0版本了，她却总觉得不满意，于是又打开1.0重新改。

“午时了，歇会儿。”齐琚捞起她揉肩捶背，“就算你不累，系统也得休息不是。走吧，先吃饭。”

秦意蔫嗒嗒躺平，头枕在齐琚腿上，仰天长叹：“天太热，吃不下。”

“好难啊……蜗居就那么大点，无论用马用牛用驴拉，都会因为受力不均翻倒。”秦意又开始薅头发悔恨，“早知有一天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当年上课我绝对不睡觉。”

齐琚单手捏住她双颊，忍俊不禁：“书到用时方恨少，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点想法，秦意一骨碌坐起来，对着半成品模型一通调整。

正在关键时刻，系统突然卡顿，紧接着出现弹窗：系统检测到未知故障，将在五秒内强制关机进行修复。

亮光，模型，心血，随系统关闭，付之一炬。

她宛如石塑愣愣呆坐，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像做方案时突如其来的灵感，没来得及在图纸上表达，转瞬即逝；像写论文时，熬了几个大夜，结果没点保存关机。

齐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泱泱，你怎么了？”

她闭目，心如止水答：“我死了。”

真正的心寒，不是泪流满面大吵大闹。

“如你所愿，系统，崩了。”秦意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

她抡起枕头向齐琚招呼，一边打一边骂：“都怪你个乌鸦嘴。”

她站在巴掌大小的榻上跳来跳去，齐琚生怕她摔着，没敢躲远，连挨好几下。

“适可而止啊！”齐琚抢过枕头扔掉，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按回榻上，他也跟着在拉扯中倒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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