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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女孩脸上一片空白。

&ldo;恶人死了……&rdo;江雪的声音很轻，&ldo;不该笑吗?&rdo;

女孩的衣服围巾上都沾上了少许秽物，江雪平静地把她的围巾和外套除去，帮她整理好了里面的衣服。&ldo;枝子这么难过，是太善良了。&rdo;

雪音一脸古怪，觉得这样算善良那他简直就是个烨烨生辉的小天使。

&ldo;他们也曾经差点置你于死地，不是吗?&rdo;

&ldo;他们……不知道。&rdo;

&ldo;你在今天之前，也没有预料到会演变到这种局面，不是吗?&rdo;

&ldo;我……其实有想过他们会死。我……&rdo;

江雪按住了她的嘴唇，&ldo;他们知不知道，有人因为校园欺凌而死?&rdo;

&ldo;知……道。&rdo;

&ldo;你该死吗?&rdo;

这次女孩没有丝毫犹豫，&ldo;不该!&rdo;

&ldo;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人，该死吗?&rdo;

&ldo;……&rdo;女孩又不说话了。

江雪却读出了她心里隐藏着的念头，&ldo;该死。&rdo;

&ldo;既然应该，又为什么哭?因为死的太多，死的太惨了?因为他们杀的只是一个，而你杀的太多?&rdo;

&ldo;枝子。&rdo;江雪又一次说，&ldo;你太善良了，可他们不配被同情。&rdo;

枝子像着魔一样看着江雪的眼睛，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

&ldo;神明否定了你。&rdo;江雪的手从她脸颊上放下，握住了她的手，&ldo;他从来也没有看过你，在你被痛苦和恶意纠缠的时候，一眼也不曾看过。&rdo;

夜斗的表情几乎称得上轻蔑了。&ldo;所以你想说什么?&rdo;

&ldo;都是你的错，因为你没有多看看我，所以我才做了这样的事?&rdo;夜斗之前给枝子的不靠谱和轻浮的印象都退去了，&ldo;你要记清楚，神明是不会有错的。&rdo;

江雪脸上一片冰冷，没有丝毫动摇，&ldo;所以呢?&rdo;

&ldo;她有错，她该死，她活该受所有的折磨?&rdo;江雪侧身而望，&ldo;你是这个意思吗，神?&rdo;

枝子愣愣地望着，总觉得能够知道下一秒的场景会是什么样。

&ldo;想让她……&rdo;

想让她坐以待毙吗?

&ldo;……坐以待毙吗?&rdo;

&ldo;神明没有错，有错的都是人类。做错事的人类，误导神的人类。人类真是卑劣啊。但是……&rdo;

但是，被这样的卑劣所孕养的神明，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枝子一言不发，心里的话和江雪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合上。有时会有不同，然而大意绝不会偏离。

&ldo;假如你所代表的就是正确，假如你没有任何错，那么……&rdo;

既然如此，枝子。

&ldo;既然如此。&rdo;江雪转过脸，没有愤怒亦没有狂妄，无论是反驳他还是宽慰她，语调都是不变的冰冷。&ldo;枝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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