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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自始至终对她不顾命令私自上山没有一句责备的话。

我猜那些眼泪也已经使他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石玲捧着茶杯沉默，眼睛望着虚空中的某一处。

她不看我，也不看常坤。

气氛变得古怪，一丝一缕的粘稠幻觉。

沉默很久，石玲悠悠地说山下已经快乱了，人心惶惶，谈陈色变。局里不得不每天应付记者和上面的领导，还要给百姓交待，完全焦头烂额。

&ldo;上面可能会下最后通碟。&rdo;她说。

我吓了一跳：&ldo;什么最后通碟?&rdo;

&ldo;最后的破案期限。我听到他们在说这个事情，说要定最后期限，多少时间里破不出案，就放弃。&rdo;

&ldo;放弃?怎么放弃?&rdo;

&ldo;我不知道。我没听全。是省公安厅和别的几个部门的领导商量的。事情真的比我们想的要严重。&rdo;

&ldo;知不知道他们说的最后期限是几天?&rdo;

&ldo;不知道，好像还没有定下来。&rdo;

面面盯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常坤和老苗脸上的错愕表情说明，连他们都还不知道最后通碟的事情。

好吧。

随便怎么样都好。

不然还能怎么样?

石玲突然笑起来，苦涩绝望的表情。

她说：&ldo;事情根本不可能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不可能。&rdo;

我们看着她。

她说：&ldo;昨天在局里看到报告，说除了李云丽，其他所有尸体都应该死于某一种或者是某几种新型的，至今为止还未被发现过的毒。它破坏神经，破坏血液，甚至直接破坏心脏功能，致人于死。一种，或者几种从未发现过的毒，多恐怖!&rdo;

&ldo;报告我们看到了。和原先设想的结果差不多。我们正打算向省里再请求生物类专家的支援，如果真有那种毒存在于陈家坞的某个地方的话，肯定需要有专业人员帮助。&rdo;常坤说。

石玲的表情突然僵化了几秒钟。

看上去她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

☆、那个混蛋早就上山了!

石玲看着常坤，很用力地想，然后拧着眉头慢慢慢慢地说：&ldo;我在医院，住在隔离大楼的时候，有天晚上在走廊上，听见有人站在楼梯拐弯处打电话。我不知道是谁，也没听清楚电话内容，但肯定跟陈家坞的事情有关。&rdo;

常坤问她：&ldo;为什么这么肯定?&rdo;

&ldo;我听到那人说&lso;那个混蛋早就上山了!&rso;，对，就是这么说的，很凶，咬牙切齿的。他说那个混蛋早就上山了。你知道，医院b区3号楼已经彻底隔离，只接受和陈家坞有关的病人。能进出那栋楼的，也肯定是参于陈家坞案的医生护士和警察，对了，还有那些生物学专家。他说那个混蛋早就上山了。肯定就是在说上支歧山到陈家坞来了!&rdo;

&ldo;&lso;那个混蛋早就上山了&rso;，那个&lso;混蛋&rso;是谁?&rdo;

&ldo;不知道。我只听见这么一句。&rdo;

&ldo;你看见打电话的人的样子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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