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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臣女是为皇上鉴别小人（第1页）

“你——”裴行知气急，没料到这人这么敢说，从前她明明是懦弱卑微的模样，如今这么伶牙俐齿，却也让他挑不出错来。

“你什么你？我可是实话实说，不像某人三句话掺两句假，是吗？”

“你！算了不与你这女子计较！”裴行知气得甩袖转身。

“哼，你不与我计较，我倒要和你计较计较！至于你说你总请我吃饭，哼，你吃完饭馆的，然后叫人带些剩菜给我，你说这叫请吃饭？我虽在府上不受待见，但也没如此落魄，你带了剩菜是在奚落谁呢？！”

此话一出，大堂众人纷纷议论，尚书之子给别家女子带剩菜，还美其名曰请吃饭，这可真是不太雅观！

裴行知难堪地咬牙切齿，低着头。

苏云昭继续道：“再者你说我私下散布你科举作弊、私生活混乱的谣言，我倒是准备这么做，只是可惜不是我！不过我倒要感谢那位仁兄，替我这么出气了。”

旁边沈淮然莫名圈紧了些她的腰，她立刻敏感地扭了扭，转头瞪他，结果反被摸了一把脑袋。

苏云昭：“……”大庭广众的，少动手动脚！

“不是你做的？”裴行知一下子抬起头，疑惑发问，他一直以为是苏云昭报复他，便放任自流，只觉应该再过分些，这样以后他还回去，苏云昭才会更惨些。

毕竟就情况而言，苏云昭那边可是一向没什么靠山的。

“不是！我可不像你，我说的可是实话。”苏云昭讽刺他。

“不过，不管是谁做的，他散布的可不是什么谣言，可都是事实吧。这两件事，哪件事委屈你了？你难道问心无愧？你当年科举之时可是千真万确作弊通过，这其中找关系可费了不少力气吧！再说你当年骗我感情之时，可是也与其他女子关系不明不白吧！这京城青楼你怕是逛烂了吧！这里面女子谁人不识你？毕竟这尚书家裴大公子出手一向大方，还男女不忌，谁不想从你手上捞一把呢？再回想想，你假心假意追我之时，还请我吃剩菜，还真是看得起我呀！我便是如此特殊呗！”

“昭昭……”耳边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嗯？”苏云昭疑惑回头，见这人满眼心疼，心里一暖，出声安慰：“没事，早过去了。”

“嗯……”这人乖乖应答。

这边裴行知按耐下情绪，行至皇上面前跪下：“皇上，臣自觉行事光明磊落，不说品行高洁但也算是襟怀坦荡，臣觉得不能偏听苏云昭一人胡言，再者她也没证据证明，口说无凭，实在不可信！”

他私下虽然确实不太检点，但也算是好聚好散，金钱交易谁能说不好？只除了当时与这苏云昭一面暧昧不清之时确实与另一个官员家女儿处过，但那傻丫头可不知道这隐情，只当他俩是好聚好散呢！如今虽被苏云昭知道了，但她一介女流，与外界联系甚少，又如何联系那女子？她定当是拿不出证据来的！

再言，这科举作弊、找关系乃是司空见惯的常事了，朝中之人都心照不宣，谁家公子进朝为官不找关系？虽说这先帝曾下令禁止过这事，但官员之间私下的事只要不捅到皇上面前，这皇帝哪会管这事？尽管今日这苏云昭非要把此事落实，就算她弄得到证据，最后虽说不太好收场，但不算太大损失，顶多被罚些俸禄，呵斥两句，皇帝毕竟是新帝，也会看在他爹尚书的面上顾忌一些的。

对，他还有他爹呢！一定不会有啥事的！

裴行知想到他爹，内心平静许多，只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了。

“哦？苏王妃，你对此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沈霁伸手在木椅把手上敲了敲，抬头温和发问。

“皇上，臣女确实有话要说。臣女倒的确有证据！”苏云昭转头对裴行知轻蔑一笑。

她往门外叫了一声：“锦绣！把人带进来吧！”

锦绣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如今到了她出场，便手脚麻利地领着两个人进来，一男一女，进来后都恭敬地向皇上和其余王爷行礼。

女子胆子倒是大些，率先介绍了自己：“拜见皇上，诸位王爷，臣女乃是兵部侍郎之女——冯若烟。”

她父亲与苏云昭父亲苏兆兴同为侍郎，只是苏兆兴与其父冯峰分属不同部门，苏兆兴为吏部，冯峰为兵部，两人平日政见不同，相看两厌。

“臣乃御史中丞封梁，叩见皇上、诸位王爷。”

“免礼。”沈霁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淮然，身后一众人都似乎看出点门道，噤若寒蝉。

“臣女请来二位，是想以此戳破这裴行知的谎言，为皇上鉴别小人，也让大家看看什么是他的真面目！冯小姐，请！”苏云昭给她使了个眼色。

冯若烟点了点头，走至裴行知面前，“啪”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才缓缓开口：“此人确实品行不端，不仅欺骗我感情，还同时也对云昭妹妹是同样的伎俩，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可以作证！”

话音刚落，刚才进来的封梁也开始作证：“臣以天地为证，臣去年与裴行知是同一批科举考试笔试，臣亲眼所见他作弊抄袭，当年笔试监考的主簿与裴尚书相熟，同伙作案，我们都不敢说些什么，却心怀不满，只是当时没有渠道举报，如今借此机会说出真相，只愿皇上还我们一个公平，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平！”他说完，立刻跪下来磕了一个响头。

苏云昭被他动作一惊，听着那响声只觉得好狠，还疼。

“爱卿请起，朕自然要深究此事，尽管此事牵扯些许，但朕对天下、对你们也是要有一个交代的！”沈霁看向自从作证两人进来就冷汗直流的裴行知，皱眉道：“裴行知，你可还有什么要辩驳的？身为读书人，科举作弊，你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同场考生？对得起天下读书人？从小就读圣贤书，读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你父亲身为尚书，竟然还私下找人辅佐你考试作弊？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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