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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这种事情,本官可不会网开一面。”县老爷义正严辞。
杨玉三叩首后,郑重说道:“此事确系小人与娇娘二人所为,与古大夫无关。”
“你如何能证明?现如今,大家都知你三人关系匪浅,且古大夫还是你师傅。”县老爷表示不信。
“因为古大夫早就被废了武功,小人与娇娘是在那之后学的。你可查验他的手,脚筋是否被挑了。
另外,他本出身正派,并不会剥皮之术,那是小人在……私牢里亲眼目睹他人受刑学会的。大人若是不信,可随我去义庄当场验证。”杨玉忆起往事,脸色阴沉,衬得他的脸更加狰狞。
回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古大夫亦是僵住了身体,无奈闭上了双眼。
县老爷让人验看了古大夫的手脚,确实如杨玉所说,至于其后之言,他也是信了,这样的伤是做不了那种活的,而且他也不想看他表演。也不知这三人在别处经历什么悲惨遭遇……
“那你们为何犯案?若是因娇娘身体溃烂,用人皮遮盖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本官要是没看错,她应该是得了暗病。”县老爷直截了当问道。
杨玉似泄了气一般,颓丧道:“是,她前阵子发现得了暗病,即使我们医术再高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本来敷粉还能盖住,越往后越不行。说来也巧,第一次用人皮是因为当时义庄收进了一具外乡人的尸体,他很年轻,皮质细腻,且刚死不久,我几乎第一反应就是可以取他的皮来用,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加上我的修饰,它完美覆住了娇娘的伤口。
第二个是个嫖客,他发现了娇娘的秘密并且勒索她,于是他被我们杀了,不过他死的并不痛苦,我们让他吸入了‘生前笑’,在他做美梦的时候,被银针刺穴而死。
有了第二个便有第三个,第四个……
发展到如今,也是我们疯魔了……”
“你们挑的受害者,应该有除了都是外乡人以外的共同点吧。”江染突然问上一句。
“嗯。”杨玉点头,“外乡人线索少是首要条件,其次是要皮质细腻,所以他们其他方面再不同,只要够这条就行。”
“真是疯了,疯了!你们到最后是连小孩都不放过!简直令人发指!”县老爷气得够呛。
杨玉怅然道:“我们经过炼狱,也终是化成了没什么差别的恶魔。”
江染不悦:“可听闻你们前几日才取了一家三口的性命,这还不够你们消停一阵?”
“娇娘的病情恶化了许多,她身上的腐败气味可以用香粉掩盖,可是皮不够用了。
那孩子没有第一时间被拿到手,便没有之前的贴合适用,且他们这起受关注过多,所以他父母的等到能取也不能将就用了。”杨玉说得都已经麻木了,又转向江染说道:
“正好你们来了,可惜你们只住一晚,我们只能铤而走险,没想到……”
阿义:妈呀!原来连他们王爷的皮也想要!
元叶之前才瞎想过人皮面具,这就真碰上要来剥她皮的了,她两手紧紧圈住江染,一只手臂挡住脸,留对乌溜溜的眼珠子继续看着外面。
江染一手托住她的小身板,一手轻抚她后背。
“阿玉!”随着古大夫一声惊呼,众人才发现杨玉已在口吐污血。
阿义小声嘀咕道:“竟是服毒了。”
“师傅……徒儿有负您的栽培……与期望,但徒儿与娇娘早已……没了希望。恕我俩不孝……先您……一步离开了”杨玉勉强说完,与娇娘倒在了一块。
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众人唏嘘不已,衙门的人处理后续,其他人各回各家。
古大夫如失了魂一般,仍瘫坐在地,衙差将杨玉与娇娘抬走,他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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