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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能者多劳（第1页）

不可否认，主持台上站着的、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A”的实力，自然是足以让众人安静下来的。但他们停下喧闹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则是：“A”极少说话，但是每次他一开口，不是重要的信息，就是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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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3月1日11点45分。

正在吃午饭的中年男子“A”的手环上，弹出一条消息，“数学单项测试，问题993被解锁。”考虑到之前也有几个脑子不好使的人，直接跳到最后一道题，然后交白卷的情况，所以“A”并没有在意这次的消息。

数学单项测试中，前991个问题都是，由系统自动判定答案正确与否的。但是，从第992个问题开始的9道问题，集中了二十六杰公认的，未寻求到正确解法的问题，有些问题本身也存在很大的争议。

按照规定，数学单项测试，只是个门槛。因此，他们放宽要求，只需要答对99%以上的题目（也就是排除掉有争议的9个问题，剩下的题目，容错率为最后一道题）就可以参与“选拔测试”。历来每年满足这一条件的人数以百计，因此能完成第991个问题，解锁第992个问题的人很多。只有当答题者完成第992个问题，解锁第993个问题时，才有人工判定答案的需要。

但是自出题以来，还从没有人能解开后面的9道问题，因此，数学界的发展也始终停滞不前。数学作为其他各个学科的基础，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他学科研究的推进。

接下来的一连串消息，将中年男子吵得有些不耐烦。匆匆吃完饭后，抱着“可能又是哪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淘气包在胡乱点击”的想法，打开了传送到他这里的答卷。他打开第992题，忽略掉密密麻麻的数学算式之间，偶尔出现的各种简笔画。眼前的答题过程，字迹工整，逻辑清晰，结果一目了然地被罗列在最后，旁边还有一个剪刀手的涂鸦。

之后是第993题、第994题、第995题……这些曾经困扰他们多年的问题，早已被他们在内心深处，画上了大大的问号，连他们自己也不作任何期望。如今，这个问号，在“A”这里已经变成了叹号。除了感叹解法的巧妙，思路之清奇，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如果允许用物理来比喻倒是有数不完的赞美之词。

多能者多劳。鉴于二十六人中，“A”的尽职尽责人尽皆知，大家出完数学单项测试题之后，所有数学问卷的首次批阅任务，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一直以来，最多只有对第992题，支离破碎的推论和猜想。后面的几道题的解答，更是连半个字也没见过了。

他打开很久未曾开启的“办公系统”，向其他的25人发起了会议邀请。

3月1日12点3o分，所有人就位，本次会议的主持人“A”向大家公布了这个重要的信息——数学单项测试的最后9道题，Jo2o8提供了完整解答。随后，他把自己刚刚看过一遍、简单标注过的、Jo2o8对这9道题解答的答卷文档，分享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消息刚刚公布，大家都将信将疑，但是看到卷子上的蝇头小楷、长达三十页的数量之后，都默默地低头演算起来。

数学，之所以被二十六杰单独拿出来，作为收徒的基本要求，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同意：数学是一切的基础，是可以借以展示，这个世界运行规律、底层逻辑的工具。这些各行各业的天才，同时，无一例外地，也都是优秀的数学家。这也是为什么测试的27个学科，却只用来选拔26人的徒弟。

在他们看来，如果一个人的数学奇差，即使其他单项拿到满分，也只能说明，他具有达成该结果的天赋，并不能证明他有理解和发展该领域的潜力。如同一位目不识丁的画家，靠着老天的眷顾，一举成为画廊里的巨星，向世人展示自己借由笔触，表达出的绚丽图景。而他可能并不理解真正的美是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结构，在人的眼中是美的？更不用说教育和引导他人，促进和带领艺术界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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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A”在主持台上站着，看向黑底红字的计时器，会议已经进行了1小时35分。待“叮铃铃”的余音也消逝在空中，“大家都已经看过Jo2o8的卷子了，我决定给这份卷子打满分。有异议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大家都用沉默表了态，这份没有在答题后，自动出结果的卷子，终于在会议进行的1小时4o分钟后，得到了数学单项测试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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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我的好奇心一直在鼓动我，去探究那片除病房之外的、第二个有人居住的空间。

时针和分针指示着现在已经是19点半。我站到与门成对角线的角落，申请了在病房内“关闭照明”的服务，解锁手环后，我打开了“个人信息“的白色背景界面，可以照亮的最远距离，是前方的2.6米。然而，探测那黑暗的16平方米，理想的照明距离应该是4√2米，大约是5.7米。我扭头问小鸟道，“这个手环有照明功能吗？”

“有。”

“帮我调到照亮前方5.7米的亮度。”我的手环瞬间提高了亮度，照射到了对面的墙根处。“不够，”我看着18°的光束角照亮的狭长的区域，继续说道，“调大光束角，试试6o°的。”手环照亮的扇形区域扩大之后，我又问道，“这个亮度可以维持多久？”

“大约16分钟。”

“足够了。”

跟小鸟商量好我接下来的行动之后，我申请了病房的“启用照明”服务，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