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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488 06 27大起大落（第2页）

仲毅有些吃惊，点了点头。

“我之前说过，家父早逝，但我没说，他是在游历四方时被黄天教匪杀死的。同行的五人中，只有一人活着回到村子，告知了我们这个噩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从家父死后，家母患上心病，神情恍惚，日渐消瘦，最终只能长卧病榻。我着急弱冠，就是想在她去世前看到她的儿子已经成人，让她安心离世。身为医者，却救不了自己的至亲，很讽刺，对不对？”说完后，我沉默地低下了头，右手抚着额头。

“想不到子诺你还有这么痛苦的经历。”

我用手擦了擦双眼，抬头继续说道：“独自离开村子后，我就开始假借行医为名，四处打探黄天教的消息。就在我到这里之前，我在村子西北方约二十里处发现了一个寨子。寨子里防守严密，寨子里还传出过‘黄天万岁’等等话语。”

“黄天万岁！”

“没错。我刚想潜入寨子，但是被人发现，我只能仓皇逃跑，还好那些人没有追过来。我怕被跟踪，不敢停下，只能不断赶路远离寨子，逃了不知多久，精疲力竭，想找些野果充饥，结果失足掉入水潭。”

“原来是这样。”

“昨天，我连夜潜回寨子，偷听到里面有人在说后天的行动不容失败云云，回来后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会有什么行动，直到下午你告诉我大夫会来这里，我就想他们会不会是要刺杀大夫。刚刚，我又想潜入寨子，但是看到林子里埋伏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些穿着棕色布衣的人，我想，那是你为保护大夫设下的哨兵；但在哨兵的后面，还有一群身穿墨绿衣服的人，我想，那些就是黄天教的刺客。”

“什么！”吃惊、恐惧、愤怒，仲毅的脸将这些表情展现到了极致，但他马上压抑住心中的不安，镇定地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黄天教会图谋不轨，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

“一开始，我不确定你们是否与黄天教有关系，所以不敢说；后来，我又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会对大夫不利，想调查清楚。现在才说，确实是我的过失。”

这时，黄老走进了书房坐下，仲毅将情况告诉了黄老，黄老也很吃惊，开始思考对策。

“不过，子诺，你是怎么躲过哨兵溜出去的？”仲毅盯着我问道。

“你是说树林里的哨兵还是监视我的哨兵？毕竟行走四方，调查黄天教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仲毅和黄老沉默不语，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我知道你们还在怀疑我，我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说服你们。但是，我恳求你们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相信我，黄天教的人已经准备好刺杀大夫了！”

“为什么，”黄老捏着胡子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大夫的性命？”

果然是老狐狸。“实不相瞒，我并不关心大夫的性命，以前我关心的是如何攀附权势，为父报仇；现在，我还在乎村子里某个人的性命。”我看着黄老，直到他将视线转向仲毅为止。

“黄老怎么看？”仲毅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但他还想听听黄老的想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到事情发生后再行动，一切就都晚了。”

“但我们现在手里没多少人，不知顶不顶得住。看来，我要将外出放哨的人都撤回来，派人去提醒大人。”

“万万不可！那样只会打草惊蛇，而且派出去的人很可能会被拦截。”

仲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黄老，黄老点了点头，并补充道：“何况也不知大夫会走哪条路来苎萝山，盲目搜索不如保存实力，按兵不动。”

“那些刺客还未对村民不利的原因，是不想暴露行踪，若他们知道行动败露，定会气急败坏。他们至少有五十人，各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对他们来说，屠村不是难事。我以前听说过黄天教屠村的事，他们会掳走所有年轻女性，然后杀光其他所有人，烧光不能带走的财物。”

黄老同意了我的说法，说他也听说过黄天教屠村的事，那村子里有近百乡勇，面对半百教匪，也无济于事。想不到这些黄天教的人真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该怎么办！”仲毅急了，黄老倒还挺镇定，他靠近我些坐下，问道：“子诺，你是否已想好对策？”

“确实有些想法。不知有没有地图。”

仲毅听到我说的话后心中仍有疑惑，但还是回答道：“虽然没有地图，但是周围的地形我都熟悉，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大夫来村子的路上，有哪些是必经之路？有哪里是适合设伏的？”

“从会稽到村子有不下十条路可走，要进村，就一定要趟过小溪，而村北的那条路是过小溪的必经之路，且趟过小溪后就有直达村子的路。从小溪到村子的道路两旁都是茂密的林子，都适合埋伏。”仲毅说完后，想了几秒，又说道：“但是，最适合埋伏的，还是刚过小溪的那段路。”

“哦？”

黄老摸着胡子点了点头，仲毅接着说道：“虽然溪水不深，但乘车马的来往行人还是要下车马，走石墩桥。如果到时候大夫下车过桥，随从下马过桥，即使遇袭，众人也无法逃离。而且，到时众人必定站位分散，是偷袭的好时机。”

“嗯，那为什么不能在溪对岸设伏呢？”

“溪水北边是片贫瘠的草地，树木稀少，不适合设伏。”

布鲁：我正在设法扫描相关地区确认情况。

黄老赞同道：“仲毅说道很有道理，看来刺客会在那里设下埋伏。”

“知道了埋伏地点，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夫会带多少侍卫？”

“十个。”

“仲毅，你手下有多少人？你觉得他们和土匪相比，哪个厉害？”

“我的手下有四十三人，但大部分是种田的农夫，真正受过训练的人没几个，打架还行，拿刀作战就差远了，肯定不如常常烧杀掳掠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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