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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持矛者（第3页）

"你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当黑蜗牛靠得很近，可以借着火光看到时，杰拉尔德高兴地宣布。

"有热食吗？"黑蜗牛打着哈欠前，暴躁地问道。

他想吃东西，然后睡一觉，而不是和白痴打交道。他从杰拉尔德身边看过去，看着篝火旁伸展的黑影。大部分的强盗都睡着了。

有一个较小的轮廓显然是希塔，她正在很温柔地打着鼾。黑蜗牛很高兴他现在不用应付她那令人讨厌的个性。

"有一些炖肉。不过勉强能吃。我们只有一锅，而且我们都没时间去买合适的口粮，所以我们就把有的东西都扔进去了。"杰拉尔德指着篝火旁石头上摆放的一个小铁锅解释道。

"好吧。"黑蜗牛走过去抱怨道。

炖肉的味道不是很好闻，像是煮熟的干肉和草。黑蜗牛端起锅，坐在石头上，开始把炖肉啜饮下去。一边吃，杰拉尔德一边继续说着。

"在一个悬崖下有一小撮柴火，那里可以保持干燥，我们在天黑之前又从森林里收集了一点，但如果我们想让火堆持续一整夜的话，就得小心翼翼地节约。"

黑蜗牛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东西。这些听起来都不重要。他一吃完饭就打算在悬崖旁边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蜷缩着睡觉。

"嗯，你回溯检查追击的时候，你发现了什么？"杰拉尔德问小妖精。

这让黑蜗牛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妖精眨了几下眼睛，他在脑海中整理着事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既真实又不会招来无数更烦人的问题，所以他撒了个谎。

"我没有发现任何值得谈论的事情。"他最终回答道。

"那么......我们听到的那些尖叫声是怎么回事？"杰拉尔德惊讶地问道。

黑蜗牛茫然地盯着那个瘦弱的强盗看了一秒钟，然后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人的粉红色小耳朵上。人类的听觉是如此可怕，以至于霍比特人只当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但后来我碰到了韦瑞克的一些手下，把他们杀了。"黑蜗牛不情愿地解释道。"你不需要担心他们。我们现在很安全。"

"那兽吼声呢？"杰拉尔德接着问道。

"我踩到了一个松果。真的很疼。"黑蜗牛死皮赖脸的回答。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杰拉尔德满意，但这只小妖精不可能承认自己连巨魔都见过。这会带来太多他不想回答的其他问题，人类不需要更多害怕和没用的理由。

黑蜗牛没有理会杰拉尔德的问题，告诉那人他要睡觉了。杰拉尔赫德不情愿地让哈巴狗单独呆着，回去轮流值班。

等他走后，黑蜗牛找了个空位，解开毯子。熟悉的柔软的布料让他感到舒适和放松。他打了个哈欠，把它铺在坚硬的地面上，然后躺下。这里有家的味道。

上面晴朗的天空中，星星闪闪发光，但很多星星都看不见。一边是阴暗的悬崖峭壁，另一边是升起的树墙。黑蜗牛几乎像是在深坑或井底仰望。

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安静的人类鼾声和森林中某处微弱的沙沙声。黑蜗牛盯着星星，身体放松下来。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有一个角落放不下意识。这不是他以前所遇到的问题。

他......很烦恼。他无法停止对未来的好奇和对过去的思考。黑蜗牛习惯于活在当下，所以这种感觉让他很困扰。

就像围绕着他的那个坑的幻觉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他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他现在没有了主人，他该怎么办？没有了赛特，他该怎么办？

狼群的嚎叫声从远处回荡而来。它们的声音很微弱，即使在他那神奇的耳朵里，也很容易辨认。黑蜗牛听着，一波波的回忆冲刷着他。

赛特曾发现这声音很美。他曾说那是北方的声音。黑蜗牛却没有同样的感觉。嚎叫声让他想起了绿地有多辽阔，想起了绿地内生活的所有奇怪的东西。

狼只是狗，它们和他的敌人联系在一起。总有一天，韦瑞克会死在他手里。妖精专注于这个想法，直到他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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