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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不！怎么会这样！我那么爱我的父亲，我一直在怀念他！我从来没有敢忘记他！

‐‐可你已经不记得了，就连感情都淡了，你甚至完全不伤心。

‐‐我没有！我……我觉得很难过。

‐‐你只是在惶恐，其实你跟他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甚至都没见过他的面，没有跟他做过交谈，所以他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无数画面涌了进来，在叶菡的大脑里走马灯一般旋转着，这些画面全都是模糊的，像是蒙了一层纱，又像是隔着浓浓的雾。

叶菡伸出手去触碰其中一幅画，下一秒，咔嚓的脆响声传来，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发生了连锁反应，所有的画面镜像般片片碎裂，在叶菡的脚下铺开了一地残骸。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将残骸吹得一干二净，只余一片苍茫的空寂。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叶苏。

只有叶菡一个人。

&ldo;伊莲？&rdo;布鲁斯觉察到了叶菡的不对劲儿，他皱起眉头，抬手揽住了叶菡的肩膀，半抱着她，轻轻晃了晃：&ldo;你怎么了？&rdo;

叶菡的下巴被布鲁斯小心翼翼地掐住抬了起来，她的眼瞳变成了浓郁深沉的黑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半空，像是骤然失去了操控的木偶娃娃。

上一次看到差不多的情况还是在充满了毒气的渡轮上，布鲁斯心中一紧，他看向x教授：&ldo;教授？&rdo;

&ldo;放心，她只是太过害怕了，实际上她控制的很好，不是吗？&rdo;x教授说：&ldo;阿卡姆那次也不算是暴走，应该说是抑制剂失效后的正常释放。&rdo;

&ldo;刚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不确定，所以没有说出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rdo;x教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ldo;在进入伊莲的大脑时，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她的记忆排列方式很扭曲，是由几个关键点散发出去的，但当中留有大片大片的空白。&rdo;

布鲁斯不明所以：&ldo;这代表什么？&rdo;

&ldo;代表她的记忆被人篡改过，&rdo;x教授看着双目无神的叶菡，他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ldo;那几个关键点就是被植入的虚假记忆，由此发散出的网络覆盖了原本的记忆储存区，组合成了她所有的回忆。&rdo;

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谁一直回忆过去，大脑会不断被新记忆填满，然后将没有用的旧记忆偷偷消除。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叶菡不绞尽脑汁地回想她童年时某件具体的经历，细细深挖该事件产生的前因后果，她的记忆是不会出问题的。

然而只要稍微向下一想，就会出现记忆空白和断层，因为那些毕竟不是她真正参与过的，只是人为拷贝过来粘贴在储存区域的，没有根，轻轻一拔就能掀起一大片。

&ldo;那现在怎么办？&rdo;对于这种依靠超能力才能解决的事情，布鲁斯觉得有些棘手：&ldo;有什么解决方法吗？&rdo;

&ldo;有，&rdo;x教授点头：&ldo;找个安静的房间把她放下来，我可以好好帮她梳理一下混乱的记忆，看看能否把虚假的那部分清扫出去。&rdo;

嘴上说的轻松，但x教授知道这一切并不容易，自从叶菡的能力恢复后，她的思维之外就出现了一层很薄但却异常坚韧的膜，思维屏障的笼罩让x教授再次进入叶菡思想的行为变得困难重重。

x教授叹了口气：&ldo;姑且一试吧。&rdo;

闭上眼，再睁开，叶菡的耳边响起了一阵令人烦躁的铃声，她没好气儿地伸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掉在床头夹fèng里的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按了接听：&ldo;喂？&rdo;

&ldo;我打扰到你了吗？小美人？&rdo;性感的男声传来，语气中带了一丝漫不经心的味道：&ldo;听起来你似乎还没睡醒？&rdo;

听到这个声音，迷迷糊糊的叶菡瞬间清醒了，她猛地翻身坐起来，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落地玻璃窗外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

蓝天白云，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这里是纽约，不是阴郁的哥谭。

她又回来了。

&ldo;我……是的，&rdo;叶菡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大脑还在卡壳中，她现在正利用本能随便应付着电话那头的托尼&iddot;斯塔克：&ldo;有什么事情吗？斯塔克先生？&rdo;

&ldo;答应了带你去玩啊，&rdo;托尼轻笑道：&ldo;我现在去找你怎么样？&rdo;

&ldo;别！&rdo;叶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随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生硬，努力补救了一下：&ldo;我……抱歉，我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不在酒店。&rdo;

&ldo;哦，是吗？&rdo;托尼的声音里明明白白地透露出&ldo;我不信&rdo;三个字，不过他并没有强求：&ldo;好吧，既然你不方便，那我们改日再约？&rdo;

&ldo;好的，对不起，再见。&rdo;

挂断了电话，叶菡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偷偷注she了很多年的抑制剂，难以回想起来的亲人的容貌，还有深挖之后漏洞百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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